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折騰的晚,宋枳又累又困。
睡意像洶湧的浪潮一樣,鋪天蓋地的湧來,她打了個哈欠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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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工作不多,夏婉約趁機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調整下作息。
罕見的沒有被鬧鐘吵醒,宋枳睡了個自然醒的好覺。
睜眼後,身側預料之中的沒有人。
小許整天向往有錢人的生活,覺得有錢了,就不需要早起工作。
殊不知有的人,錢多的幾十輩子都用不完,依舊是個工作狂。
今天的早餐是雞蛋吐司和三文魚,何嬸一早就不見人影,還是廚房的小蓮告訴宋枳:“阿嬸前幾天找隔壁的中醫叔叔開了幾副藥,今天去拿了,夫人身體不好,她聽說你們今天要回老宅,所以想着讓你們一起給帶過去。”
她口中的夫人是江言舟的母親,宋枳曾經見過一次,在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學生,而曹素月也還年輕。
大家閨秀,氣質典雅,哪怕穿着低調簡潔的旗袍,仍舊遮擋不住她自身的貴氣。
上流社會的婚姻,本來就講究強強結合。
她的出身,不必提,也知其強大。
但再高貴的出身,也抵抗不住渣男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飯是晚上吃,還有大把的時間。
宋枳約了唐笑言去做指甲,正巧許蘭蘭也在。
她坐在唐笑言那輛拉風敞篷的後座裡,抱着胳膊睨了宋枳一眼,滿滿的挑釁:“怎麼着,不用陪你男人?江言舟這才剛回國沒多久,就把你給玩膩了?”
宋枳笑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怎麼改坐車了,這麼快就抛棄你的愛蘭号了嗎?”
她輕飄飄,毫無攻擊性的語氣,卻總能正重别人的痛點。
一提到這個許蘭蘭就來氣,那天從酒吧回家後她大鬧了一通,怪她爸居然送了她一輛二手的遊艇,而且還把拍下來的地皮送給自己那個便宜姐姐。
結果她爸竟然還反過來說她不懂事。
因為這事,她已經離家出走三天了,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唐笑言家裡。
今天得知宋枳約了唐笑言做指甲,她也死纏爛打的要一起過來。
嘴皮子她說不過宋枳,隻能一個人在後座生悶氣。
車子停在路口等紅綠燈,唐笑言問宋枳:“江言舟那天回去後沒發脾氣吧?”
宋枳口氣挺狂:“他發什麼脾氣,他敢發脾氣我把他頭擰下來。”
這兩人是什麼樣的唐笑言再了解不過了,一個矯情作精,一個不好親近。
天差地别的兩個人,她倒是挺好奇他們是怎麼搞一塊去的。
“你那天把他罵成那樣,他都沒生氣?”
明顯的質疑語氣。
宋枳聳了聳肩:“睡了一覺,萬事大吉。”
能給獅子順毛,還順的服服帖帖的人,唐笑言還真就見過宋枳這一個。
她自己平時看到江言舟了,都吓的直往角落躲,連跟他對視都不太敢。
有些人的狠放在臉上,那是因為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虛的,所以企圖弄出一個自己很強大,誰都不敢惹的假象。
但那些真正意義上的狠,誰都不敢惹的人,往往連僞裝都不屑于。
江言舟就是後者。
為此,唐笑言由衷的發出一陣贊歎:“看來你床上功夫了得啊。”
對于這點,宋枳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話:“床上功夫了得的那個人是江言舟。”
後座的許蘭蘭見縫插針的冷哼一聲:“看來你還真是啥也不是,什麼也不會,真不知道江言舟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這話說的太酸。
宋枳轉過頭去,笑容狡黠:“因為他饞我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