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丫鬟連忙低下頭,開口道:“大奶奶,我保證我說的句句屬實,您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玉泉别院去看看!”
“看什麼看!還嫌不夠丢人的嗎!”蔣初雲沒好氣地說。況且自己從宴會上出來,本就夠引人注目的,現在帶着人沖過去怕就怕引起宋子年那邊的人的注意,她好好聘進來的姨太太還沒發揮作用就折了。
而且現在她手裡也算是有握着林清荷命脈的把柄,以後不愁拿捏不到她。
蔣初雲擡手扶了扶絲毫未亂的頭發,撐着座椅扶手站起身子,悠悠開口說:“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等你拿到她偷情的有利證據交給我就行了,今晚府中的宴會非同小可,我不能長時間離席,你先回去等我再叫你。”
丫鬟有些錯愕地擡起頭,沒有想到大奶奶這麼輕拿輕放。
“大奶奶……”
突然,門外一陣嘈雜,幾個丫鬟在門外傳來一陣驚呼。
“老爺!老爺您怎麼來了!老爺您等我去通報了大奶奶再……”
“起開!再攔着我,劍可沒長眼睛!”一聲熟悉且暴怒的男聲傳來。
蔣初雲大驚失色,快步走到門前,隻聽見門外幾聲沉重的腳步聲,緊接着檀木做的門‘嘣’的一聲被踹開。
一個怒氣沖冠、嘴邊八字胡都氣得翹了起來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吼道:“那個賤人在哪!”
院子裡的丫鬟一齊沖了進來,生怕宋四爺對大奶奶做什麼,走在最前的丫鬟正是小周,她渾身顫抖着上前,替自家太太安撫道:“老爺您在說什麼?什麼賤人?”
宋四爺臉紅脖子粗,活似羅刹,在屋子裡搜尋一番無果後,目光鎖定了蔣初雲,又重複了一遍說:“我再問一遍,那個賤人在哪!”
蔣初雲向後退了一步,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說:“老爺聽了誰亂嚼舌根子,會長那邊……”
宋四爺将手裡的劍在空中揮了兩下,劍鋒倏忽停在地上跪着的粉衣丫鬟頭頂,劍的尖鋒戳在她的頭發裡,丫鬟瞬間感覺到頭頂傳來刺痛,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額頭流下。
是血液,她的頭流血了!
粉衣丫鬟瞬間被吓得涕泗橫流,牙齒“咔咔”地發顫抖動,身下都感覺有些發熱。
宋四爺怒目圓睜,聲音低沉得可怕。
“說!”
粉衣丫鬟看了眼一旁使眼色的蔣初雲,又看了看面前暴怒失控随時可能會一劍原地戳死自己的男人,最終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在玉泉别院,在玉泉别院!老爺!”
宋四爺連說三聲‘好’,看了屋裡人一圈,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像龍卷風一樣大步走了出去。
蔣初雲狠狠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丫頭,趕緊帶人跟了上去。
粉衣丫鬟呆坐在地面上一小會兒,見屋裡的人都走光了,一咬牙也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門。
晖然閣距離玉泉别院正好是整個司令府的一南一北,宋四爺一邊向那裡走一邊對身邊的小厮下令道:“去!先給我把那對狗男女搜羅起來,讓他們跪着等我!”
小厮應了一聲就趕緊帶着人疾跑了起來,向玉泉别院沖了過去。
這一路腳程快也要二十分鐘,宋四爺為了避免聲勢浩大,否決了下屬提議開車過去的建議,他走得氣喘籲籲。
他很生氣。
尤其近幾年,自從他把小皇帝趕下台,在這片區域擁立稱王,被人尊為司令爺,就沒人敢當面違抗他。
連那些帶着先進武器、眼睛長在頭頂上的J國人,見了他也要稱一聲爺,他是不太好色,但他卻不能接受抗逆。
尤其還是當着本就不太恭維他的異國客人的面!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
宋四爺喘着粗氣,終于走到了他兒子的别院大門,裡面燈火通明的,門口站着等着他的貼身小厮。
宋四爺咬緊了牙關,從一旁的随從手上拿過長劍,走了進去。
在跨過門檻的時候還向外吩咐着,“把門看好,不許下人們私下打聽,誰在府裡亂傳讓我聽見了……知道了嗎?”
他走進裡面,小厮邊走邊跟他彙報着,說:“老爺,我帶着十幾個兄弟在少爺的别院搜了十幾分鐘,下人們都說那個男人早就離開了。”
宋四爺猛地停下腳步,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