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黛雪将床頭的外袍披上,腳步輕盈移步到床尾。一身黑衣刺客來到床前,猛的使勁朝着千黛雪刺去,并沒有刺到實處,刺客及時反應過來,往周圍看了看,确定千黛雪的位置,那刺客離得越來越近,鋒利的刀鋒直逼千黛雪的心髒。千黛雪一個彎腰逃離:“你是誰?”
那人并未答話,千黛雪已經猜出了個準确,“問你是範貴妃宮裡面的人。”說得肯定無半分遲疑。
刺客聽到,并無回答,覺得她更要除去不可,波及範貴妃,他活不長。
确認刺客身份大聲求救,他靠着聲音找她的方位,刺客對屋内陳設不熟,經常磕絆撞到東西,千黛雪利用這點胡亂制造聲響混淆刺客的聽便能力。
千黛雪激怒着他,“我自問還沒得罪了誰,目前可就她一個,所以你是她宮裡的人,還是與她關系不錯的人派來的?”
說完又立刻安靜,搬倒東西,換一個方向。
刺客離她遠了,她躲避一陣。
她道:“範貴妃讓你來殺我的!”說完又移動地方。
“不是她,是我自己要殺你。”沒想到刺客說話了,可惜說的是假話。
刺客一直在房中尋找機會,範圍一直堵着大門方向,她也不便過去。
“是嗎?你可知刺殺太子妃是多大的罪?你不怕死,你的主子可不一定不怕死。”在一旁說,立刻緩步換地。
刺客到底是習武之人,對周遭環境的敏感度越發熟悉。
刺客惱怒使刀的力氣更大的一些,一擊刺向千黛雪,劃破的手臂,千黛雪無力阻擋,随手拿下一個花瓶,向刺客砸去。
被他躲開,刺客立刻将短刀飛身擲出,刺上千黛雪另一條手臂上。
嘶!好疼。
千黛雪蔑視道:“這下可平衡了,這一左一右的,讓你們費心了。”千黛雪使出全身力氣在屋内閃躲,還好刺客對屋内不熟悉,讓千黛雪有了躲避的空間。
她專門找角落躲避,蹑手蹑腳移動,周旋片刻,手腳都被地上的碎渣劃過,細小傷口東一出處西一處。
附近侍衛的人趕到,沖進屋内,一弓箭手穿透刺客手臂,繼而心髒,雙腿。短刀滑落,被刺客左手接住,繼續向千黛雪刺去,因痛覺作用,刺客的力氣小了不少,千黛雪不要命似奪過短刀,用力刺向刺客的肩膀,侍衛立刻鉗制,雙手向後,用棉布塞住刺客的嘴巴,一腳踢斷刺客雙腿,遂即刺客被拖侍衛着帶走。
“太子妃,你沒事吧。”扶着她坐到椅子。
千黛雪手搭在桌子上,手心握着短刀的手,鮮血溪直流。“我沒事,碧溪怎麼樣,她有沒有事?”
還好來的刺客不是很厲害,笨得很,換一個刺客他現在可能就沒命了。
侍衛回答:“碧溪姑娘沒事,他被下了安眠香,還在熟睡。”
頓時松了一口氣,“别告訴父親母親,把屋子收拾一下,就出去吧。”
想想還是要盡快處理傷口,忙道:“把琅玉喚來就好。”
“太子妃放心,已經去請大夫了。”
她已經無力回答,靠在桌子邊虛弱半睜着眼。
琅玉飛一般趕過來,侍衛們都退到院裡。
琅玉欲把她扶到床上,千黛雪道;“腿疼,有傷口。背我過去。”
琅玉背過,千黛雪平躺在床,把腿上的傷口露出,好幾道口子,琅玉不忍,這是怎麼忍下來的?
“别告訴其他人,不疼。”
她的确不疼,就是渾身乏力,那些傷口就是劃破一點皮,很快就能好就不要讓别人擔心了。
等了幾分鐘,力氣好像也回來了不少,讓琅玉把她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太子趕過來,是他安排在院落附近的守衛及時前去通知,他收到消息,立刻就來了。亦是避免千大人他們擔心,翻牆進來。
屋内,琅玉幫千黛雪處理手臂傷口,上藥包紮,太子趕來已經包紮完好,試圖看千黛雪的傷口。
千黛雪感覺太子的眼神在盯着她,避免和太子對視,千黛雪默默起身,繞過太子走出裡屋。
太子着急詢問,“你怎麼樣?”
“沒事了,就是手臂被劃了一下,已經處理包紮過,不礙事。”
說話也沒有很虛弱,走路也正常,這個侍衛說的好像不太一樣,沒那麼嚴重。
也或者是他故意裝沒事,可是氣色是裝不出來,看着也是正常現象。
應該是守衛他們故意誇大事實,他也跟着坐着。
千黛雪問:“刺客招認了嗎?”
太子:“隻是關了起來,依然不肯說出幕後主使人。”
千黛雪肯定道:“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範貴妃無疑。”除了她沒人有理由殺她,至少目前沒有。“聽說範貴妃的弟弟進宮來,想必已經合算過要如何布局,置我于死地。”
範貴妃不便出手,讓他弟弟來,也是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