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日向澄映本就微弱的聲音小下去，“我再睡會……你早點回去……”

日向翔陽乖乖等到護士過來，跟着人去食堂路上又問了問妹妹的情況。得知妹妹還得再多待幾天後，他摸摸鼻子，有些失落。

“你是她的弟弟嗎？”小護士态度熟稔，好奇地問。

“啊不——其實我是哥哥啦。”日向翔陽笑着撓頭，據理力争，“小澄映明明就比我矮的！”

“不是身高啦。我也見過妹妹比哥哥高的，我基本沒認錯過哦。”小護士抱着寫字闆，說得頭頭是道，“是氣質啦。雖然你也有兄長的氣質，但是我感覺她像姐姐一樣。”

“唉，是嗎？”

“是哦——你還有個妹妹？”

“嗯……”日向翔陽點頭，小護士笑着說：“你還是很有那種感覺的啦，隻是澄映她更——那個一點。”

護士伸出手，用兩個指頭示意了一下。

日向翔陽有些失落。

“對了，既然你是兄長更要注意哦。後面還是要靜養，不能吹風不能着涼，飲食也要注意，晚點我拿份清單給你。”兩人站在門口，護士這才想起自己跟着日向翔陽又返回病房去的目的之一，連忙說，“你也是哦。後面要照顧她的話要注意身體，這種天氣——你要注意保暖！衣服薄了！”

護士捏捏翔陽手臂衣服的厚度，用指尖戳戳他的肩膀。

“我覺得剛剛好啊，不冷。”日向翔陽被提着轉了個圈，認真地說。

“至少要感覺溫暖吧。而且，你運動完出汗的時候可是最容易着涼了。”護士推開門，“雖然澄映是不同的情況啦，她是環境改變就容易着涼……記得監督她加衣服哦。”

護士推開門，逐漸壓低了聲音。日向翔陽應了聲眨眨眼。

小澄映在這方面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樣子……

離下次巡視的時間不遠了，小護士索性跟着過來查看一下日向澄映的情況。她看看針水情況，又探頭詢問了一下是否有立即需要自己的工作，等待針水輸完，她麻利地拔掉針，把日向澄映的手交給日向翔陽。

“如果你确定要守夜的話和我說哦，我幫你一起弄床。”護士指一指角落的折疊床，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才輸完液，日向澄映的手很涼，抓在手裡微微用力能感受到骨頭的存在。

和小時候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他專心緻志地按着針口，等到時間後才松開。想了想，他還是虛虛握着日向澄映的手，想要稍微把人的手捂熱些。

房間是溫暖的，日向翔陽有些困了。昨晚折騰了好一會，今天又跟着訓練還緊張了好久，身體心靈雙重折磨，他打了個哈欠，在床邊趴下。

“困了就回去睡。”

日向澄映指尖動了動，任由翔陽握着。她剛睜開眼就看見翔陽打了個哈欠，開口說。

聲音有些沙啞，日向翔陽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又在她接過時伸出手，再摸一下她的額頭。

“好像降了一點。”

“哪有這麼快的……”日向澄映無奈，任由對方動作，“時間差不多了，你明天早上還要訓練吧？明天要留下來我沒意見，今晚你還是回去吧。”

日向澄映倚在床頭，說話也是懶懶的。

日向翔陽歪頭，肯定道：“小澄映确實有種比我更強烈的氣質！”

“啊？什麼？”

“嗯，但是我會努力的！”

“……不要随随便便說些奇怪的話啊。”

日向澄映放下杯子：“好了，去吧？”

“呐小澄映，昨晚那條短信，是什麼意思呢？”

日向翔陽的疑惑詢問與杯子磕碰聲同時響起。日向澄映歪頭：“什麼？”

“既然小澄映知道——那完全可以拒絕我，為什麼還要？”

看着正糾結捏着衣角的日向翔陽，澄映不知道該不該說真話。

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我隻是想，比起我說，讓你親眼看可能會明白些——這麼說你理解嗎？”

她笑着對茫然地翔陽擺擺手。

“明天練習賽加油，希望你能帶給我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