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傳送門,馬德拉更願意稱這個法陣是加速器。
每個藏寶地中獲得的寶物各不相同,他們共通的地方便是尋寶者均會遇到不同的阻礙。守衛,封印,危機,或者詛咒。
探險寶地的隊伍中需要有合适性相的人來對付這些阻礙,否則探索很可能會以失敗告終。
失去資金算是最輕的代價了,破除不了阻礙,隊伍的某個人可能會重傷,留下永不消退的一道傷疤,等到傷疤積攢到三道,殘陽會帶走此人。
又或者探險小隊會帶回詛咒,畢竟沒有完全準備就擅闖這樣的藏寶地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詛咒便會勒住他們。從而造成嚴重的後果。
由此可知,合适的隊友是探索藏寶地的重要倚仗。
如果馬德拉再厲害一點,他畫的法陣确實可以當做傳送門來使用。但好巧不巧他隻是一位啟相八級的光杆司令教主,實力遠遠達不到攜帶兩人跳過阻礙。
現在的情況便是此法陣一旦遇到阻礙,它帶領三人前行的的進程便會被阻斷。同時形成一道等同于阻礙的“門扉”,需要擁有合适性相的人來打開它才可繼續前行。
危機四伏的森林中,原始樹木的領地遍布整片土地。他們統治過痕迹仍然存留着——比如這密不透風的根與刺的領土。鑄的實用或者蛾的奧秘會幫來訪者渡過難關,于是馬德拉首先想到的人便是貝爾摩德。
修道院的駐紮者或許是比特斯拉斯科因寓所内雇傭的看守更加難纏的守衛,這個隊伍同樣需要琴酒。
這麼算下來,倒是修習啟相的馬德拉本人在其中的作用最無足輕重。不過他是這場儀式的主持人嘛!沒有他哪有三人的奇妙冒險之旅!
馬德拉在心裡為自己打補丁。
如果可以,他其實還是想要雇傭兩個有經驗的探險者來陪自己去藏寶地。畢竟金錢捆綁的合作關系讓他們注定隻能擁有短暫情誼,這樣即使有人不幸重傷或者死去,剩下的人也可以理智應對,不會意氣用事。
但琴酒和貝爾摩德是馬德拉的朋友。
他們并不了解無形之術,如果不是三人回去就要挨罰,馬德拉還真考慮過下次再去探索。現在這種情況值得一試的恰到好處…啧。
他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啧,又擡頭看了眼琴酒。不看還好,一看他就又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對方了:“你為什麼比剛才還不開心?”
琴酒簡直想生吃了他,深呼吸一個來回,聲音猶如西伯利亞的凍土:
“我在想…你還要搞什麼大動作。”
馬德拉寒毛直立,打着哈哈:“也不一定,我這不提前跟你預警一下省得你氣過頭嘛。”
萬分之一的概率,修道院就是一個普通的修道院,他們可以正常的和僧侶交涉,要求他們把美國分部的成員換回來。萬分之九九九九的概率,這是個危機四起且迷霧重重的邪教聖地。
如果需要對付的人太多,馬德拉覺得自己還得劃上幾道傷口借一借蟻母的光,用來确保他們能活着返回基地…呃,隻希望琴酒看在他們互為對方鎖血挂的份上不要辱罵他是受虐狂。
他還是挺心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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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剛才的咒言,施咒,推心置腹的交流,時間的指針跳動着來到清晨四點十五分。弗拉基米爾推門而入。他邊打哈欠邊揉着眼睛,迷蒙的目光打量在屋子裡氣氛凝固的兩人:“呦…倆人說悄悄話呢?”
馬德拉雙腿交疊背靠在柔軟的皮質座椅裡:“嗯哼。”
琴酒則是發出了一聲恐怖的獰笑。
弗拉基米爾看到琴酒這樣被吓得半醒了,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躊躇着開口:“…我說錯話了?”
“沒有,他害羞呢。”
好在這話除了馬德拉沒有一個人信,弗拉基米爾配合着幹笑了兩聲,遞給馬德拉一根能量棒。
好好吃你的東西吧,别說話了。
馬德拉接過了弗拉基米爾的好意,他撕開咬了一口,立刻被甜的皺起臉,捂着嘴,表情像生吞了一個檸檬。
四點三十分,貝爾摩德到了。馬德拉正在艱難和能量棒作鬥争。看到貝爾摩德,露出一個苦哈哈的笑:“早上好啊。”
“早,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