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陽揮揮手跑回旅館。澄映笑笑,哈出一口白霧。
“啧。牙疼。”小神一抖胡須,“快點回去,現在你的身體是交換的資本。”
“是是。”
“還有什麼護身符!喂,說話!”
……
第二天對陣稻荷崎。
日向澄映提前查閱了資料,似懂非懂地記下了大半。看見今天的烏野,日向澄映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舉起手機,遙遙給日向翔陽拍了一張照片。
今天的比賽比前一天更加激烈,她坐在吵鬧的場館内,隻覺得腦袋鼓鼓地疼。
幸好沒去烏野應援的那邊——喂、怎麼還帶了太鼓。
坐在應援席對角的日向澄映十分苦惱。
至少能堅持完這場比賽吧,大概。
她全神貫注,直到比賽結束才松口氣。雖然赢得艱難,但至少拿下了。今天她沒帶小神,她跟着人流往外走,在告示闆站了一會。
明天對陣音駒高中,勝利的隊伍将在同天進行四分之一決賽。
嗚,看着就好累。
她懷着敬意,慢慢踱步回到賓館。解決完晚餐,她揣上小神,又走去了旁邊的旅館。
今天的日向翔陽和遍地響的鞭炮一樣,他已經洗過澡,身上暖洋洋的。日向澄映任由他抱着,擡手摸摸他紅彤彤的臉蛋。
“别泡太久。”
“沒有哦!昨天還會暈,今天我越泡越興奮了!”
日向翔陽期待極了明天的對決,上蹦下跳個不停。日向澄映确認臉龐的溫度在正常的範圍,但仍然音樂覺得有些不安。
不知是不是旁邊破敗的路燈,他眼下——過于疲憊了,即使是放光的雙眼也沒有往常那麼強的說服力。
她拍拍懷裡的小神,貓咪踩上日向翔陽的手臂,微微試探出爪尖。
片刻後,它跳回日向澄映的肩膀,用僅僅對方能聽見的聲音:“病毒感染、過勞,不知道是防護晚了還是壓根沒辦法防住。”
日向澄映沉默。
“怎麼了小澄映?”
妹妹表情平靜地站在發白的燈光下,明明與平時沒什麼不同,日向翔陽卻無端地覺得她此刻有些不開心。
“嗚!護身符我有好好地戴着哦!”
他從包裡提出護身符,興奮地在眼前晃了晃。
“大家也都很喜歡呢!啊、又忘記和他們介紹小澄映了……”
日向翔陽嘀咕着今天回去就要好好炫耀護身符的提供者,日向澄映低聲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
“小澄映?”
“我說那就好。”風一吹,日向澄映的臉色有些發白,“祝你們明天同樣順利,比賽盡興。”
“嗯!我一定會的!大家也一定會的!”日向翔陽握拳,“這是從烏養爺爺到現在、我們期待了好多年的垃圾場決戰,我們和他們、一定都會拼盡全力的!”
“加油。”
日向澄映揮别了日向翔陽,圍着小神牌圍巾緩慢挪回賓館。
“現在沒有接觸——我不太清楚他身上的病毒和過勞症狀轉移得怎麼樣了。”小神的尾巴沿着她的肩線自然滑落,“沒想到你這麼果斷就轉移啊,如果成功的話春天之前就可以離開了。”
“我——并不是單純為了離開。”日向澄映說,“他确實很喜歡賽場,我不太希望因為這樣的不可避免的原因,讓他被迫利息,上這麼沉重的一課。”
小神的腦袋向她的脖頸處更靠近了些。
“你也說了,這麼沉重的一課——也就是說,這或許是他必須要邁過的一個坎。剛剛探測完,現在我檢查不了你,如果是等量付出代價,我懷疑你的身體不足以支撐籌碼——完全支付,以你的小身闆和他的過勞程度,加上那個病毒,你大概會當場猝死。”
“……怎樣才能知道是否轉移成功呢?”
“晚點吧。”小神說,“大概明天,我幫你再看看。不過我猜,你或許會被拒絕哦——籌碼不足量,交易不成立,你不必背負代價,他還是要回歸到他的命運線上。”
小神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看看她的臉色:“看你的情況,說不定「規則」認可了,你現在臉很白哦。”
“真這樣就好了。”日向澄映不置可否,“明天和我一起去現場吧。”
“必須的。不管是檢測還是轉移我都需要接觸。”小神打個哈欠。此時已經走到酒店裡,這家高檔酒店允許與寵物同住,她對侍者打個招呼,按下樓層電梯。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所謂的世界線、必須經曆的事……真是讓人厭惡。”
小神半眯着眼。
“至少,這次的一切暫時都符合日向翔陽的習慣與東京現在的情況,不是嗎?”
日向澄映沉默着邁出電梯,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