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種行為,無疑會造成人心惶恐。
俞婆靠着椅子,安靜地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山白知趣的離開。
她來到電梯這裡,把手貼在電梯的門上。
是活的。
和神聖輪船的感覺一樣。
掌心下的觸感就像是鲸魚的皮膚,厚實有彈性,按下去就會被給予反饋。
山白嘗試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它「我要去一樓」
很快,它就動了。
紅光一閃,電梯門“嘩”的一下就開了。
山白走進去,發現按鈕處的「1」已經自動亮起。
電梯又快又穩,甚至在開門的時候配了一聲“嘟嘟”的音效。
山白離開之前伸出手指頭按了按它的電梯内壁,結果它刷的一下像是過了電,哆嗦了幾下。
待山白走出,“砰”的立馬關上門。
輕車熟路的穿過走廊來到老張漢堡包,這次值班的是小四。
真巧。
小四支着手肘正在發呆,聽到腳步聲,習慣的轉頭看去。
見是山白,身體突然就僵住了。
他的表情不太自然,胡亂翻開一個本子,假裝找東西。
等山白走到跟前,才打招呼:“好久不見,有什麼事情嗎?”
山白似是無意:“你不忙嗎,小十呢?”
“十二醒了,小十去照顧他。”小四笑的不太自然,“我能忙什麼,這就是我的工作。”
“哦”
就在小四絞盡腦汁想話題的時候,山白問了他一個問題。
“怎麼隻有你們三個,其他的數字呢?”
這個話題很久沒人提過了。
因為該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不認識他們。
小四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有小七和小九跟着張經理出差了,其他都死了。”
盡管已經猜到是這個答案,山白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們又不怎麼出門,怎麼會死亡率這麼高。”
十二個人,活着五個,死了七個。
小四别過頭,手指把紙張扯得皺皺巴巴,内心作了一番思想鬥争,才回答:“我欠你個人情,正好就用這事抵了。”
他四周查看了一下,确認沒有其他人,又倒了一杯可樂推到山白的面前。
這才緩緩說道:“我們十二個人,都是張經理的女婿……”
張經理名叫張生,有個嬌養的女兒叫張晴翠。
張生的發妻因病去世,他為了多掙錢,把女兒托付給家中老人照看,獨自一人來到秘海打拼。
幾經波折,終于有了一番成績。
于是便想把家人一同接進來共享天倫之樂。
結果。
老人年輕時太過辛勞,積勞成疾,進來沒多久就病逝了。
張生身邊隻剩下一個女兒陪伴。
好景不長,女兒莫名得了一種怪病,他尋求集團醫治,卻并沒有保住性命。
女兒死後,張生就離開了集團,自立門戶。
他待人接物非常誠懇,很快就把船錨屋經營得有聲有色。
日子安穩之後,人啊,歲數一大,就會變得固執,他的心病就是家人的接連離開。
于是他就給自己造了一個新家。
老張漢堡包是女兒開玩笑時起的名字,十二個女婿是他給女兒找的伴侶,小翠是有幾分相像的替代品,俞婆是充當母親的角色。
山白開了一個玩笑:“他把女人女婿都找齊了,沒催你們生孫子嗎?”
小四的臉色猛變:“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們的妻子是張晴翠。”
張經理雖然謙和,但若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下場會很慘。
那七個人就是例子。
張晴翠雖然身故,但是她的屍體被保存得很好,用了集團的特殊藥物維持着屍身不腐,放置在水晶棺材裡面。
作為丈夫,他們十二個要負責為她清洗屍體,塗抹藥物。
時間久了,總有人心生懈怠,偷懶不好好履行職責,以為不會被發現。
事實上,張生把女人看得很重。
他嚴查此事,第二天就揪出來了兩個當事人。
當着所有人的面,那兩個人手腳捆綁被倒挂着,張生用巨大的鑽機,在他們的腳底開了一個洞,捅穿了整個身體,然後灌進去了大量硫酸。
依稀記得二人從開始的慘叫,到後來的死不瞑目。
至于其他幾個,也是陸陸續續觸碰了黴頭。
有的想跑,有的想毒害張生,也有的睡了小姑娘……反正都死了。
聽小四講完,山白倒沒有多大震驚。
端人家的飯碗,自然是要按規矩辦事,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人,自古至今都沒有好下場。
除非,夠強。
強大到打破一切禁令。
“對了,你來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山白指了指上邊:“什麼時候輪到我去瞭望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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