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你去把我買回來的小麥,找個木盆把它泡了,到時候許哥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秦安也不問許雲帆要給他與大哥做什麼好吃的,他隻知道,這個哥夫給的東西,都是他不曾見過,也不曾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所以許雲帆讓他做事時,他跑的比誰都快,問都不問,俨然把許雲帆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去執行,不問緣由,隻管做就對了。
秦潤拿出缺口的鍋,架在許雲帆臨時搭建起來的火竈上,“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嗎?”
“不用了,剩下的我來就好。”許雲帆把背簍裡的松油倒進鍋裡,“對了,燈芯在哪?你拿來給我。”
秦潤又去把燈芯拿來,許雲帆用柴刀把蠟燭磨具做好,将燈芯放到小竹筒裡,留好足夠的長度後便把過長的燈芯剪了。
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秦安又出來喊水快燒開了,秦潤拿來罩住鴨子的籮筐,解開綁着鴨翅膀的繩子,再将鴨子的兩根翅膀一左一右一勾,鴨子的翅膀像打結了似的,掙不開了。
這樣鴨子抓着要方便一點。
秦安找了一隻碗,往碗裡倒了點水,又加上點鹽,這樣可以使鴨血凝固成型後,比較嫩一點。
秦潤抓起鴨脖,用大拇指和食指鉗着鴨頸,将其拉直,然後把鴨頸近頭部喉管位置的毛給拔幹淨。
見狀,秦安一手拿碗,一手拿把菜刀,哒哒的就跑出來。
他将裝有鹽水的碗放下,把菜刀遞給秦潤,不用秦潤吩咐,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鴨腳。
秦潤右手拿菜刀,左手抓着鴨翅膀将鴨脖架壓在翅膀上,緊緊的抓好,刀子在拔了毛的鴨脖上一劃,輕輕松松的就将鴨子的喉管割斷。
秦安順勢把鴨子擡起來,秦潤放下刀,右手抓着鴨頭,将流血處架在碗上。
鴨子劇烈的掙紮起來,秦安使勁的抓着鴨腳,嘴巴因為用力,緊緊的抿着。
兄弟倆合作的非常完美。
許雲帆在一旁看着,想上去幫忙吧,轉念一想又收住腳了。
聽說鴨毛很難處理,不像雞毛那麼容易拔,他沒做過這些,上去也是添亂。
況且一隻鴨,有秦潤和秦安處理,應該夠了,許雲帆心安理得的想着。
殺好鴨後,秦安拿了一個木盆出來,往盆裡打了幾瓢開水,秦潤一手抓死透的鴨頭,一手用一根木條不斷上下戳着鴨毛,因為鴨子表面的毛光滑,防水,不戳的話,裡邊的毛燙不到,會很難拔。
鴨子的味道比雞重一點,因為那股開水的熱氣,許雲帆聞到一股味道,惡心的他别開頭,後退了幾步。
秦潤見了,開口解釋道:“鴨子燙水都是這個味道,但是鴨肉不臭的。”
許雲帆忍着那股惡心的味道,點了下頭,“我知道。”
要拔鴨毛,得從頭開始,再從脖子往身下搓着拔,秦潤一邊拔鴨毛,一邊問,“今晚的鴨肉你想炒着吃還是炖着吃?”
說到炖,許雲帆就想到了老鴨湯,“家裡有酸蘿蔔嗎?我想吃老鴨湯。”
許雲帆這人,會的東西很多很雜,他吃過不少美食,也看過很多食譜,偏偏他就是沒有一手好廚藝。
明明按照做法一步一步來,可他做出來的菜,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就是不好吃。
秦潤不知道什麼老鴨湯,但許雲帆想吃,他就想做,“家裡有酸蘿蔔的,我泡了一些,還沒吃完呢,老鴨湯是用算蘿蔔做的嗎?”
“我們可以用酸蘿蔔跟鴨肉一起炖,你不是說這鴨子養久了嗎,我們今晚一半拿來炒,一半拿來頓,怎麼樣?”許雲道。
許雲帆的話,秦潤自然不會拒絕,“好,你說老鴨湯怎麼做,我做給你吃。”
“就是先把鴨肉炒香,然後再放入開水,再把酸蘿蔔切塊,一起放下去炖就是了。”許雲帆大概的說了一下,廚房沒有多餘的調料,隻能這麼做了。
老鴨要炖的越久才會越香,所以這酸蘿蔔肯定沒放那麼快,聰明的秦潤知道該怎麼做了。
松油煮融後,許雲帆拿出自己編織的竹篩将雜物清除幹淨,再将松油倒入竹筒模具裡,然後又把剩下的松油倒進鍋裡繼續煮。
閑來無事,許雲帆去後院裝了半籮筐的玉米來剝。
他見秦安用過玉米矬子,許雲帆照着做,用玉米矬子劃落幾行玉米後,剩下的再用手搓,沒一會,許雲帆整個手心便發紅了。
在秦潤給鴨子開膛破肚的時候,秦安跑去看了看許雲帆制作的蠟燭。
因為松油尚未凝固,秦安不敢亂動,“哥夫,這就是你做的蠟燭嗎?”
秦安是見過蠟燭的,可眼前的蠟燭與記憶中的相差甚遠。
許雲帆擡頭看去,“對啊,不過它還沒有凝固,等它凝固了才可以點,今晚許哥點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