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等着你的大院子了,到時候我也不幹這大隊長了,專門去吃你的喝你的。”
聞老大隻當是哄小孩兒,沒把這些當真。
聊了一通下來,聞扶星情緒漸漸平和下來,剛剛他可是真差點想爬上去找聞夏花算賬了。
隻是這破地窖大概是半成品,光挖了個空間,也沒留個方便進出的東西,幸好那木闆子的門并不是嚴絲合縫的,不然都能缺氧死。
有聞老大在,聞扶星不方便在系統裡換東西出來,還好之前一次性換了些吃的喝的,也不算太難過,這會兒吃的差不多了,他也不用跟聞老大解釋什麼。
“來,星星你踩我肩上,看這門能打開不。”
聞老大弓着身子,心裡估算着距離夠的。
聞扶星沒矯情,直接踩了上去,伸手一頂就能夠到門,他試着推動了一下,發現并沒有關緊,隻是外面大概還有個卡扣扣住了,木闆也有厚度,頂起來的弧度還不能露出多少空隙。
“爸,你還能堅持嗎?我得花點時間解扣子。”聞扶星擔心的問。
“沒事兒,輕得很,爸舉你一天都成。”
聞扶星沒管父親的吹牛皮,手上加快了速度。
其實這個應該沒有難度,隻是因為太黑了,他什麼也看不見,隻有頂開闆子的時候會有一些光射過來。
終于還是艱難的解開了扣子,因為用上了他偷偷換的小刀。
聞扶星用完又放起來了,要不然等會他解釋不了這小刀的來源,小刀的工藝有點過于精緻了。
還好他被關的這兩天他沒餓着自己,手上力氣不虛,沒兩下便撐着上去了。
聞扶星并不知道上面的樣子,他是被迷暈過來的,醒了就在裡面了。
他打量了一番,發現這是個小木屋,還挺荒涼,沒什麼人住的痕迹,到處是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隻有個凳子有被擦拭的痕迹,看來他們就是坐在這兒的。
打量完聞扶星沒有再浪費時間,而是出去找有沒有工具。
隻是外面全是一顆顆茂密的樹,枯葉子倒是掉了很多,沒什麼藤蔓。
聞扶星又繞着到處找了一下,還是沒在木屋找到梯子之類的工具,于是丢了兩個凳子下去,希望凳子能牢固點,他爸踩上去别摔了。
這個年紀摔一下還是很容易出毛病的。
又把衣服脫了綁成一個不算長的繩放了下去,這頭正好綁着地窖口的框框。
聞老大能抓着使點勁肯定是要好多了。
雖然聞老大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身姿意外的還算矯健,踩上凳子沒兩下便爬了上來,當然聞扶星也有在上面拉。
兩人剛坐着喘氣沒兩下,門外不遠處便傳來了說話聲,因為這林子裡安靜,那說話聲就還傳得挺清楚。
“那個易清南是不是有病!把你咬出來有什麼好處嗎?”男聲說。
“他就是有病,瑪德牆頭草,我就知道他成不了事,活該一輩子都是個窩囊廢,這輩子更窩囊!”
“好了别罵了,雄哥說把吳小勇噶了就把我們偷渡出去,跟着他現在手上的一批貨,到時候我們去了那邊可不是這種小喽啰了,直接管人!”
陳亮已經完全被利益熏心。
主要是那資料,這小縣城他一刻也不想待,多一秒都有被暴露的風險,什麼家裡的親人,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能管自己。
等到時候和聞夏花這個小妮子一塊出去了,他們在一起了生了娃,這不又有家了。
“明明雄哥當初不是這麼跟我說的……”聞夏花還有些不甘。
“怎麼?你還想幹幹淨淨的?誰讓你幹事這麼不謹慎,弄得滿城風雨,雄哥也要給我們擦屁股的!你知道易清南那傻逼暴露的倆孩子值多少錢嗎?兩個男孩三千塊!别人一輩子也掙不到三千!”
陳亮當然有報價虛高,但是要是找好的買家,一千五也不是辦不成。
現在公安把易清南帶走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到處好像更嚴格了,陳亮是急性子,他覺得聞夏花就是女人性子,優柔寡斷:“趕緊把這兩人噶了,不知道你關着幹啥,萬一被人發現救走了你全白幹。”
說完還he tui了兩聲。
聞夏花嫌惡的遠離了兩步,想到她還是跟這種人一起偷渡去G城,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