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末絮是教徒。
解處于暫定是和教父處于對立面的科學家。
身份的猜測到這裡,将這些身份串成一個故事,又是另外的一件事,猜測的故事會直接對上最後的結果以及所有人的隊伍。
但是這樣的身份似乎并沒有合适的故事将他們統統串起。
桌子上的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編造着,想要恢複整個故事的完整性,可最後得到了一堆疑問。
偏執的資本家為什麼要搞垮破産家?教父跟科學家之間又有什麼矛盾?獻祭儀式是為了什麼?到現在未解的血案和紅墓碑到底在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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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讨論結束的寂靜中,解處于給了最後的問題一個答案。
“會不會那句話不是單指誰的身份,而是指向一個關系,‘我’和教父之間的關系并不好,在驗證人是如何重生這樣的論題展開了比賽。”
教父信仰神靈,而科學家不是唯心主義,相信更理論的東西,這個世界觀的設定或許是科技飛達的時代,人可以通過科技獲得新生。
這樣下來,教父和科學家的矛盾有所展開,而為了赢得比賽,他們選擇用獻祭儀式來評判。
三樓那個血案現場,根據顔色的不同可以斷定最早死掉的一定是祭品,而幫助科學家和教父殺害祭品的就是教父的信徒。
而祭品的選擇,直接串起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祭品跟破産家有一定的關系,是情侶或者兄弟,教父和科學家借助偏執資本家對祭品的渴望編造了一個謊言。
偏執資本家聽信了他們,使用自己的手段搞垮了破産家,資本家順勢得到了心心念的祭品,欲望開始蔓延,所以很多房間都放上了東西。
因為取悅了資本家,他們找他索取了資助,最後挑選了合适的時機将祭品帶走去進行‘神聖’的獻祭儀式。
這個儀式對資本家的說辭應該是類似于“我們就是做做樣子,儀式結束後直接把人交付給你”,資本家也放了人。
但是得到的結果是祭品被他們帶到三樓殺害,在儀式開始之前祭品或許知道了教父和科學家之間的計謀,在特殊的墓碑上寫下了那句話。
殺害祭品的兩個人在三樓等待祭品重生的原因,不料被資本家和前來還債的破産家發現,在混戰之中,四個人都命懸與那個房間。
這個故事的講述,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在這片沉默中,最不沉默的是賀末絮,整個故事聽起來他就是一個幫兇,并沒有很大的作用。
總覺得節目組不會給他們一個六個人都不是主角的故事。
賀末絮不滿地表示自己的想法,蒲若林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如果按照解處于所說的這個故事,邏輯什麼的倒是合理且正常。
不過賀末絮說的那一點也值得思考。
這個故事的人物關系疏通是:教父和科學家進行一場賭約,為賭約犧牲的是祭品,祭品和破産家之間有某種關系,最後資本家通過小動作得到了他并且被教父和科學家利用。
三樓的血案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釋,每一場血案都有屬于自己的兇.器,整個故事最大的遺漏點就是兇.器。
最重要的線索斷掉,一定有什麼東西遺漏了。
對于這個故事屈落也是有同等的猜測,目光在五個人面前遊蕩,看向蒲若林的時候出聲問:“你打翻的到底是什麼畫?”
被點名的蒲若林轉頭看向屈落。
畫的影子在腦海裡浮現。
好像是一副兩個人的油畫,油畫中一個人在鋤地,一個人在後面捧着樹葉笑,同時還是兩個人,看上去像一對兄弟。
如果是兄弟的畫作,剛好對應解處于故事裡對兩個人之間的猜測,祭品和破産家是一對兄弟。
這樣資本家就有了搞垮破産家的動機,并且在後面對破産家前來還債也有了解釋,過來還債也是為了接回自己的弟弟。
故事的合理性出現了,剛好也對上了幾個人的語音提示。
蒲若林的“不要輕舉妄動”應該是資本家在囚.禁.他時給他灌輸的,同樣還有教父和科學家的灌輸。
因為一旦他輕舉妄動就會牽連他的哥哥。
接着是解處于和賀末絮的提示,解處于是“本性”,科學家的本性應該是對真理的探求,因此才會選擇跟教父聯手策劃了這場謀殺。
而賀末絮的提示是“問心無愧”,正是因為他在代替教父殺人,并且對神明的信仰支撐着他,他相信自己是參與了一個神聖的儀式,所以才會問心無愧。
但屈落的提示語平平無奇,也看不到頭腦,解處于想想還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可能是在資本家沐浴的時候聽到了樓上的聲音,正巧就看到了案發現場,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句提示音。
一切都串聯上。
故事講完的時刻,牆上的鐘表剛好指到八。
隐隐約約之間,遺漏的細節反而成為了最後反擊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