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壁爐的盧至均環顧四周,了然地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室,她第一眼就被滿牆的畫像吸引了注意力。盧至均默默地打量着牆壁上挂着的曆任校長肖像,腦中琢磨着能不能把這種繪制能動畫像的技術給白嫖走,它不僅能夠從死去的敵人身上獲取情報或信息,還能作為一種隐蔽的團隊間溝通方式,多少能夠彌補上一些因為高額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而無法兌換的精神技能而帶來的劣勢。
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被她看得發毛開始不安地挪動着軀體試圖避開她視線的校長們身上挪開,盧至均面帶微笑地審視這間美麗而寬敞的圓形房間。
一道閃閃發光的栎木大門後是那根供給鳳凰福克斯栖息的鍍金樹枝,這隻金紅色的大鳥現在正蹲在上面活力四射地撲打着翅膀,并歪着腦袋對中洲隊衆人這些外來者發出輕柔悅耳的鳴叫。許多漂亮但古怪的銀器被擱在細長腿的桌子上面,正一邊旋轉一邊噴出奇妙的煙霧,分院帽正擱在大桌子後面的一個架子上,看起來一動不動正在睡覺的樣子。
盧至均對這些具有魔法的生物和物品都頗感興趣,這些可都在她通過序列魔藥獲得的魔法射程之内,她一直都好奇它們是怎麼制作出來的,而福克斯這隻鳳凰則是極好的非凡材料提供來源,真是可惜……盧至均盯着它們的目光中滿是遺憾,畢竟她也不能當着主人的面把這些東西全部毛走。
見狀,鄧布利多也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他倒是不在意盧至均的無禮,因為這反倒證明了他們并非是對方的同黨,若是湯姆·裡德爾确實策反了他們,他們的表現絕對會更完美一些。
等到中洲隊衆人都從壁爐中走出來後,鄧布利多好奇地開口問道:“那麼,盧小姐,你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麼呢?”
盧至均也回之以笑容,她繞着整個校長辦公室走了一整圈,饒有興緻地默默心算了一些數據,然後轉頭詢問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請問,你可以給我一份你能給出的最為詳細的霍格沃茲城堡地圖嗎?”
“當然。”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右手輕巧地揮了揮魔杖,一卷地圖便落到盧至均的手上,随後問道:“那麼你是現在就開始嗎?”
盧至均點了點頭,一邊張開地圖仔細查看,一邊說道:“我恐怕是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了,鄧布利多教授。”
“請!”
鄧布利多和中洲隊的其他人都按照盧至均的要求站到了牆邊,把中間的空地讓給了盧至均,但他們都想要看盧至均到底想怎麼做。而牆壁上的挂着的肖像中,都在假裝睡覺的曆任校長們都掀起了一點點眼皮,眯縫着眼注意着盧至均的行動,那副摸樣絕對不像他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不在意。
盧至均率先拿出镌刻着華麗紋飾的儀式匕首在身邊劃出一圈靈性之牆,在極大地放開自己的靈感并輕磕後牙開啟靈視後,她輕輕地把霍格沃茲的地圖放在整個房間的中心點。随後她一邊低聲念誦着咒文,平穩地從指尖處輸出靈性灌入儀式匕首,一邊用儀式匕首蘸取提前制作出來的魔藥在校長辦公室的磚石地闆上劃出了深深淺淺的血紅色痕迹,有些痕迹異常濃郁,顯眼得一眼就可以注意到,有些卻點到即止,幾乎淡到看不見。當最終一筆連接到地圖上的筆畫落下後,周圍觀看的人才明悟這是一道極其複雜的法陣,也像是某種電路圖一樣的東西。
待到盧至均把法陣繪制完成之後的一兩分鐘裡,周圍仿佛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盧至均則直起身子安甯地閉上了眼睛,周圍圍觀的人和畫像都開始不安地低聲騷動了起來。不過很快作為精神力控制者的詹岚就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閉上眼數秒之後就馬上急急地轉頭對衆人說道:“開始了,影響在擴散,霍格沃茲好像在發生改變,她應該在把整個城堡都化為陣地。”
在詹岚說話時,被零點抱在懷裡的雲母盯着正站在法陣中心的盧至均也炸起了毛,嘴中發出威脅性的哈氣聲。很快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一股莫名的涼意突然從他們腦海中湧起,卻不知道其源頭為何處,腦子裡在這股莫名涼意的侵襲下不停閃爍着許多記憶碎片,碎片明滅之間在思想之海中浮起又消失,隻有之前體驗過這種情況的鄭吒和蕭宏律卻是大概知道這情況是為何。
衆人在這種明顯異常的情況下頓時心中便有數了,既然盧至均無意之中洩露出來的力量都能帶給他們這麼大的影響,那用來找出那個藏頭露尾的湯姆·裡德爾和神出鬼沒的蛇怪那必然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了,包括肖像中的校長們在内的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頓時就全部集中在了盧至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