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們居然住一個單元。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國慶假期期間,她和外婆回了趟歸甯區的家,還出去遊玩了幾天,不知道樓裡的動靜。
“前天。”
“那你住幾樓?”
“二樓。”
居然還是對門,粟禾笑意盈盈地伸出右手,“鄰居你好呀!”
“……你好。”胥詠冰回握住那雙略帶薄繭的手,繭摩挲着她的掌心,碾碎了她的矜持,讓她舍不得松開手中的溫暖。
肖瑩玉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屋外的交談聲,忙放下手中的書,拉開門:“小禾回來了啊?這位是……”
粟禾還沒掏鑰匙呢,門就自動打開了,“外婆,這是我同桌,胥詠冰,她現在住我們對門。”
胥詠冰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不是緊張,是害怕。
“哦,原來是小禾的同學啊,我叫你小胥可以嗎?”肖瑩玉和藹地笑道,“剛煮了點兒豆花,你要是不嫌棄,也進來吃點吧?”
胥詠冰愣了一會兒,剛要回答,自家的門也打開了。
張媽手上還沾着水,她往身上的圍裙擦了擦,道:“小姐回來了?”
這稱呼?
肖瑩玉若有所思,看張媽擦手的動作就知道,胥同學家裡肯定也做了夜宵,便也不執着讓胥詠冰吃豆花。本就沒做多少,若不是粟禾愛吃,她根本不會做,那一碗豆花粟禾一人也吃的完。
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和粟禾進了屋裡。
回到家後,胥詠冰也沒心思吃夜宵,自見到肖瑩玉,她滿腦子都是這位嚴肅老人對她的“忠告”。
第二天一早,兩人一同踏入教室,上完早自習後,粟禾去了趟廁所,回來後便看到班裡的一些人圍成一個個小團體,相互聊着什麼八卦,她隐約聽到了胥詠冰的名字,胥詠冰神色如常地坐在座位上,粟禾沒多想。
還是先解決思政課吧!第一節課是思政課,昨天那55分的卷子她現在都沒眼看。
她覺得自己背了該背的,答題的時候也很順暢,可是分數教她做人。
果不其然,昌老師站上講台,第一句話就是:“某些同學簡直就是我教學二十年以來的恥辱!”
經過昨天唐裕糖那一聲吼,班裡大多數人都知道昌老師說的是誰。有人掩嘴偷樂,有人則對粟禾表示擔憂。
胥詠冰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特意放到粟禾看得見的地方,粟禾看到了,上面寫着“你不是”。
粟禾搖頭一笑,上輩子她可能會因為昌老師的話自卑,但這輩子她不會把思政老師的話放在心上。
這輩子思政考這麼差是有原因的,她現在腦子裡的時政内容都是後來的,18年間發生了很多變化。她在答卷時覺得順暢,是因為她參考了未來的知識。
除了思政,語文也是重災區。
新華字典改了多個版本,許多字的讀音早就和上學的時候不一樣了,很容易搞混淆。
思政課結束,是化學課,粟禾被化學老師點名表揚後,終于揚眉吐氣了一番。一下課,就有不少同學都朝她圍過來。
一同學跑到飲水機前看了眼月考排名和總分,回來後一臉震驚:“粟禾,我居然現在才發現,你的總分竟然排到了班級第十!830多分!!!”
“不是吧?她光思政一個科目就被扣了45分,其他科目得多高的分數才能撐得起來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理綜滿分,分扣得最多的是語文和文綜。”
“小醜竟是我自己T__T”思政課上偷笑粟禾的人紛紛被打臉。
哎,少年人的熱情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上輩子她考的分數好像和現在也差不了多少,那個時候可沒什麼人圍過來。難道重生還附帶吸引力加成?
此後一周,時不時會有人在課間來找粟禾問問題,一開始隻有大課間才有人來,這個時候胥詠冰還能忍受,到後面幾乎每節課課間都有人來,粟禾都招架不住了。她也是人呐,要吃飯睡覺上廁所的人!果然呐,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平平淡淡地好。
終于,在周五最後一堂課結束後,眼看着又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粟禾選擇爆發。
“其實我這次理綜能考這麼好完全就是運氣,你們千萬别把我神化了,下次我肯定考不了這麼高。”看來還是得适當控分。
聽得懂的人自然不來了,聽不懂的人見後面問粟禾的人少了,也不去瞎湊熱鬧了。
一句話,成功将門庭若市變成門可羅雀。
不過粟禾舒服多了,門前還是清閑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