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隐上前取走了号牌,順帶親昵地揉了一把女孩的頭發,“多謝啦,小妹妹。”
“002。”
安吉爾對着小木牌研究了一會兒,“因為003的保姆死掉了,根據順位,所以004的記者姐姐住這裡。”斯洛絲走進了房間。
……
“010。哎呀,原來住的醫生被吃掉了。”安吉爾再次犯了難,“那就安排013的律師住這兒吧。”祁遇接過小木牌,朝對應的房間走去。
“亞伯先生,今晚好運哦。”女孩拉了拉他的袖子,用僅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記得我們車上的約定。”
“我是安琪,别認錯——”她俏皮地眨眨眼,朝他比了個口型。
所以昨天半夜敲門的“安琪”又是誰呢?或許和忏悔室裡供奉的吸血鬼雕像有關……祁遇陷入沉思。副本中的靈異元素、獻祭、審判似乎都指向了某個超自然的存在,第一種可能是祂回應了誰的祈求,以真身降臨;至于第二種可能則是祂附了誰的身。
“011,管家夫婦。”小女孩依舊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格瑞德接過木牌,朝祁遇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随後和夫人走向了對面的房間。
………………
房間的裝潢與第一天的那間類似,隻不過書架上擺放的不再是書,而是賬本和日記。
[新曆225年11月10日/暴雨
愛德華那個病秧子如我們所料地死在了那艘船上,至于他的妻子女兒那就更好處理了。山莊、金錢、名望,得到一切就如探囊取物般簡單。我們終于可以成為人上人了。]
[新曆225年11月15日/晴
他的女人快分娩了,每年因為大出血而死去的孕婦不少,再多一個也不會有人察覺。]
[新曆225年11月17日/晴
那個死小孩失蹤了,她好像發現我們做的事了,她不能活着、不能活着!活活燒死在裡面是她最好的歸宿。]
[新曆225年11月30日/陰
那個小孩到底去哪了!找不到,哪裡都沒有。]
[新曆225年12月30日/晴
終于找到了。我們***所有的知情者,但是那個**為什麼還在追查,他也要死。隻有他死了才沒有暴露的風險。]這頁紙上的部分内容被墨水污染了,祁遇隻能連蒙帶猜地推測。
殺死了所有知情者?像是兇手會做的事,但這種做法性價比不高,假如知情者數量較多,就很難處理。“那個**”又是代表誰呢?據後文的人稱“他”隻能推測出是一名男性,而這名男性很大可能已經被害。
……
[新曆226年11月10日/暴雨
哦,他們家族還供奉了一個醜雕像。說什麼家族守護神,真是笑死了。這種東西真有用的話也不至于滅族了哈哈。]
[新曆226年12月28日/陰
那個東西在看着我們。扔掉之後,它又在同一個地方出現了。]
[新曆226年12月29日/陰
山莊賣了個好價錢,我們終于可以逃脫那個東西了。]
[新曆226年12月30日/晴
原來,它一直在我們身後。]
後面的頁數全部被人暴力撕去了,日記的線索戛然而止。但新曆225年11月15日的賬本上記載了一筆巨額支出,收款對象是醫生盧希法。同年的12月30日也有多筆巨額支出,也就是說,兇手采取的手段大概率是給知情者封口費。
“我們收買了所有的知情者?”祁遇暗自思忖,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惜被狠狠敲詐了幾筆。誰叫貪婪是刻在人骨髓裡的本能呢?
還有所謂的家族守護神是……忏悔室裡的雕像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那是一隻長着犄角和翅膀的惡魔,甚至連尖牙都細緻地雕刻出來了。
“好像是吸血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