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
祁祐手指落在珍珠表面摩挲,然後擡手按下盒蓋,遞給何文。
“送給池小姐。”
何文眼睛瞬間瞪大。
阿曼也不由得脫口:“這是鄭女士——”
祁祐松開手,何文吓了一跳,唯恐失手,忙不疊地接住。
五點半,鄭女士的車過來接祁祐。
裴家是早年國企私有改/革制受益最大化的第一批人,老爺子年少從軍,青年從政,中年從商,下海後與體制内依舊關聯深遠,在政在商都赫赫有名。
因為照顧一些人的消費限定,老爺子的壽宴定在家裡,在西城區。
天晴,這個點光線依舊熱烈,陽光掠過墨色玻璃,細碎柔和的浮在臉上。
“祁祐。”滿含不悅的稱呼。
祁祐還沒來得及回神,手背上就被打了下。
鄭卿唰唰抽出紙巾遞給她,擰着眉。
祁祐接過來,安靜地擦擦手指。
身體遺留給祁祐的幾個壞習慣之一,啃手指。
祁祐從前應該是沒有這樣的習慣的——應該,她有些記不清了。
鄭卿吸了口氣,打破車裡的沉默,問:“工作了,感覺怎麼樣?”
祁祐說:“挺好的。”
鄭卿說:“我聽老範講你做項目了。”
祁祐說:“嗯。”
停了兩秒,鄭卿的聲音加重,叫她:“祁祐。”
祁祐轉過頭,看向她。
鄭卿的臉上有被女兒無視、敷衍的惱怒,過了會兒,又變成忍耐。
祁祐正值青春期時性格大變,那時剛好碰上鄭玥出生,鄭卿無法不把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她倒不覺得自己生個二胎還需要大女兒同意,隻是祁祐變化太大了,簡直像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