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精準的找到惡蟲公公,他這才打算與老熟人“好好談談”,争取在減少傷亡且不打草驚蛇一擊即中的情況下抓到目标。
于是條野采菊跟随在了富商先生的身後,踏上了别墅的樓梯。樓梯的入口被一道鐵門緊緊封鎖,門上斑駁的鐵鏽和暗淡的鏽迹仿佛在訴說着這座樓梯的不詳。推開這扇沉重的鐵門,一股寒意便迎面襲來,使人不寒而栗。
樓梯上的每一級台階都像是孤獨的孤獨的幽靈,深邃的黑暗讓它們變得異常沉靜。條野采菊踩在這些階梯上,一步一步,穩穩當當。他仔細的聽着屬于每一片樓道,每一塊陰影的聲音,試圖确認詛咒師所在的地點。
昏暗的燈光下,台階上隐約可見的灰塵和蜘蛛網,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氛。踩上去,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仿佛是死去的靈魂在低語。
他們沉默的前後腳走過了所有樓梯,到達了三樓,踏進了陰森可怖的長廊。
長廊兩旁的牆壁上,挂滿了褪色的舊畫和破損的鏡子。舊畫中的人物仿佛在哭泣,而破損的鏡子則反射出扭曲的影子。長廊盡頭,一扇半開的房門透出微弱的燈光,卻無法驅散這裡的陰森氣氛。
長廊的地面上,偶爾會傳來細微的響動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移動。那不是結構老化腐朽的聲音,條野采菊可以确認,這每一聲每一響都屬于惡蟲公公的蟲群,它們深藏在别墅的每一寸結構裡,蠢蠢欲動。
每一道光線在這黑暗中都被拉得長長的,像是在無聲地訴說着這裡的不安與恐懼。
走在條野采菊前面的富商先生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的書房。
此時的一樓,等富商與條野采菊的身影都消失在樓道上,大家才漸漸開始小聲交流。
本來還算是輕松的氛圍一下子就消失了,餐桌上的人交換着眼神,忌憚、懷疑、憂慮、恐懼,這些情緒讓他們食不下咽。
“臭小子,剛剛那種情況你亂插什麼話”毛利小五郎的臉色也不算是太好,他擰着眉訓江戶川柯南,神色卻能清晰可見那種憂慮。
江戶川柯南打着哈哈試圖蒙混過關,但看着向來不靠譜的長輩難得嚴肅憂心的模樣,還是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袖子,壓低聲音。
“毛利叔叔,我跟着新一哥哥見過那位條野先生,那是個軍警,您不用那麼擔心。”
軍警?能讓軍警出手的哪會是什麼簡單的案子。
而這麼危險的情況他居然還把江戶川柯南帶過來了,早知道當時在山路上發現後備箱藏着的江戶川柯南,就不應該嫌麻煩一起帶過來,而是應該原地停下打個電話讓阿笠博士過來接。
毛利小五郎的臉色眼見着更難看了,他伸手重重的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警告道“接下來你給我乖乖的呆在房間不要亂跑,有什麼一定要做的就拉上沖矢昴,聽見了沒?”
江戶川柯南捂着被揉亂的頭發,點了點頭。
客廳裡的人食不知味的吃完晚飯就各自回了房間,随着别墅報點的時鐘發出沉重的聲響,時間慢慢的來到了十點。
男人的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甯靜。
坐在床上的江戶川柯南和沖矢昴一下子站起身子來,他們打開了房門跑過去,到達現場時,條野采菊已經在那裡了。
他用鋒利帶着怪異符文的長刀一把刺穿了地上醜陋的蟲子怪物,另一把帶着鎖鍊的刀将一位老人釘在了牆上。
其他人跑進來時,還能看見破碎的窗戶還有地上那副同樣破碎的怪異的畫。
靈異探險主題的男網紅臉色發白,明顯是吓得不輕,但長期從事這種工作的經驗讓他有了迅速冷靜的能力,讓他能在逐漸趕來現場的其它人面前解釋清楚情況。
“我……我剛剛在房間裡查看今天錄下來的視頻,結果那幅畫突然就動了,裡面爬出了那隻怪異的……蟲子,它有一嘴尖牙,一下子朝我撲過來,我吓壞了。”
他還有些語無倫次“是,是這位先生突然從窗戶翻進來,把那隻蟲子釘在了地上,救了我。”
“然後……然後那幅畫它居然長出了腳向前走,它慢慢走向了地面上的蟲子!它會走路!是條野先生,是他按住了那幅畫,從裡面揪出了那個老人,把那個老人一下子釘在了牆上。”
男人抱着頭,神情有些恍惚,說出的話也十分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