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苦的藥味萦繞在房間，玉濁聽到這話時愣了片刻。

“師尊……”，夢懸湊過來說了第二遍，玉濁遲鈍着道：“你的蠱發作了？”

時間對不上，顯然和蠱發沒有關系。

指尖觸碰，玉濁往後退了退，夢懸表情委屈的更厲害，他的手又頓在了原地。

夢懸整個人燒的通紅，多了一絲病态，因忍耐的時間太久，一說話聲音還發啞。

從昨日到現在，是因為這個？？

玉濁的視線裡，夢懸攥起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舔了舔，和變為狼原身時的舔舐不同，現在這樣的動作，就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他的食指蜷了蜷，思考後才道：“要我幫你？”

夢懸眨了眨眼睫，他的睫毛很長，潤着紅意的眼睛十分漂亮。

“好吧。”

那眼眸一亮，玉濁又道：“你把眼睛閉上。”

“怎麼了？”

玉濁隻是覺得那眼睛過于明亮，若要一直看着他，他大概手酸的會很快。夢懸沒閉上眼，玉濁便取下腰上的白色束緞纏繞遮住了他的眼睛。

這人一動不動，任由了他的動作。

白緞遮眸，反而增添了幾分韻味，束緞沒有提前落下，他也沒看着那雙眼睛，但玉濁還是手酸了。

一段時間後，玉濁默默掃了眼，夢懸似還有無限的精力，在等着他。

“好了。”，他淡聲說着。

“嗯？”

玉濁的手在發抖，給人搭上了衣物，夢懸聽此摘下了眼睛上的緞帶，“師尊……”，落在床上的白色緞帶能看見有淚漬的痕迹，玉濁沒有去拿，“弟子想要的不止這些。”

那些藤蔓從影子裡爬出來時，玉濁成為了被動的一方，它們纏繞着，隔着衣物試探的觸碰他的身體，一開始……似乎不是這樣的，玉濁也不知那一步出錯了。

夢懸啄了啄他嘴角，玉濁推開他，幫他擦幹眼角上的濕意。

“我的手酸了。”，他道。

夢懸紅着眼睛，不想讓他離開，在他耳邊祈求說着，“師尊我想雙修，還想……”。

“？”

玉濁道：“不行。”

玉濁腦子裡能涉及的所有相關内容一片空白，男子的雙修之法，總不能是胡來。而且夢懸提的要求過于奇怪，為什麼要填滿……又不是吃東西。

“師尊……”

“這樣胡來會受傷的，再等等。”

他們都沒做到過最後一步，不止他得學，夢懸也得學。玉濁記得，幾次蠱發夢懸在這事上雖表現出來的遠比他熟絡的多，可到底也沒真的做到最後一步。

今日還頂着這張臉，一直在求他……想要他主動。

玉濁摸了摸他的頭，夢懸耳朵往後一垂，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說不出什麼重話。

仔細想想，在這整件事上，夢懸已經做的很好。

作為一隻狼，要學會人間的情愛總是會磕磕碰碰，從師徒到成婚結為道侶，從心意不明到逐漸确定，夢懸實則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欲望。

就算是蠱發，也沒做過太出格的事。

“下次蠱發……”，玉濁捏着他的耳朵，貼近他的臉頰親了親，“下次我會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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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濁沒想有一日，他會開始惡補學習雙修之法，這完全不在他的計劃内。

可手裡的書頁，明晃晃的大字，還有一些奇怪姿勢的圖案，都在一遍遍告訴他，他的确在學這些東西。

書中能學到任何東西，生澀的，懵懂的，他所不熟悉的一切……

玉濁揉了揉眉間，某人的臉一閃而過，哭紅委屈的眼睛，紅豔濕潤的唇色，他的腦子短暫空白了會，翻頁的動作變得木讷，是人就會有欲/望，從前他不覺得，最近突然能明顯察覺出些變化。

他變得越來越在意夢懸，那是和從前師徒相處時所不同的，另一種不可忽視的情感，甚至在不知不覺間他還生出了對這人的欲念。

身後夢懸突然摟了過來，也在看那書上的畫圖，青年修長的指節在那書頁上指了指，嗓音較比白日裡已經正常了許多，“我喜歡這個。”

站着？

玉濁仔細看了看，心中記下。

翻過頁去，夢懸又道：“這個也行。”

跪着？玉濁掃了一眼，腦海裡浮現着，再翻過一頁，夢懸道：“要不都試一遍？”

“………”

玉濁合上了整本書，夢懸看着一臉人畜無害，若非那脖頸上的魔紋，完全看不出這人修了魔道。

“不可重欲。”

“師尊說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