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翻了一陣也沒翻出什麼來,這時她們聽到院中傳來了腳步聲,柳淳熙反應迅速,拉着白逸思躲到了門後,隻要有人開門,她們就能立馬制住來人,兩人一人站一邊,靜靜等着人進來。
柳淳熙借着空隙瞥了眼白逸思,發現這人眼中滿是認真。
村中種植的藥材究竟是什麼?竟讓這人露出這種神色。
腳步最終停在了門外,兩人心中一沉,難道被發現了?
“吱嘎。”房門被打開了,一人走了進來,和柳淳熙對視着,來人正是村長。
村長冷不丁看見自己屋裡有人,面色慌張,正要叫喊時就被柳淳熙扯了過來,捂住了嘴。
她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見門外還站着一人!
是另一個暗衛。
暗衛看見村長被人抓住,就要動手解救時,自己的餘光中冒出一抹冷色,一把匕首正襲向他的脖頸。
白逸思從袖中滑出匕首,和暗衛打鬥起來,暗衛出手步步殺招,她在打鬥中和暗衛換了一個身位,順勢将房門關上了。
這個暗衛的身法實在不夠格,想來背後之人也沒把這裡太當回事,白逸思心中惆怅,看來這次也得不到太多關于這個藥材的消息了。
不過幾招,暗衛的頸上就多出了一道紅色的傷口,一個呼吸之後,暗衛就倒在了地上。
村長看着眼前的一幕,恐懼地顫抖起來,他看見這位拿着匕首的姑娘将匕首在暗衛的衣服上擦了兩下,随後盯着他走了過來。
随着白逸思走得越近,村長就顫抖得更加厲害,柳淳熙在村長耳邊冷色道:“别亂叫,不然你的下場就是那個。”
村長順着柳淳熙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正是死去的那個暗衛,他劇烈地抖了一下,随後快速地點點頭。
柳淳熙見狀就将手放開了,這事是白逸思要問的,與她沒有關系,所以她十分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和白逸思劃出了一道界限。
她正要走到一旁坐下時,眼前多出了一張銀色的手帕,柳淳熙皺着眉頭像是在詢問。
白逸思笑了笑,将手帕湊得更近了些,“不擦擦手?”她的眼神又在柳淳熙的手上點了點。
柳淳熙本想接過,畢竟剛才捂了村長的嘴,想到這裡,她心中又一陣反胃,後悔剛才應該拿劍抵在他的頸處。
但忽然又思及方才的事,柳淳熙心中膈應,于是話到嘴邊就成了一句譏諷:“怎麼?還真把自己當奴才了?”說完不看白逸思的臉色就坐在了一旁。
白逸思倒沒有柳淳熙想的那般生氣,若是柳淳熙擡頭看她一眼,就能看見白逸思臉上的興奮,就和喂她毒藥那天一樣。
手帕在手中被反複揉捏,白逸思用舌尖輕舔了口中的尖牙,感受到了輕微的疼痛,将她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白逸思不斷在心中回味着,她還是第一次聽柳淳熙說這麼重的話,哈哈…真有意思。
生氣的樣子也那麼好看。
她将手帕揣回了懷中,同時跟着手帕一同被壓下的還有白逸思心中的那個念想。
方才差一點就要殺了這人了…
隻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會把匕首插進柳淳熙的脖子裡,看到她鮮血噴濺的模樣,面容染上震驚,雙眼閃爍,那麼脆弱但又那麼美麗。
不過柳淳熙好像真的生氣了?
想到這裡,白逸思身體裡沸騰的血液平靜了下來,發脹的腦袋也清醒了些,她想起來了她們之間的合作。
她要看見柳淳熙登上皇位的樣子。
到那時再殺了她…
不過自己究竟哪裡惹到柳淳熙了?白逸思心中不解,但這并不讓她感到困擾。
白逸思走近已被吓得癱倒在地上的村長跟前,用匕首指着他,壓低聲線,帶着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問道:“你們村中種的藥材叫什麼?”
村長支支吾吾,最後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下一瞬,匕首突然貼着他的脖頸,吓得村長啊了一聲,但他又不敢喊得太大聲,所以隻能壓着聲音,短短的一聲中含着巨大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