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内而外發生變化,拿到發球權的切原赤也憑着本能加大了球的速度,威力也得到了加成加成,之前膝蓋的傷痛仿佛痊愈了一般,越打越順,回球越來越猛。
“那個家夥怎麼回事,仿佛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菊丸英二難以相信。
“那家夥發球和回球的方式産生了無規則變化,這下龍雅……”不二周助睜開了眼,“或許要有的愁了。”
“完全沒有可循風格,向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的方式……”桃城武啧舌,“會讓人防不勝防的!”
青學這邊大家忍不住提心吊膽起來。
說好了不能讓對方得到一分呢,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越前龍雅眼神一凝,也稍稍認真了一點點。
切原赤也成功第二次将對方的接發球打回後換了各種各樣之前見到的絕招。
這是——
看到意料之外都熟悉姿勢,柳蓮二睜開了雙眼:“弦一郎,這是‘風林火山’的疾如風!”
“可疾如風并未沒得到分。”柳生比呂士一針見血。
正版的疾如風比這個盜版的快上不少呢。
真田弦一郎看到切原赤也身體照虎畫貓的招式臉色青了些。
見這瘋小子越打越起勁,但球的确出界了,裁判也不得不宣布比分,“0:15。”
下一球切原赤也又換了一個人模仿。
柳生比呂士微微一怔,“這是我的激光束。”
仁王雅治紮上一刀:“依舊沒得分,嗯,還讓赤也又丢一分,pupina~”
柳生比呂士:“……”
很快,切原赤也就将風格轉換成了——古武術擊球!
冰帝的日吉若臉色一僵,這家夥什麼時候把他獨特招式學了去,他倆不就去年新人賽打過一次嗎?
此刻,球場上切原赤也就像一個靈活多變都猴子,向衆人展示着十八般武藝。
就算有的招式由于自身因素沒百分百複刻出絕招原本的實力,但架不住種類繁多的組合變換技讓人驚豔。
可事實上……切原赤也依舊一分未得,所有人都在想這個越前龍雅究竟是何方神聖?!
切原赤也的身體似乎也意識到了,再這麼下去依舊不會改變局勢,放緩了步調,再次改變風格。
這是——他的,他的鐵柱撞擊!
球挨着球網下落,這招使出來就百分百打不回去!
他的天才絕技毫無破綻!
丸井文太眼前一亮:“赤也這下一定能拿到分!太好了。”
但丸井文太高興還不足兩秒,球落地的刹那依舊被對方打了回來,對方甚至還用上了他另一招走鋼索……
這球和球網貼的那麼近,青學那人回球時居然沒碰到球網。裁判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球網的确沒有任何起伏,還用走鋼索将球回擊後球掉在了立海大發球區,切原赤也也想一比一刻畫再讓球滾到對面發球區可惜……球和球拍接觸的那個瞬間,球拍觸網了。
裁判張了張嘴:“比數5:0,青學越前龍雅破發。”
雙方來到第六小局比拼,越前龍雅發球局。
“我還以為這場比賽會很無聊,沒想到你這家夥給人驚喜蠻多的。”
越前龍雅看出來他沒有意識,嘴上依舊滔滔不絕:“看到你這麼拼命的份上,我也得拿出一點點态度,不是嗎?這是我不久前才剛學會的,我家小不點之前也想學,但他這會兒身體條件還差了些。”
身體條件還差些的越前龍馬皺了下眉。
越前龍雅語落,向下扔球。
圍觀人看出來這家夥是打算打下手發球了,下手發球完全沒抛球發球威力大,他們搞不明白這個越前龍雅要鬧哪出。
“不二學長……難道你把消失的發球絕招交給越前的哥哥了?”堀尾眨眨眼,感覺除了這解釋沒别的了。
當然沒有,不二周助眼色一淩,還不等他回複,衆人就見越前龍雅扔下的黃色小球像是發了光一樣,在太陽的照耀下完全看不真切。
耀眼的球在與球拍碰觸的那刻飛躍球網,重重砸到地上,反彈,直直地鑲到了隔離網上,才停下旋轉。
“!!!”
這個球的技巧和威力——這絕對不是一個國中生能達到的水平,拍攝關東大賽的井上都看呆了,手上的照相機直直墜去。
“井上前輩,你怎麼啦?”芝紗織一把薅住繩子,在照相機與大地有親密接觸之前挽救了它的生命,“你從越前龍雅上場後狀态就有些不對勁呢,現在……怎麼突然原地不動了,發生了什麼事?”
“阿芝,我……我仿佛看到了少年南次郎站在賽場上肆意的模樣。”
井上回過神,激動的拿回照相機,不斷按下拍攝按鈕,“我一直以為手冢才是超過龍馬最接近南次郎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越前龍雅……他深不可測,真不愧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啊。”
切原赤也用無我狀态也奈何不了這個大魔王,大魔王的一記發光球更是震懾全場。
不過多時,單打二比賽結束。
裁判舉手示意,“青學勝出,比數6:0。”
他從裁判椅上下來,将雙方隊員叫到網前。
這倆家夥賽前有些不愉快,裁判作為一個大人在想要怎麼組織語言安撫情緒多變的國中生少年,就見那個瘋小子也被感染毫不氣餒吐出一大堆話:“最後那兩球我都摸到了,就差一點就能回擊,我一定要在你手中拿下一分,咱們走着瞧!”
說完,瘋小子就筋疲力竭地倒了下去。
“……”但越前龍雅對欺負自家弟弟的人并沒有好感,不似真田弦一郎那般出手去接。
注意到裁判皺眉,他還是做了些彌補,拿出球拍勉強支撐了一下對方的身體,讓混蛋的半個身子挂在了球網上。
球網努力承受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岌岌可危的搖晃着自己抗議。
“喂,再不清醒,臉就着地了哦。”
比賽沒啥大道理可講,越前龍雅想在賽後‘提點’,讓其知道暴力網球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損人的話挂在嘴邊還沒出口,這小子先累到了。
他是懶得再花力氣去維持這家夥的平衡,同情地看了眼球網:“我是無所謂,但衆目睽睽摔個狗吃屎會更丢人吧。”
“……”裁判有些汗顔,其實……沒有一分未得直接輸掉比賽丢臉。
晃得厲害,身體也完全不舒服,切原赤也勉勉強強睜開眼,但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站都站不起來,吊在球網上。
真田弦一郎坐不住了急忙過去攙扶起自家愛惹事的二年級王牌,他面色沉重地看向對方。
“我家小不點一點都不比我差,”
越前龍雅視線從狼狽的切原赤也身上轉到他們的副部長上,脫下運動長褂,輕笑:“真田弦一郎,你不拿出百分百的實力,會輸得很慘。”
他拿拍子指了下狼狽的切原赤也,“喏,活脫脫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