窗戶上貼着深色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喧嚣。牆壁上,偶爾有光影在紙張和武器上跳動,那是室内燈光在晃動時留下的痕迹。
條野采菊輕輕的小聲笑,上上下下端詳掃視着孔時雨,像是再重新評估什麼。
孔時雨不了解他為什麼笑,但獵食者的目光總是無法避免的會叫人背後發寒,心驚膽戰。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不顧裡面的水都已經涼透,連着喝了好幾口,接着又用杯子遮擋住了嘴巴。
“無論是禦三家還是總監部都一向吝啬,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辦理咒高,大方的把那些壟斷的知識教給非家系的術師,但他們現在确實是辦理了學校,我很好奇他們給非術師的那些教材資料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條野采菊托着臉,語氣甜膩“你應該能幫我找一套出來吧?”
這倒是也不難。
孔時雨很幹脆的點了點頭。
條野采菊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我還需要咒具,有什麼值得推薦的購買地點嗎?”
“咒具啊……”孔時雨思考者,他可以說是相當了解咒具行情,不說叛賣搶奪偷竊咒具的那些事情,就說從前伏黑甚爾也是咒具大戶,雖然那人早已死去多年,但他還是會下意識關注着咒具市場。
“總監會沒打算給普通咒術師留什麼生存保障,官方對外售賣的那些都是又貴又沒用的。”
“好一點的咒具的話還是要下黑市拍賣會去買的,您擅長用什麼類型的?我給您看看最近黑市有沒有消息?”
咒具拿來肯定不會是全給條野采菊用的,大多數還是要送去軍警研究所研究的,而且不同武器的符文咒力說不定也大不相同,那他喜歡用什麼這件事就毫無意義。
條野采菊略一思考,心思一轉開口回答“我都能用,隻要好用就行,什麼武器都可以。”
孔時雨再次點了點頭,卻在手指觸及信息屏幕時隐約從方才的對話裡覺出幾分熟悉感。
什麼咒具都擅長的戰鬥天賦,方才打架時展現出來的恐怖力氣與體術,再加上語氣裡對禦三家頗為熟稔……
一個死人的名字躍進他的腦海裡。
伏黑甚爾,曾經的禅院甚爾,也是裡世界曾經的傳奇,赫赫有名的天與暴君。
這個混迹裡世界多年的自己都沒見過的詛咒師,該不會又是又一個從禦三家逃家出來的天與咒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