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新政策?
蔣小花怔了怔,然後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頭一歪,哼唧道:“我看不上他,你是沒看到,我差點命送刀下了。”
“你黑帶。”
“可是我眼光很高……”
瞬間,蔣小花話語一頓,突然撇過頭,扯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直接往他懷裡甩過去。
她不自覺地抿唇,又扯起嘴角:“那你也是。”
其實明明看到是薩可佳,不懂自己為何要明知故問。
或許是好奇,又或許不甘,但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突然又後悔了。
曲易池将西裝外套穿好,淡道:“我和薩可佳吃了頓飯,你認識的,你們大學見過。”
一下飛機就被父親召回家,進了家門,沒聊幾句,父子倆又一次不歡而散,卻沒想到在大門口碰見薩可佳,恰好是晚飯點,那家餐廳離“易槐”律師事務所不算遠,便同意了。
随之,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又說:“你們想要見一面,你可以問文璋,他應該有辦法。”
好像在笑?難得見他笑了起來。
蔣小花努努嘴,瞥了他一眼,真有意思。
不知道的以為主動牽線讓前任和現任見面是什麼KPI。
前方昏暗的夜路,路口可見城市寂寥不滅的燈火,漸漸地,路燈下兩道影子融合在一起,不停被扯得很長,可偏偏間隔而立,他們貼近不了彼此。
電梯裡,蔣小花扭頭看他,不知所以道:“我到樓下你就可以走人,不用跟上來。”
曲易池反問:“你到家了?”
蔣小花怔愣住了,片刻後聽懂,指的是家門口,不像他,到底以什麼身份送上樓,但是她覺得如果又遇到剛才類似的事情,害怕她跆拳道傷人。
所以才說:“這裡是我家的範圍,喂,跟你說話呢……”
話還沒說完,電梯門打開,人自然而然的走了出去,她忙不疊地跟上。
“嘿女婿!哎,不是——”
一拐角,聲音随着房門推開而傳出來,蔣小花和曲易池同時停下腳步。
蔣大樹坐在屋内早早聽到外面的聲響,沒想到嘴快就秃噜了,意識到說錯話立刻否認,此時門外的三個人,面面相觑。
不到半秒,蔣小花一個箭步把自己父親推進屋裡,一邊笑一邊咬牙切齒:“爸,你喝多就不用特意給我開門,我知道密碼,有帶鑰匙。”
“啪”門關上了。
她心裡發慌,手摁在門上,指節微微彎曲,暗暗呼吸了一口氣。
幾番躊躇,轉過身,嘴角上翹:“電梯快到了,走吧。”
回到樓棟大廳,蔣小花邁步出梯口,曲易池突然伸腳擋在她面前,她低頭,疑惑地一揚眉,頭頂傳來他清冽的嗓音:
“送來送去很有意思?”
蔣小花歎氣:“沒意思,你本來在這個地方就應該走,非要上去,你很危險啊外來人員。”
電梯即将關閉,她伸手摁按鈕,卻被抓住了手腕。
剛剛她在門前“面壁思過”沒過多久,現在倒是抱怨起他了,曲易池垂下眼眸,輕笑:“是嗎?我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大手抓住她細細的手腕,垂于兩人之間。
對視的數秒裡,誰都沒有挪開目光,仿佛穿透對方的眼眸。
不久後,曲易池松開手,摁了下開門按鈕,長腿一邁,走出了電梯。
蔣小花抿唇,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輕輕轉動了下,好像他手掌炙熱的溫度仍然殘留着,不太自然地說:“毛病!”
***
次日,蔣小花沒想到逛商場喝咖啡會遇到曲易池口中提到的那個人。
蔣大樹制定的野外徒步應該到下周才結束,可惜連續打不通的電話是害怕蔣小花出事,況且小學時期的霸淩事件讓他記憶猶新,便提前踏上回程的旅途。他不會因為工作而缺席陪伴女兒成長,所以好不容易知道她近期在國内工作,正好可以待上幾天。
然而蔣小花覺得蔣大樹莫名其妙,平日裡不是約兩三好友去野外徒步,就是尋找野外徒步的路線,居然說住她家。
不過說真的,她确實也好幾天沒見過父親,很想他。
可是被蔣小花突然一把推進屋内,蔣大樹忍不住追問她,隻不過她說:“是我的律師。”
蔣大樹頓了頓,一拍大腿,說:“你不早說,既然是負責你那案子的律師,我要好好跟他叮囑兩句,把那些躲在鍵盤後面的垃圾告到内褲都買不起,他們随心所欲的一句話隻以為自由言論,不知道會給輿論中的人帶來多大的困擾或心理疾病。”
蔣小花舔舔唇:“爸你别操心,他是專業的。”
“我還是覺得一個律師不太夠……”
蔣大樹一擡眼,看着她從沙發起來了,連忙喊:“小花,爸再給你多請幾個律師怎麼樣?告人也可以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