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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愛寵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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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憋死我了,總算出來了。”金色的小蛇一拱一拱地爬到了祁遇胸口,“人,快來迎接我!”

幻境的規則限制讓俄爾普斯直接被關了小黑屋,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才見到陽光。為了彌補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這次副本結束後,祂一定要狠狠地向人類讨要獎賞。

“等等……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了新歡!”小蛇嘶嘶吐着信子,在空氣中感知到了其他神明的惡心氣味。定睛一看,一隻肥碩的蝴蝶正趴在祁遇肩頭搔首弄姿。蝶翅上的兩對紅色豎瞳微微眯起,沖着俄爾普斯露出了尖酸刻薄的譏笑。

“蠢蛇要被抛棄了,桀桀桀~”

“人不喜歡你了,現在得寵的可是我!”蝴蝶用足肢打理着自己彎彎的觸角,暗戳戳地将口器往祁遇臉上湊,“沒有漂亮大翅膀的、全身光溜溜的蛇還不配當我的對手。”

“你找死,這是我先标記的靈魂!”金蛇出離地憤怒了,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位不速之客,“鬼東西從哪冒出來的就滾回哪去!”

誰知這臭蝴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在祁遇耳邊進獻了一堆茶言茶語:“我隻是說了實話,真沒想到祂的反應會這麼大。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要天天應付這個撒潑扯皮的家夥……”

“嘤。既然祂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了。隻是苦了您……就算要離開,我對您的思念也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再配上蝴蝶那雙泫然欲泣的悲傷小眼,好像祂才是清清白白的無辜受害者,而自己就好比蛇蠍心腸的反派,要硬生生地逼走人家。

俄爾普斯總感覺被擺了一道,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裡有問題,隻好在心裡暗地不爽,趁着無人注意時多啐祂幾口:“混蛋、大混蛋!”

蝴蝶撲騰着翅膀,刻意拉近了和祁遇的距離,谄媚讨好之色溢于言表:“您瞧,祂還兇我……關鍵的時候不見蛇影,把主人的安危置于何地?若按祂這般低下的行動效率,幻境裡真遇上什麼好歹,主人該如何是好?”

“說得好像你能在幻境裡做什麼似的,規則難道沒對你造成限制?”

“嘻嘻。”蝴蝶翅膀上的四隻眼睛骨碌碌地亂轉,“規則上說,多個秘聞的持有者隻能選一個帶入幻境,主人覺得你太廢物了,所以沒有邀請你。”這話沒毛病。嚴格意義上來說,祂有過兩位主人,祁遇算前任,李行之算現任。

永久性秘聞的優先級本來就高于一次性秘聞,更何況現實裡的祁遇生死不明,眷者死亡後神明重新選人的規定不完全适用。祂順理成章地鑽空子占了欄位,倒黴蛇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擠出去了。

祂的原身非常脆弱,需要寄宿在信徒的體内獲取營養。[蝴蝶]之于祂就好比[蠕蟲]之于“繭”,這些分身個體是神明感官的延伸。用玩家的話來說,也叫“秘聞伴生物”——它們可以代替神的本體去往不同的世界。然而,它們在其他地方所受到的傷害也會折半反饋給神。同理,吸收到的能量也是一樣。

“你什麼時候偷偷和祂訂的契約?居然不告訴我!我才是先來的……”

“偷偷簽訂契約?呵,當年他為了讓我時時刻刻常伴身旁,特意花重金定制了一款紅寶石魔戒供我栖身。”蝴蝶邊說還邊覷着俄爾普斯的反應,看到對方黑如鍋底的臉色,祂笑得更開心了:“什麼靈魂、血肉啊,一日三餐不重樣地換,我現在看到都要犯惡心了。哎呀,我可真是羨慕你,吃嘛嘛香,年輕就是胃口好。”

小蛇“哇”地爆哭出聲,眼淚蹭了祁遇滿頭滿臉:“那我上一局和蝙蝠打架掉的鱗片,我把你從死地帶回人間所做出的那些努力又算什麼!我連口熱乎的血都要被限量,靈魂更是連根毛都見不着,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就算你再求我,再哄我,我都不理你了。”俄爾普斯狠狠破防,“除非……除非那隻可惡的蝴蝶滾蛋,祂和我之間隻能留一個!”

話音還未落地,俄爾普斯就生出了後悔的念頭:祁遇曾經對蝴蝶那麼好,肯定舍不得讓對方滾蛋。最後成為輸家的隻有自己。

思及此處,祂更憋屈了。

………………

祁遇左薅一把、右摸一下才堪堪安撫住了兩小隻的情緒,然而金蛇還是瞪着豆大的眼珠生悶氣。

“安啦,出去給你喂好吃的。”他撓了撓俄爾普斯的下巴,小蛇發出舒服的呼噜聲,尾巴尖軟軟圈住了他的手指。

“勉強原諒你了……這邊,再給摸摸,癢癢。”馬殺雞服務享受到一半,祂才恍然想起要拿出神明的架勢,在人類手裡沒骨頭似地攤成一團簡直是有辱威嚴!而且,祂是要找準機會吃掉他的靈魂的,怎麼能這樣不争氣!

祂在祁遇的指腹上留了個不痛不癢的牙印,像是小孩子鬧脾氣似地嘟囔道:“二次标記,蝴蝶有的我要得到雙倍!”

………………

“蠢蛇,現在可不是撒嬌邀寵的時候。”蝴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主人和其他玩家失散了。”

“我們怎麼又回到了工場?”俄爾普斯困惑不解,顯然還沒同步到頻道上:“該探索的不是早就探索完了嗎?其他玩家……啧,别是膽小得躲起來了。”

漁場的機器正在嗡鳴作響,一盒盒加工好的鲳魚罐頭順着履帶骨碌骨碌地滾落下來。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祁遇循着記憶中門的方向走,然而所有可見的出入口全部被鐵鍊封鎖住了。

滾動的履帶上還躺着幾條氣若遊絲的魚,損毀的皮肉間隐約可見森森白骨。村民們的衣服破布似地堆在一處,粗略估計下來數量還不少。但奇怪的是,明明有人類活動的迹象,工場裡卻空無一人。

祁遇用手指撚了撚粉碎機附近的血污,意外地發現很新鮮。他不經意間聯想到了先前漁民口中的傳聞——漁場主的妻子掉進粉碎機裡,和鲳魚一起被做成了罐頭。雖然後來的種種事實證明,“漁場主”和“妻子”的角色颠倒了,但這确實是個悲慘而血腥的故事。

漁場主,也就是曾經的小漁夫,通過和女巫交易的方式替換了人魚妻子的命運。人魚雖免于一死,但在目睹愛人慘遭分食後性情大變。貪婪的村民将漁夫開膛破肚,敲骨吸髓地吃幹抹淨,甚至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所以,她會如何報複那些村民呢?祁遇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也許在某些方面,他和人魚有一定的共性,比如:以牙還牙、睚眦必報。這讓他能夠充分代入兇手的角色,以第一視角複盤對方的心理和行為模式。

齒輪咔哒咔哒地轉動着,幾條半死不活的鲳魚還在苦苦掙紮。它們的眼珠近乎要從眼眶裡彈出來,側邊的魚腮以一個極其誇張的幅度鼓動着。水、氧氣——它們最渴求的東西無一例外地被殘忍剝奪,要麼死于缺氧、脫水,要麼被粉碎機的刀片攪碎。不管選擇哪種,過程都漫長如酷刑。

身邊的同伴有些已經腐爛發臭,自己卻還痛苦地活着。越努力地掙紮,力氣反而流失得越快。在行刑前就死去的魚兒倒還算幸運,畢竟進退維谷的絕望與它們無關。

“人吃魚有概率變成魚,或者獲得水下活動的能力。那麼,人吃人呢?”祁遇頭一回在魚的臉上看見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它們竭力撲騰着尾巴,希望能得到救援,然而換來的隻有青年冷漠的嗤笑:“大概就會變成你們這副鬼樣子吧。”

“有什麼比清醒着赴死更可悲的事嗎……”

“有啊有啊,比如忙活半天吃不到靈魂!我知道一個惡魔老前輩,給人類小少爺當牛做馬好多年,結果最後那個人類被轉換成惡魔了哈哈哈,祂餓着肚子繼續幹活……”俄爾普斯桀桀狂笑。

“閉嘴吧,沒有眼力見的家夥!沒看見主人準備立冷酷人設裝B嗎,你把氛圍搞沒了他還怎麼裝!”蝴蝶恨鐵不成鋼地拍着蛇的腦袋,“不懂就多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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