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聞扶星鬧掰了!但你們有必要這麼冤枉人嗎?”
易清南瘋瘋癫癫的從角落拽出倆小媳婦,“你倆說呀,不是還跟我搭話了嗎?我是不是走了,沒回頭?”
她們都要被易清南吓死了,早知道就不瞎搭話了,這死嘴!
“你,你有話就好好說,别這樣,冷靜一點。”小媳婦哆哆嗦嗦抽出自己的袖子,往後面人群靠近,“确實搭話了,瞅見你跑回家了,但後面我們可不知道啊。”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現在易清南看着有種不管不顧的瘋感,原本氣勢洶洶的聞老大他們都躊躇起來。
聞奶奶倒是沒想那麼多,她現在就覺得是這個易清南做的。
“肯定就是你!我家星星下午沒見别人,就見你了!賤皮子不知道害臊的,吃我們家喝我們家,現在還要把星星害了,你簡直毒得腳底長瘡!”聞奶奶說着情緒差點又沒控制住上去打人。
老聞家其他人看易清南的眼神同樣不善,雖沒有證據,但他們心裡也是認同聞奶奶的想法,這事八九不離十就是易清南幹的!
易清南臉皮已經厚到另一種概念,挨這點罵還破不了他的防。
隻見他反而改變了狀态,冷靜了下來。
巡視周圍的人後慢慢說:“我沒做就是沒做,公安來了我也會這麼說,大隊長你們家總不能逼良為娼吧?我是惹不起你們,躲着還不成嗎?你們家有人丢了,我媽還不見幾天了呢!你們知道我多着急嗎?本來我就是想去找聞扶星讓他幫幫我,畢竟我就他一個朋友,他不肯幫我,我倆就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呀,王琴确實咋還沒回來呢?”
“咱們村到底鬧啥了,這都丢多少人了。”
“星星不能是那樣的人吧,他從小就可有禮貌了,哪回看見我都叔公叔公喊的親熱,有啥忙二話不說就直接幹了,對小孩都大方。”
“對啊,這說不過去,這有啥不肯的。”
易清南聽到有人這麼說,冷笑一聲後反駁:“結果就是不肯,我都跪下來求他了,别人的心思我怎麼會知道,我隻知道他确實拒絕了,可憐當時也沒人看到,我真是八張嘴也說不清,反正你們都是聞家的,你們都姓聞,出了個聞水根就不能再出個聞扶星?”
“你踏馬再說一遍!”
聞老大怒吼着手都揮起來了,幸好沈宗林眼疾手快抓住,“沈同志你松開我,我踏馬的打死他!”
“打呀,明目張膽了是吧!我死了這裡所有人都是證人,大隊長欺負人不說,還要把人打死啦!”
聞老大已經被怒火充滿了頭腦。
拿聞水根那個死刑犯和他家星星比?
他狠狠的就要往那邊揮拳,邊上的聞家其他人也一起上陣拉了下來。
雖然剛剛她們也恨不得上去打人,但更失控的聞老大一出現,她們反而理智了下來。
“叔,你别沖動啊!”
這麼幾下,沈宗林差點沒抓緊,畢竟聞老大這麼多年在地裡幹活,那都是練出來的死力氣,在哪都是這樣,大隊長啥的都是要下地,甚至更操勞。
此刻聞老大也是這麼想的,這大隊長當着真沒意思!
被人指着鼻子罵也什麼都不能做!
“我不沖動,我就想問問,我們家到底怎麼對不起你易清南了!”
聞老大眼眶通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們家離婚,我沒幫着還是怎麼?不然你以為婦聯那會松口?你以前餓的吐水怎麼活過來的?不是我家星星給你口吃的?”
白眼狼啊,這就是頭白眼狼!
雖然難以置信,但确實婦聯那邊一直都是主張甯拆一座廟不壞一樁婚,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都是這麼過來的。
聞老大想着也是看易清南那麼想離婚,而王琴确實不能再挨打了,他便做了這個好人,也是看在兒子和對方這麼多年的情分。
“我沒求着讓他給我,沒求着你幫我,說到底你不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身為大隊長的權力!”
易清南覺得自己已經在語無倫次了,他都不知道在說什麼,通通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聞老大确實沒說錯。
但那些都是易清南他不堪回首的過往,他一直認為在聞扶星那裡讨吃的是他最下賤的時候,比寄人籬下好不到哪裡去。
當被人拿出來提及,他便會瞬間回憶起每個片段。
那麼的讓人難堪。
更難堪的是,兩個父親的對比。
現在聞老大在為聞扶星失控,而他的父親聞水根,是個隻會家暴的死刑犯。
越是想到這些,他的嫉妒已經要溢出來了。
“叔,咱們先回去,這兒人太多了。”沈宗林默默的使了個眼色,低聲在聞老大耳邊道,“不是說沒人看到就不算嗎,回頭我偷摸來。”
聞老大看了一圈那些湊熱鬧的村民,再憤恨還是點了頭。
他不能當這麼多人面犯事。
沈宗林是個好同志啊。
“小沈說的對,永華你别沖動,咱們先回去。”劉詠梅同樣想法。
于是老聞家的又回去了,幾個圍在易清南家的人還有點意猶未盡。
非得知道個一二三,圍着易清南問個不停。
“聞扶星真不見了啊?他那麼大也有人拐嗎?”
易清南:“這你得問大隊長,我媽也不見了,多大都有人拐,但你這種老光棍肯定沒人拐。”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的!”
氣走一個。
“你跟嬸子交交底,到底是不是你給聞扶星那孩子藏起來了?開個玩笑這麼會兒也就夠了,别幹後悔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