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猛地回過頭,說:“誰?”
“蘇宣!就是那個在……”常小果還以為她忘了蘇宣是誰,解釋起來。
“我知道她是誰,你說她去哪裡了?”林臻皺起眉打斷道。
“司令府呐,我親眼看到她被軍/隊護着走進司令府的。”
“欸阿臻你說她這個時候回司令府做什麼,會、會不會是被逼的?”常小果看着林臻驟然黑下去的臉色,臨時改了口。
林臻把窗戶關上,走到床邊對常小果安慰幾句叫她早些休息,就離開了房間。
一直走到房門外才呼出一口氣,神色複雜起來。她沒有料到這裡還有蘇宣的事情,所以剛剛稍微有些失态。
但她為什麼會去那裡?林臻走下樓梯,擡手摸了摸額頭。
三日後,景先生和宋子年像是忽然握手言和了一樣。不僅經常相互在家中宴請,還經常一起出入各種飯店、娛樂場所,把酒言歡。皇都又再次恢複了平日的風平浪靜,像是不久前的驚濤駭浪從未發生過一樣。
欣來飯店也是恢複了營業,但人流量也還是不多。
“林小姐!少爺說晚上來接你,還送來了一大堆東西。”小珍捧着一大堆東西走了進來。
林臻坐在窗邊,聞聲擡眼看向她說:“接我?我這個身份出去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小珍“嘭”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擡手抹了一把汗,道:“少爺說這個你不用擔心!”
林臻走過去将洗過的手帕遞給她,順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兩個盒子,還有一些七七八八八的首飾和面具。
“說過隔壁的姑娘也去了嗎?”林臻問道。
小珍用帕子擦着臉,一邊說今天真熱啊,一邊回答着林臻的話,說:“啊這個公子說小姐決定就好,還說身份的事不用擔心。”
所以送來了兩套衣服?林臻看着打開的盒子思忖着。
夜晚,林臻跟着江弦歌坐着汽車來到了楓悅别墅,這是景先生的住所。江弦歌收到了景先生的假面舞會邀請,不光是他,唐家也收到了邀請函,唐俞斌一齊跟着來了。
車上還有常小果,邀請函上寫着每個男士需要攜帶一名舞伴。
車子停下,林臻搭着江弦歌的手下了車,挽着他的手臂在門口給接應的人看過邀請函之後就緩緩走進了會場裡。
這個别墅是後建成的,外觀采用了華國建築的樣式,加上了一點西方的特色,而裡面就完全是J國的風格了。這種風格的建築宋子年的司令府也有差不多的,簡直就像是由一個工匠打造出來的。
圍着落花流渠的是長長的走廊,每個走廊的階梯口兩側都有兩個個跪坐在地的雙胞胎少女,穿着異國的服飾用一塊絲巾擦去客人鞋子下的塵埃。
客人們結伴前行,走到這裡隻要擡起腳,少女就會趴下身子捧起腳,用絲巾輕拂過鞋子。這是J國的皇族習俗,叫做“吻塵”,寓意着出行平安。
林臻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纖長瘦弱的手捧起自己的腳,不禁感到一陣惡寒。她來自現代文明,那裡的女人掌握着重要的生産資料,也熱衷于健身鍛煉先天弱于男性的體魄,基本不用附庸着男性生存,類似這種完全是滿足自身變态幻想的虐待馴化已經絕迹了。
比起華國人,她果然還是對J 國人的這種社會習俗感到更不能接受一點。
走了大約十分鐘,才終于看到兩個身穿着蝴蝶領帶西服、帶着半臉假面的接待員,看到林臻兩人,便熱情地上前介紹着會場情況和流程。
會場由前廳和後院構成,前廳主要有演奏樂隊和舞池,後院則是各色的吃食餐飲。九點過後舞會就正式開始,由景先生宣布開場之後就可以自行選擇在舞池裡跳舞還是在别墅内參觀都可以,但到了十點鐘景先生有正要的事情宣布,希望各位還是回到前廳裡。
江弦歌戴着一個青綠色的鬼面具,而林臻則戴了一個與之相對的紅白色的鬼面。禮服的色系順應着面具的顔色,是為一青一紅。
走進會場裡,裡面的人都戴着各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怪不得說是‘不用在意身份’。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裡面的人還是根據服飾着裝猜測着來着的身份,他們一走進就有人上前熱情的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