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探不出來的……”
季辭晏回歸身體後,意識也逐漸回籠,他睜開眼睛時恰好撞進了雲思遠滿懷緊張與擔憂的雙眸,不由得探究下去,裡面不含欲.望,滿是情愫。
季辭晏的眼眸不由得水霧彌漫,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什麼,長長的銀發淩亂的散在雲思遠的臂彎裡,輕微的喘着氣發出嘤咛,攥着雲思遠的衣袍攀住了他的肩膀:“是……是绮羅春。”
聽到此毒,雲思遠又怎會不知季辭晏的難忍與煎熬,懷裡的人兒渾身上下灼熱滾燙,還難耐的在他懷中扭動,急促的呼吸間都傳遞着情.欲的氣息,如同烈火燎原般迅速蔓延。
他俯身親吻掉季辭晏眼角将落不落的淚珠,用他堪稱虔誠的目光注視着季辭晏,啞聲道:“夫人放心,思遠自知如何做。”
季辭晏被輕柔的放在榻上,簾子随聲被雲思遠拉緊,他輕輕的踹在雲思遠的胸前,似是挑釁:“……這時候叫我夫人?那你可還記得神醫說過的話?”
雲思遠眸色一暗,握住季辭晏踹他的腳腕,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鈴铛,手一揮替換了季辭晏腳腕上無聲的啞鈴,意有所指道:“……那庸醫說話是真是假,夫人試過便知。”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唔……”
季辭晏咬緊下唇,被雲思遠用手指隔開,他隻好偏過頭,可腳腕上鈴铛的輕響讓他無法逃避,羞惱不已。
雲思遠俯下身去,在季辭晏的耳邊低語:“師兄,師兄,莫要躲我。”
季辭晏低吟了兩聲,再開口聲音有點委屈:“……不許叫師兄了。”
“那……夫人?”
“這個也不許……”季辭晏已經在雲思遠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齒痕,他的眼神現在無法聚焦,盈滿了一層霧氣,瞧着可憐極了。
他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雲思遠後來一直低聲喚着他的名字,在他身前擁着他,不停的在他耳邊對他訴說愛意。
簾外燭火的影子映在簾子上不停搖曳,那兩個身影也若隐若現,緊密相連,暧昧的氛圍在這小小的廂房中流淌,隔離出一副美麗迷離的畫卷。
燭火不斷的熄滅又重燃,燒熱水的水桶這幾日不斷被送到門口,而房門禁閉,隻不一會會憑空消失的水桶才讓人知道裡面的人還在。
“已是第三日了……”
“毒性還未解,師兄莫要逃避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第五日時,小二才終于收到了不用繼續送水的紙條,他松了口氣,又有點遺憾:“這客人給錢大方,若能再多住幾日就好了。”
而小二嘴中這位給錢大方的客人正是雲思遠,他此刻已經穿戴好了自己随身的衣物,坐在塌邊用打濕的軟帕給季辭晏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師兄,可好些了?”他笑着問。
季辭晏無力的瞪了雲思遠一眼,輕哼一聲不想理會他。
想到這五天他就覺得委屈得很,他被折騰的連塌都下不去,好話賴話說了都沒用,偏得雲思遠每次還給他照顧得很細緻,沒有什麼不适,又拿了毒性未解的緣由繼續。
而他現在見雲思遠穿戴整齊,甚至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坐在他面前,隻覺得自己嫉妒得牙根都癢癢。
雲思遠也不逼迫,他放下軟帕,出去端了碗暖胃的白粥進來,先試了試溫度才拿勺子喂給季辭晏。
總不能和吃的過不去,季辭晏想着。
“……師兄現在覺得,那位是神醫還是庸醫?”
“庸醫庸醫,滿意了?”
季辭晏睨了雲思遠一眼,低頭喝下雲思遠喂來的粥,小聲嘟囔:“怎得這麼愛記仇,不過是說你陽虛嘛。”
“倒不是愛記仇……”雲思遠眯起眼睛,把碗放在托盤裡,道:“他人如何想思遠都無事,總不能讓師兄誤會。”
季辭晏才不會追問為什麼。
雲思遠站起身,把房間周圍布上陣法,若有外人來他可以知曉:“師兄先歇會,我去街上給師兄買些軟糯的吃食,喝粥還是不太頂飽。”
季辭晏待他走後,想起他答應系統第二日就給它放出來的。
他偷偷看了眼系統那邊,發現系統在認真的做筆記,上面的搜索詞條赫然寫着:孩子突然間和家長之間有秘密了,是不是戀愛了?
季辭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