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錦眼神躲閃,說:“二奶奶,我一直是站在你……”
“首先,”林臻打斷,“不要把我去見過少爺的事告訴大奶奶。”
“您怎麼知道……”春錦瞪大了眼睛,還沒說完,她猛地用手捂住了嘴,手裡的布料‘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林臻看都不看落在地上的名貴布料,依舊盯着春錦說:“你是個好姑娘,我信任你才讓你獨自去幫我上大奶奶那裡領東西,我知道你沒出賣我的對不對?
春錦眼睛瞬間蓄滿淚水,鼻頭也有點紅,說:“我是害怕,我害怕而奶奶你被罰,又被府裡人看不起……”。
說完,她彎下腰将落在地上的布料抱起,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林臻眨眨眼,擡起手幫她擦掉眼淚,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看我也沒有懷疑你對不對?所以,我還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春錦眼睛紅彤彤,鼻涕還露在外面吸了吸,說:“什麼事?”
林臻看着她眼睛彎起,溫柔地笑笑。
“隻是一件小事。”她說。
……
又過了一日,夜晚。司令府燈光如晝,熱鬧非凡。
下人在府中來來往往地端着各式玉盤珍馐進進出出,宋四爺和大夫人帶着少爺在府中臨湖的與音閣中招待客人。
這個閣樓設計得十分巧妙,四周都是石頭雕刻的魚形雕像,那些雕像全都有孔,正對着閣樓正中央,而在那裡彈琴或是奏樂聲音就好像流轉在整個樓中,萦繞在耳邊……
婉轉悠揚的琴聲絲絲纏繞,彈奏的卻是異國的樂曲。
“今天副會長來到我府上,真是蓬荜生輝啊哈哈哈。”宋四爺坐在座位上向右邊座位舉起杯子,說。
座位上的客人卻穿了一套寬松的異國服飾,腰間别了一把裝飾用的長刀,聞言也舉起杯盞,笑了兩聲,“宋四爺豪邁大氣,府上修繕得卻十分文雅有趣,來到這裡用餐是我的幸運才對。”
說完,兩人仰頭一飲而盡,賓主之間一時間氛圍十分融洽。
“這位就是司令大人的愛妻和愛子了是吧?”客人喝了酒,客套了幾句,而後忽然将話題轉向坐在一旁的大奶奶和大少爺宋天望身上。
宋四爺也依次介紹道:“正是府上的夫人和犬子宋天望,犬子年紀還尚幼,性子也任性慣了,今後的前途還得指望會長大人指點啊。”
說着他雙手在胸前合握,擺出了一個對方國家用來拜托、請求意思的手勢。
被叫作會長的男人連說三聲‘不敢’,擡起頭又疑惑地問道:“前幾天我聽聞府上有喜事啊,怎麼不見……”
宋四爺聽到客人這樣說,便在宴廳上看了一圈,沒看到人,轉頭望向了蔣初雲,用眼神質問,‘你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蔣初雲不緊不慢地柔聲開口解釋,“剛進府的二姨太太今日說是不舒服,在自己的院子裡休息。”
宋四爺頓時露出不快的神色,說:“琳琅身體不好就算了,她一個姨太太這種場合本來都沒有她出場的資格,怎麼還敢稱病不來呢?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雖然是沒有圓房,但是隻要過了門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尚且還不怎麼喜歡她呢,居然還敢托病拿喬!宋四爺心裡頓時怒起來。
會長忙打圓場,說:“二太太身體不舒服不來就算了,不必大動幹戈,華國有句古話怎麼說的來着,哦對,家和萬事興!家和萬事興!”
蔣初雲扭頭将身邊的小周叫到身邊,要派她去将林臻叫來。
忽然,一個年輕一身粉嫩的小丫頭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宴廳中,眼神快速搜索了一番确定位置,就低着頭小跑到蔣初雲身邊,彎着腰在她耳邊小聲說着什麼。
宋四爺和會長繼續飲酒,目光卻移了過去。
隻見蔣初雲聽完丫鬟的話,眼睛一瞪有些不可置信,但又因為在客宴上強行壓了下來,低聲對旁邊的人說:“真的?”
那丫鬟噤若寒蟬,連連點頭。
蔣初雲皺起了眉,宋四爺見狀問道:“出了什麼事?”
蔣初雲扯起一個笑,說:“沒什麼,隻是我一個丫頭打碎了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有些驚怒罷了。”
會長聽到這話,憤憤開口道:“什麼丫鬟這麼毛手毛腳!這麼珍貴的東西也敢這麼不小心,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好好教訓那個丫鬟,順便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