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累了一早,這會見許雲帆如此,一身的疲乏盡去,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飯後,秦潤帶許雲帆往秦木家去,“雲帆,你那箱子我待會就去拿回來。”
“好。”許雲帆又道:“待會如果借到工具和木料,下午我就不跟你下地了,可以不?”
秦潤從沒想過讓許雲帆跟他一塊下地,許雲帆願意去,他自然高興,不想去,他也不強求,“嗯,你累了就在家休息,我可以自己做。”
這個時辰,秦奶奶他們也回家吃飯了,一大家子十幾口人,坐的坐,站的站,堂屋好像沒有落腳地了似的。
許雲帆站在門,秦家幾個孩子看着他,看傻了眼,捧着飯碗都忘了扒飯。
秦大娘好笑的看幾個孫子一眼,“你們幾個,趕緊吃飯,許小子,你别介意啊。”
許雲帆搖搖頭,笑一聲,他已經習慣被人注目了,“沒事,他們還小呢。”
秦大娘這三個孫兒,最大的不過八歲,最小的那個,還穿着開裆褲露着小鳥呢。
許雲帆伸手在最小的那個臉上捏了捏,手感還不錯,還算有點肉,“吃飯啦小家夥,你可以一邊看叔叔一邊吃飯,沒準還能多吃半碗呢。”
秦大娘笑起來,“你們吃過了嗎?沒吃正好一塊。”
“我們吃過了,大娘,我們來找秦木叔,他在嗎?”
秦木有活幹的時候很忙,匆匆吃過幾口飯就去工房裡忙去了。
“在的,他正在工房裡忙呢,潤哥兒,你要做家具嗎?”秦大娘順勢問一嘴。
秦潤搖頭,他現在哪有銀子做什麼家具,不好意思道:“不是,是雲帆,”說着,他看眼許雲帆,“他要找秦木叔,說想借點木料。”
秦奶奶吃飽了,放下碗筷走過來,“我帶你們去吧,老二那裡的木料确實多,上次下河村要與他定做一張床一張櫃子,後來又反悔了,這木料就剩下了。”
她也沒問許雲帆要木料幹什麼,許雲帆與他們算不上太熟,秦潤是秦潤,許雲帆是許雲帆,有的事,不好多嘴,追根究底容易遭人厭。
秦木這會正在工房裡忙的汗流浃背,沒與秦潤多說什麼,得知他家的要借木料,倒是很大方的指着推放在一旁的一推木料,“想要多大的,自己挑就是,那些都是我最近去鎮上買回來的。”
許雲帆掃了一眼,眉開眼笑道:“秦木叔真的太好了,您這麼好,怪不得能發大财呢。”
秦木有這一門木匠手藝,在村裡,與别的漢子比,收入确實是數一數二的。
誰不想聽好話呢,秦木自然也不例外,本來許雲帆進來後就站在一旁,啥話不說,秦木也不好上趕着說什麼。
沒成想,這小子,一開口就是好話,聽着讓人怪高興的呢。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秦木笑笑。
許雲帆已經動手挑出自己想要的木料,“秦木叔說的哪裡話,我這是實話實說,哪算的是什麼好話,我可聽潤哥兒說了,您木匠的手藝在十裡八村,可是這個。”
許雲帆豎起一個大拇指,“頂呱呱的咧!”
秦木立馬笑了,停下手中的活,暗道這小子,一張嘴還是挺會說人話的嘛!
聽的他一個大叔都心花怒放了。
“你小子也會木匠活嗎?”秦木問這一嘴,倒非是擔心許雲帆會搶自己飯碗,他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有的人認為,木匠就像大夫一樣,越老手藝/醫術越好。
許雲帆謙虛道:“會一點。”
他這話倒也不假,木匠的活他沒做過,但是,按照他的思路來看,應該不難。
“那你有工具了嗎?”
許雲帆笑了,笑的非常甜,“沒有,秦木叔有多餘的工具借我嗎?”
秦木:“……”
看你笑的這麼甜,不借都說不過去。
秦奶奶對許雲帆又滿意了兩分,這孩子,嘴甜,會哄人,吃不了虧。
不過,嘴甜的男人,同樣的,也讓人不放心啊,他們能對你甜,自然也能對别人甜。
回家的路上,秦潤堅持扛着一推木料,許雲帆腋下夾了幾塊,另外一隻手提着一個工具箱,心裡美的很,感覺要飄。
有人心疼,感覺就是不一樣,走路腳下都帶風,差點就可以騰雲駕霧了。
“大哥,哥夫,你們回來啦。”安哥兒聽到動靜,立馬從後院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