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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Day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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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立花慎一一直以來未曾和澤諾提及的真心話。

即便對方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多麼溫和有禮的人,也絲毫不妨礙立花慎一能從細枝末節裡看到他隐藏起來的冷漠無情。

他親眼看到澤諾挺身而出主動替井上承擔壓力,也知道他給予井上那些貼心關切的關照包容。

但那不一樣。

不是生性的善良,那些稱得上是“善意”的東西僅僅隻是旁人對澤諾外在表現出來的誤解而已。

協商的時候,他也曾明裡暗裡地嘲諷澤諾,直言他的僞善與傲慢。

澤諾聽懂了作為諷刺的“溫柔”的評價,卻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惱羞成怒、沒有氣急敗壞、沒有給予辯解。

他笑着承認了這一事實。

——“我的動物運不太好,總是不招那些小動物待見,”

——“不過要是遇到了,我也是願意照顧它們的。”

澤諾坦誠他并未将井上作為“同伴”這一事實。

【隻是一時興起幫個忙的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他以此來回應他的諷刺。而作為交鋒點的井上本人卻懵懂無知,還自诩找到了友好的“同類”。

之後立花慎一對澤諾更加關注,他不知道澤諾為什麼會願意遵守那些繁瑣的規則約束自己,将自己變成一個稱得上是“道德高尚”的人。但這疑惑并不會妨礙立花慎一将之作為可利用的點,借此來達成他的目的。

這場會面就是基于這一點的前提下謀劃出的。

但多日不見,澤諾身上的的确确發生了立花慎一不知道的變化。

仿佛長久以來追趕着他、折磨着他的東西都消失了。他似乎不再将自己放置在高懸的鋼絲之上,強迫自己不停的前進。

這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端起瓷杯掩飾外露的凝重,立花慎一對這明顯超出預期的事件發展感到有些棘手。

咒術界的打壓從他決定要進行咒力相關的實驗之時就早有預料,隻是其來勢之兇猛激烈超乎想象。本以為技術落後的咒術師們以難以想象的方式全面入侵至公司内部,相關的咒力解析實驗被全面叫停,被迫止步不前。

這對立花慎一來說稱得上是噩耗,動用所有的預備措施也僅僅隻能勉強維持公司的運轉,根本沒有再去重啟實驗的能力。

原本預備作為後盾之一的詛咒師團體“盤星教”拒絕了他提出的合約,時隔大半年後突然發難開始插手公司項目的進行。所有的預備計劃措施在能力衆多的咒術師面前實在是是不夠看。接踵而至的大大小小的突發事件噴井式爆發,即便是他也在這連軸轉不停的工作裡有些吃不消。

一一否決曾經無比自信的避險措施,立花慎一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是一雙令人見之難忘的金眸。

他那時才主動去翻閱由澤諾所在小組彙報上來的報告、各項實驗數據以及初步的分析整理。高效簡潔的風格和他過于年輕謙和的外表有些不搭,仔細想想卻又覺得合理。隐隐約約摸到點想法的立花慎一當機立斷開始收集公司和組内員工對這個人的印象看法。

低調,靈活,一擊即中。

他頭一回開始正視被自己“收編”的有趣的家夥。

直覺在他耳邊默念,“就是這個。”

于是他計劃了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如願以償讓澤諾坐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他卻有些摸不清澤諾了。

不大的變化,但足夠微妙。微妙到,甚至能直接影響這場協商的結果。

——原本的籌碼還能夠“吃”下他嗎?

立花慎一晃了晃手裡斟滿咖啡的瓷杯,片刻開口,

“聽說你遇到麻煩搬家了,找到合适的新住處了嗎?”

“之前的郵件也說了——”

“可以了。”

一直安靜聆聽的澤諾歎氣,終于把視線放在了正對面的立花慎一身上。明明是失禮地打斷了他人的話,澤諾卻依舊保持着那種渾然天成的謙遜有禮。

被打斷的立花慎一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澤諾的眼神都有些發愣。

岐宮尋毫不顧忌地朗笑出聲,算是放棄了那副懦弱樣子的僞裝。

但立花慎一根本不在乎,他隻捧着瓷杯,死死盯着澤諾的一舉一動。

“......抱歉,”

斟酌着用詞,澤諾放下手上的茶杯,瓷杯地步和桌面發出一聲輕響。

“隻是我認為這些試探有些過于繁瑣了。”

澤諾的嗓音平和,甚至帶起清淺的笑容,

“不如坦誠一些如何。”

指尖沾上岐宮尋打翻的咖啡液,澤諾垂眸在桌面上畫了隻簡筆畫的小狗。

“您想讓我做什麼?”

***

......這算什麼啊?

明明在正常的工作,莫名其妙被人打暈,醒來後就發現被捆住手腳鎖在一件沒有窗戶隻在屋頂開了天窗的倉庫裡的井上隻覺得荒謬。

手腳動彈不得,嘴巴也被人用膠布貼上。奮力掙紮無果的井上隻能遺憾放棄用蠻力掙脫開手腳上的繩子。

混亂的大腦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脫困的方法,但讓他乖乖等死又不甘心。一番折騰下來嘴上原本貼着的膠帶倒是松開了一點,井上心中一喜,連蹭帶舔總算是把嘴上的膠布弄了下來。沒細想後果,立刻開始大聲地喊起來。

然而任他怎麼扯着嗓子喊都不見有任何響動。

嘶......嗓子好疼。

井上咳嗽一聲,不得已停下大叫緩口氣。

手腕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井上深深歎氣,左思右想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

......會死嗎?

井上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地闆的冰涼透過衣料傳到腿上,讓他打了個寒戰。

心中升起不輕不重的悲哀,正醞釀着要演變成更深刻的絕望。

“嗯?”

緊鎖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人和久違的陽光一起進入不算大的倉庫。

開門的人井上不認識,但跟在這陌生人身後的卻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面容。

“澤諾!”

被叫到名字的澤諾點點頭作回應,示意開門的人上去解開井上。

“抱歉,因為我的事讓你被卷進來了。”

看着重新從地上站起來的井上,澤諾擡手拍落他肩上沾染的灰塵泥土。

“......唉,”

井上沒說什麼指責的話,隻是看向澤諾的眼神有些複雜,

“倒也沒什麼,”

他看着眼前身形颀長有些淡薄的人,猶豫片刻,

“......澤諾,你還在做什麼危險的事吧?”

井上視線掃過恭敬立在一邊的陌生人,又看向跟在澤諾身後戴着眼鏡看不清面容的人,最後回到澤諾身上。

“我應該提醒過你的,不要做讓伊芙小——”

“夠了。”

澤諾微微提高了音量,打斷井上未說完的話。他最近似乎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以至于甚至都快形成了肌肉記憶一樣的東西,在那些不應被說出口的話語回到原本的位置,徹底消匿在口舌間。

被打斷的井上沒有生氣,但眼中的神色更加複雜。

微妙的沉默。

澤諾略微放松身體,略有些急促的呼吸重新平複下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挂上禮節性的笑,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會讓人送你安全到家,會有人保護你,這段時間除了工作盡量減少外出的次數。”

無視井上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樣子,澤諾轉身讓先前開門的人去準備送井上離開。

“喂!澤......喂,澤諾!”

反抗不了的井上被不知從哪裡出現的人攬着胳膊往外帶,無論怎樣都掙不開桎梏。

井上無法,被帶上車前扒着車門近乎是吼出一句道歉來,

“對不起!但——”

尾音被車門隔絕在内,澤諾面色如常,一邊跟着的岐宮尋卻有些好奇。

“你不想知道他說什麼?”

立花慎一抱着透明的魚缸從陰影暗處走出來,身上皺巴巴的大褂很寬松顯得有些不合身,懷裡的圓形水缸裡卻卧着一條漂亮的金色錦鯉。

即便是讨厭立花慎一也不得不承認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問題。

默默偷聽不說話的岐宮尋在心裡暗自點頭。

“.......”

澤諾沉默,直到立花慎一覺得他大概不想回答時才徐徐開口,

“沒那個必要。”

他神色淡然,

“比起這個,您更應該關心我們的交易不是嗎?”

這小子......

立花慎一嗤笑一聲,揉弄着亂糟糟的頭發,可有可無地答應一聲,眼睛卻始終關注着澤諾的神色變化。

渾身上下都寫着“不爽”、“煩躁”......

收到澤諾眼神示意的岐宮尋上前一步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塑料袋,笑眯眯地用手支開袋子伸到立花慎一面前,

“立花先生,請?”

按耐住即将脫口而出的一句髒話,立花慎一狠狠抓了抓頭發,到底還是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把手中魚缸裡的錦鯉連魚帶水一并倒進了岐宮尋支開的塑料袋。

驟然換了環境的錦鯉在袋子裡打了個轉,晃晃悠悠在袋子裡遊動,尾鳍揚起漂亮的弧度。

“......好歹找個像樣的缸吧?”

“這袋子不好嗎?我看它挺喜歡的。”

岐宮尋伸手隔着塑料袋輕輕戳了戳遊得歡快的錦鯉,語氣輕佻又欠揍。

“呵......”

“抱歉,我之後會重新為它找個合适的容器。”

澤諾搶在立花慎一開口前給出了承諾,維護的意味不言而喻。

吃了個悶虧的立花慎一輕啧一聲,到底沒當場發作。

“......所以說我讨厭研究以外的一切啊.......”

“恕我直言,是您主動要和我協商的,”

澤諾沒看立花慎一,低頭看着塑料袋裡的錦鯉,聲音平淡,

“用井上做籌碼想要威脅我就範,逼我正面出現回應,設置語言陷阱.....”

“這些都是您的計劃,沒有達到您的預期,所以要來責備我心思深沉嗎?”

“......”

稱得上是尖銳的話,但從澤諾身上卻找不到什麼憤怒的情緒,雖然難以置信,但他似乎的确僅僅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立花慎一沒說話,而澤諾也并不在意他的回複。

“我取回了我的‘犬’,也按照郵件裡說過的帶走‘錦鯉’,”

“這是您親自許可的事。”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立花慎一擺擺手,阻止澤諾繼續複盤。

“我沒有要賴賬的意思,好歹也算是有點契約精神吧。”

他長歎一口氣,

“......原本準備的‘籌碼’反而被你當作了‘餌’反過來制約我,”

“怎麼說我也是年長的前輩吧,為什麼會被你這種年輕人耍得團團轉啊......”

澤·前某能源公司創始人兼特殊分部主管·諾:(笑)

立花慎一也沒想過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正兒八經的答複,說到底也是心底一點不甘心而已。比起這些......

立花慎一擡頭直直看着澤諾的臉,語氣也沉下來,

“人是會為了某個目标拼命前進的生物。比起□□上的滿足,人類更向往精神上的慰藉。”

“你呢?”

刻意無視澤諾驟然暗下的眼眸,立花慎一撩起眼皮,唇邊露出點“扳回一城”的得意。

“之前見面時,你似乎也在為了什麼忍耐着痛苦,隔着皮/肉都能聞到理智下掩藏的叫嚣着的瘋狂。”

“現在,你身上似乎有了什麼變化,連氣味都變得不一樣了。作為合作者和‘前輩’,我還是有權利關心一下你的吧。”

“所以澤諾,說說吧。”

“你因什麼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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