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衆小弟越說越離譜,越說底氣越足,伴随着一陣暧昧的笑聲,杜雄眼睛也亮的吓人。裝模作樣訓斥了金安他們幾句,讓他們好好幹活,杜雄便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醫務室。
*
田蜜離開車間送完貨,想到杜雄那個煩人精還在車間裡堵她,便磨磨蹭蹭,不想立刻回去。正無聊的想去廁所蹲一蹲,田蜜看見她爸媽,抱着她姐急匆匆的跑到了廠醫務室。
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田蜜心慌慌。着急忙慌的,她開着叉車也跑去了醫務室。到了醫務室,還不等田蜜進門,她就又看見了匆匆跑來的杜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如果不是家裡有事,田蜜肯定要罵一句陰魂不散!
沒搭理表情尴尬的杜雄,田蜜先他一步進了醫務室。杜雄本就是裝傷,沒有田蜜在場,他可以糊弄醫生,威逼利誘,讓她們給他開一個假證明。現在田蜜這個當事人就在這裡,她又親眼看到了他臉色紅潤的跑來醫務室。這種情況下,讓他怎麼作假?
妙計泡湯,杜雄心裡琢磨着怎麼補救,跟着田蜜前後腳進了醫務室。田蜜那着急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事。杜雄以為田蜜是又病了,正計劃着大獻殷勤。想到田蜜因為他的悉心照顧,對他芳心暗許,杜雄立刻渾身是勁兒。
做着美夢,進到醫務室,杜雄才發現,生病的不是田蜜,而是田蜜的姐姐田心。田心身邊,還跟着個狗皮膏藥沈濤。
知道這人對田蜜虎視眈眈,居心不良,杜雄一進到醫務室就拉響警報,時刻準備進去戰鬥。他不着痕迹的挪到田蜜身邊,以主人翁的姿态,表現出了對沈濤的不屑一顧。
呵呵,這裡是卷煙廠,是他杜雄的主場!沈濤這個酒廠小公子,休想在這裡占便宜!
沈濤有感覺到杜雄對他的敵意。但他相信田蜜,所以他根本沒把杜雄當根蔥。知道田蜜和田心感情好,田心昏迷田蜜肯定着急,沈濤趁醫生和田蜜父母都在忙,貼心的湊到田蜜身邊,小聲地和她交代:“心心是在吃長壽面的時候,突然暈倒的。具體原因不清楚,但她呼吸平穩,臉色紅潤,應該沒啥大礙。”
久病成醫,和田蜜在一起呆久了,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沈濤,也懂了些簡單的醫理。他說的算是實情,醫務室裡的醫生,得出的也是和沈濤差不多的結論。可惜他在田蜜這裡信譽破産,一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田蜜就是不愛聽。
忍着煩躁,把邀功的庸醫沈濤扒拉去一邊,田蜜憂心忡忡的問醫生:“需要吃藥嗎?我姐身體一直很好,她突然昏迷,需不需要去醫院做檢查拍片子?”
“不用吃藥。如果她晚上還不醒,你們不放心去醫院拍片子也行。但應該不用,她大概率是睡着了。你們讓她自然睡醒就行。”
睡着了??誰睡覺能這麼死?
田心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昏睡?她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就不累,怎麼會缺覺?想不通她是怎麼了?田蜜隻能一頭霧水的,看着她爸又悶不吭聲的,把田心給背了回去。
“爸媽,你們路上小心點兒。”
“知道,你上班也注意點。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去醫務室。千萬别逞強。”
病倒了一個女兒,田蜜媽媽怕田蜜也莫名其妙的昏睡,拉着她仔細叮囑了好幾句。
“好,我都記住了。”田蜜認真的點頭,表情十分鄭重。
對于生病,田蜜是真的怕。好不容易脫離了三步一喘的虛弱狀态,田蜜比誰都注重身體健康。
心裡惦記着田心,田蜜吃午飯時便有些沒胃口。江傲兒得知情況,寬慰了田蜜幾句,才讓田蜜勉強吃了個半飽。剩下的飯菜,再在飯盒裡放一個下午,可能就壞了。田蜜就把飯盒推給江傲兒,拜托她幫忙解決。
江傲兒是個大胃王,多吃田蜜半盒飯菜,她就像是又吃了個飯後甜點一樣,絲毫沒被撐到。吃飽喝足,姐妹倆找個安靜的地方靠着休息了一會兒,就又投入到了下午緊張忙碌的工作中。
下午上班,田蜜心裡一直想着田心,根本沒心情跟杜雄較勁。杜雄裝病計劃泡湯,又得知田蜜家裡有人生病,也沒有在廠裡糾纏田蜜。他跑去商場,買了一堆營養品,趁田蜜上班,特别正式的去田家探病了。
今天和沈濤見面,給杜雄提了個醒。想要追求田蜜,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從她爸媽那裡入手。沈濤能在田蜜煩他到爆炸的情況下,繼續呆在田蜜身邊,無止境的糾纏田蜜,就是因為他會來事,哄住了田蜜的父母。
田蜜的父母沒有田蜜的硬骨頭,也不是田蜜那樣的天真倔脾氣。他們會看人臉色,還格外的懂人情世故。田蜜媽媽秋荷尤其勢利眼。她由衷的希望她的女兒們都能攀高枝。越是有錢有勢的人追求她閨女,她就越高興。
投其所好,杜雄去黑市給秋荷買了一套金首飾。金镯子,金戒指,金耳環,明晃晃的三件套一亮出來,秋荷看杜雄的眼神,瞬間便不一樣了。之前,杜雄隻是秋荷不太熟悉的廠領導。收禮之後,杜雄立刻成為田家的座上賓。
了解到杜雄也是為田蜜而來,秋荷看着那套誘人的金首飾,瞬間陷入糾結。明明田家有兩個女兒,她家田心長的還比田蜜漂亮,怎麼一個兩個的金龜婿,全都是看中田蜜那個悶葫蘆的?
心裡想着把沈濤和杜雄給田蜜兩姐妹分分就好了,嘴上秋荷卻沒這麼說。她發自内心的,把杜雄從頭誇到腳。要不是杜雄第一次登門,她需要矜持,不好表現的太熱情。秋荷能殺雞炖魚,親自給杜雄斟酒夾菜,并一口答應他和田蜜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