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翹班,今天是第二天了,中午都還沒來!”
“反正這幾天也沒什麼有意思的委托啦”江戶川亂步懶趴趴的癱在桌子上吃薯片,嘴角還挂着不少殘渣“那天你們回來之後,他好像去查什麼東西了,手機一直沒信号。”
國木田獨步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坐了回去,神色緩和了一些。
“看來你知道他在查什麼?”江戶川亂步側過頭來好奇的看着他“你們遇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倒也不能說是有意思……”國木田獨步糾結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将那個晚上的任務過程和盤托出,包括最後遇見的小咒術師枷場美美子。
“唔姆唔姆唔姆”江戶川亂步一邊嚼着紅薯幹,一邊眯着眼睛思考“軍警那個事情我聽社長說過,但異能特務科參與進來……哎呀,老師站在了軍警這一邊呀。”
福澤谕吉剛好推門進來,順口詢問“誰站在了軍警這一邊?”
江戶川亂步心虛的看了看吃完的一堆零食袋子,把他們往桌子底下塞了塞,然後興奮的湊上前去“就是夏目先生,我來跟社長說這件事!”
他的小動作沒能瞞過福澤谕吉,福澤社長嚴肅了臉色“亂步,你今天的零食份額超了,下午不能吃了。”
“哎?”江戶川亂步委屈巴巴。
與此同時,東京加茂家。
羂索正坐在湖邊的長亭下沏茶。
亭子高挑的檐角,被日光照得金黃,其上雕刻着精緻的鳥獸圖案,仿佛是那些曾經活過的生命,用它們的存在為這長亭增添了幾分生氣。亭中,一排排長凳,斑駁的木色透露着歲月的痕迹。
四周的景色美得恰到好處。古樹婆娑的影子投落在青青草地上,随風輕輕搖曳。遠方連綿的山巒在晨霧中若隐若現,仿佛是那畫中的仙境。
但眼前這個妖鬼似的男人,卻讓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覺得面前的不是仙境而是怪物用來迷惑捕獲獵物的鬼域。
羂索潛伏在加茂家的日子最久,他認真的學過加茂的所有禮儀與術法,舉手投足間能看出那種世家公子的姿态,他一擡手,紅色的茶水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到面前的杯子裡。
羂索面前跪坐着的中年的男人看上去很害怕,他佝偻腰背,戰戰兢兢,看到羂索給他倒茶,匆忙拿起了杯子囫囵喝下,接着繼續自己的彙報。
“我們的消息沒能藏好,漏了一條到夏油傑手上。昨晚他找到了無明,他們在商業街的摩天大樓上打了一架,夏油傑輸了,重傷着被送回了盤星教。”
“無明赢了?”羂索意外的擡起頭,神色意味不明“看來是又一個天與暴君呢……”
“不過,送?”他用唇角沾了沾茶水,嘗了個大概的味道,皺了皺眉頭,伸手把杯子裡的水倒去了旁邊的草叢裡“這茶泡的不好,苦了。”
他接着問“是誰送他回去的?”
“是無明”男人把頭壓的更低,他講到這裡,語氣不自覺帶上了點不屑,他沒能想起自己甚至都沒有打敗夏油傑的實力,隻是帶着輕蔑意味的點評“好心放走敵人的天真蠢貨。”
真的是因為太天真了,不忍心嗎?
還是……
羂索眯了眯眼,眼珠子一轉,他把玩了幾轉手上的瓷質杯子,到底還是把疑慮壓在心底,沒有對着手下說起“随便他,這對于我們而言又不是什麼壞事。”
他彎起眸來笑,眸光閃爍“計劃又一次可以提前了,我們合該好好感謝他呢。”
陽光灑在長亭上,留下斑駁的影子。河面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水面,帶來絲絲涼意。不遠處的小橋如長虹卧波。
長亭的木柱曆經風雨,卻依然屹立不倒。柱子上纏繞着藤蔓,翠綠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陳舊。亭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着柔和的光芒,與周圍的青石地面交相輝映,形成一幅夢似的畫面。
妖魔鬼怪端坐在其間,執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