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她也知道,隻是她現在隻是一個凡人,不該知道那麼多。
朝玟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知您了,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岑守心說:“我進城後,遇到了一個女子,她口口聲聲說,我是那畫中人,說那畫中的另一個人,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妻子。”
朝玟覺得可笑的搖了搖頭,駁道:“不可能,那女子定是瞎說的,那畫像中的人,分明是昆侖之主。”
岑守心:“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就是昆侖之主。”
朝玟笃定:“整個仙域,還有誰有警世劍?”
“你見過嗎。”
朝玟被問的一愣。
岑守心向前一步。
朝玟啞然,眼珠慌亂的轉了轉。
“……沒見過,我也是猜的。”
岑守心用一種讓她心慌的眼神望着她,反問:“既沒見過,又怎麼猜得出?”
他又上前一步,朝玟向後退,絞盡腦汁找補道:“雖沒見過,但是人間的話本卻時常有描述,說警世劍上鍛刻鎮魔圖騰,這才猜出來的。”
朝玟說着話,不知不覺,被他逼至牆角。
“姑娘的話,真是破綻百出。”
她額角滲出冷汗。
他又上前一步,朝玟似乎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劍意所散發的寒氣。
岑守心用一種平直的語調,叙述道。
“初見我時,你說從未去過昆侖。”
“昨夜竹林裡,你說你身上屬于仙域的寶物,是故人所贈。”
“如今又說,認得那位鎮守仙域,從未下界的君主的劍。”
朝玟難以招架百口莫辯,背後緊貼牆壁,神情躲閃,不與他對視。
岑守心眼眸泠泠道:“還是昨夜那個問題。”
“我想知道,你的故人是誰?”
“否則朝姑娘,你若是與昆侖牽涉,卻滿口謊言,仙域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在下恐怕會為避免禍引,押你回去。”
朝玟一聽岑守心要帶她回昆侖,立刻急了,焦急道:“道君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朝玟正絞盡腦汁,想要編出些圓謊,他卻又上前一步。
朝玟緊張的心跳咚咚響,呼出的氣息,和他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太近了。
朝玟眼眸閃爍,偏開腦袋,躲開他的注視,看向右側的窗棂。
岑守心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裡,輕聲問道:“我們見過嗎?”
朝玟非常堅決的搖了搖頭。
岑守心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又問。
“你見過沈修慈嗎?”
朝玟負氣道:“沒有。”
岑守心默了兩秒,“朝姑娘,不要撒謊。”
朝玟扭回腦袋,目光如炬,看着他。
“我确實有事欺瞞了道君,但我不是您的犯人,您沒必要這麼逼問吧?”
這是拷問犯人那一套,朝玟以前扮演權臣時,經常對那些锒铛入獄的罪臣奸佞使的手段。
也是這樣咄咄逼人。
隻是如今她并未做什麼,并不需要畏懼他。
岑守心垂眸:“岑某多有得罪。”
他雖然這麼說,卻不讓寸步。
朝玟不甘示弱,和他對視,隻是終究不敵他不依不饒,腦袋耷拉下去,長歎一口氣。
“我的确和仙域沒有任何關系。”
“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凡人,就算有那寶物,也不能證明什麼吧?”
岑守心:“那物是何人所贈。”
“那是我的夫君給我的,這是我的私事,恕我不能多言,當然,也不能将此物給你。”
這昆山靈玉非同小可,除非沈修慈親自派人來取,或者等她出去後,親自跑一趟上界,悄悄物歸原主,否則朝玟不會輕易交給任何人。
朝玟為了讓自己顯得可信,舉手發誓道:“我在遇到你岑道君之前,我這一生,和仙域沒有絲毫關系,此言要是有假,就讓我現在立刻被雷劈死,死後永世不得超生。”
數秒之後,沒有動靜。
朝玟得意仰頭,“如何,道君滿意了嗎?”
岑守心卻注意偏離,語氣透着一絲怪異道:“你有夫君?”
她上輩子脫身之前,和沈修慈還沒來得及和離,所以當然還是夫妻。
朝玟點點頭。
“那為何之前說,京城隻你一人。”
朝玟心中暗暗叫苦。
之前她也沒有想過會再遇到岑守心啊。
朝玟轉動腦筋:“我和我夫君不在一起,我的确是自己來京城打拼的。”
岑守心:“為什麼不在一起。”
朝玟編不下去,沒好氣道:“這和道君您沒什麼關系吧?”
岑守心定定看她幾秒,向後退開。
面前的壓迫感頓時消散,朝玟渾身一輕,松了口氣。
面前的人又恢複了那個清冷的道君,他眉間的同心印灼灼如火,眼眸清冷無波。
岑守心:“在這待好,我若是不回來,不要妄動。”
朝玟看着他,沒有表态。
他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