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可能沒空管你,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我可不管宋司令的兒子女兒怎麼樣随時都能射殺你,聽懂了嗎林夫人?”韓銘側着身子對林臻說。
林臻點點頭表示了解,剛想說點什麼,又被他打斷。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隻有一點,凡是阻攔我的我都能除得掉,你不會想知道如今韓思全和他的兒子們如今都在哪裡吧?”
說完,他露齒笑了一下。
林臻聽懂了暗示,看着他的眼睛點點頭,表示了解。其實能跟着過去比被關在楓悅别墅裡對她而言更加有利。
這個世界的崩潰恐怕就是跟這大勢發展有關,跟着這些事件走更容易讓她找到蘇宣的信息。
神烏大街是在都城的西南方,但卻是能夠直通皇城腳下的主街之一。在此地多是農田,商戶少大多數是一些被雇傭的農戶的住所,因此也荒涼一些。
但從中央大街開車過去極其方便,用不上半小時就到了。
韓銘一行人到的時候,那街上的學生遊行隊伍已經快走到中央大街上了。
幾百人的隊伍最前面是一個舉着旗子的女學生,穿着一身藏藍色長袍,上面還有一些泥土的痕迹。短發,身上有血迹。像是受到攻擊摔倒過。
她舉着白底紅字的旗子,清亮的眼睛像兩盞黑夜裡亮起來的明燈,直視着前方,毫不退讓。嘴裡一遍遍地高喊着:
“還我主權!解除不平等公約!”
“還我主權!解除不平等公約!”
她的身後則是一個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老師。在之後則是更加龐大的學生隊伍。
他們跟着前面的女人高喊着:
“還我主權!解除不平等公約!”
……
一聲接着一聲,氣勢如虹。
林臻坐在的汽車被堵在中央大街與神烏街的接口處,韓銘等人隻能下車,徒步走過去交涉。
韓銘帶了兩輛車,隻有幾個人。大部隊還在集結中,他現在目的主要就是先努力勸服住遊行的隊伍,最好讓她們在到達中央大街前就軍心渙散原地解散。
他讓手下一字排開擋在遊行隊伍前面,手裡拿了一個從附近商鋪裡借來的喇叭,站在路的中央。
等到遊行的隊首剛一出現,韓銘就舉起喇叭。
“各位年輕的棟梁們,我是都城皇衛軍十八隊的隊長——韓銘,今天站在這裡就是為了不希望再讓我們華國再受損傷了,你們是我們國家的未來,如果我在今天沒有保護好你們,那我韓某人也愧對身上的這一身制服了!”
他很清楚對付這些熱血的學生不能用強硬手段,要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手段來打動他們。
林臻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向外面,車上還有一個士兵在看守着她。
那個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短發女生看着前面的人,面容先是扭曲了一下,接着很快恢複平靜。她停下了腳步,後面跟着的遊行隊伍也就跟着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滿眼憎惡地看着韓銘大聲喊道:“你還認識甯玉嗎?她和我一樣都是從司令府出來的,在探取路權合同前幾天我就被從司令府趕了出來,是她救得我!她為了将你們這些盜國者的嘴臉公之于衆在天門前撞柱而亡,我們卻為什麼不能再為了她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再拼一把?這才是國之棟梁!”
“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在國家為難時刻隻顧自身利益的人,怎麼會懂?你這個由松下景一手提拔起來的狗!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你以為我們能相信你嗎!”
她憤怒至極,将手裡的白底紅旗高高舉起,在風中飄動着,擲地有聲地說着。
韓銘笑了一聲,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侮辱,隻當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話,接着說:“我是一片好心,想想你們的父親母親,想想你們的家人!你們今天死在這裡不要緊,但你們會不會連累你們的親人?皇衛軍隻憑你們的臉就可以調查到你們的全部信息,到時候你以為還會放過他們嗎?”
“你們長這麼大,讀了一肚子聖賢書,難道就是為了給國家添亂,給親族招來禍患的嗎?”
此話一出,遊行隊伍中立刻就有一些人一臉驚慌地放下舉起的手,向左向右看了看。
韓銘看着面前的人群,頓了頓,又加上一句:“現在退出回家去,我保證沒有人記得你,也沒有軍/隊去調查你和你的家人!”
話音剛落,就有人啪的一下扔下手裡的旗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周圍的同窗投來的目光不知所措,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我家中有老母還有五六個弟妹,我是家中長子,不能……”那人目光閃躲地說,不能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隻是掩面撥開人群沖了出去。
接着又有人陸陸續續跟着跑出了隊伍。
韓銘放下手裡喇叭,嘴角勾起笑了一聲。在他眼裡擾亂這些烏合之衆簡直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