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豔摸不透她們意願,心理還是拒絕。“我自己來。”
拾心隻好作罷,關好窗戶,關了門,有她在門外守候,花豔也不好再弄出什麼動靜來,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回想着她記着的一切。
完全失憶不可能。她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就是那日發生的事情倒有點模糊。
難道是遇到的那個人有問題,在那之後他就想不起什麼了。
花豔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揉着腦袋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要想起來,不能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着。
“畫。”就是那幅畫有問題。
“那幅畫是誰?”努力回想着畫中的人,休息片走到鏡子前,鏡中的和那畫中的人相貌頗為相似。
她有一個想法,是有人把他當成了畫中的人,甚至畫了畫出中人的臉。
山媚的魂魄趁機從花豔的腦中竄出,定于床頭,看着大門的方向,快速地竄到門前,穿透門牆。
眼前出現的人也将她的魂魄定住不讓流走。
筀岐回來了。
筀岐施法定身,将外走的魂魄又重新裝回瓶子裡。
“居然逃出來了?”
他剛從那邊回來,這邊又出岔子,影山是沒法解決了,這一邊絕對不能有什麼意外。
筀岐把魂魄收進瓶子,拿着瓶子沖進屋内,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雙目無聲,身體僵硬,又變回了她自己的樣貌。
将法力從手腕注入到花豔體内,身體的溫度上升,過了會才暖過來。
幸虧筀岐來得及時,若不及時救她,花豔就會死去。
但魂魄好不容易出來,不會想要重蹈覆轍,要麼回到它自己主人的身上,不然不出一會兒也會消散,而現在的辦法也隻有一個,還是把墜入到花豔的體内。
這下這一縷魂魄真就與花豔捆在一起,再強制離開,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究竟怎麼回事,說。”
那名侍女哐的一下跪在筀岐面前,解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大人饒命……”
“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意識。”
是因為山媚的魂魄占着花豔的整個身體,是她身體真正的主人的抵抗,才發生不可控的一幕,隻有一縷魂魄,不用想都知道是不穩定的。
這次的蘇醒讓他有了危機感,筀岐發現在抹去花豔的記憶,已經完全沒有用了,她還是保留着先前的記憶,混亂的模糊的,她都在一點一點的想起來。
可能是去了一趟影山,動了山媚剩下的魂魄,讓她有了可乘之機,喚醒了她?魂魄不穩的狀況,導緻這樣的事情發生?
以後連門都不能輕易出,要走的時候他怕是要把花豔也一同帶走方能放心。
花樣想活着,她想知道一切,她還想見她的父母,不能就這麼死了。
盡管作用不大她也要試一試。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看着就不好惹,說話冷冰冰的,侍女見到她頭都不敢擡。
她冒死詢問着筀岐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是生是死都要清清楚楚。
花豔承諾着,不會想不開,不輕易離開,但是,她要知道一切,要去見他的父母給一個交代。
憑她一人的力量是走不開這裡的,在哪,有多遠,在哪個方向一切都是未知,唯一的方法還是要從他那裡找出口。
見不到她的親人,第一步也隻有順着他的意願,他才有可能見到他的親人。
“就一面不可以嗎?以你的本事不是泛泛無名之輩,剛才你也看見了,現在已經很難控制我了,再糾纏下去隻會兩敗俱傷,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但,一旦有機會見到其他人,也是可以的。我答應你,見他們一面我就走,不會跟他們有任何牽扯。”
“這個條件你不虧。”言下之意,花豔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死不罷休,誰也别想好過。
“行,你去見。”
筀岐慢慢逼近,抓住她的手,抓得有點緊,花豔有點疼,想要掙開反而更疼了。“我要一同跟着去。”
說完松開花豔,花豔看着通紅犯疼的手,冷冷說: “行。”
之所以答應他,筀岐是控制不了她了,是她的優勢也是劣勢,再抵觸隻會害了自己以及她的親人,身邊的人萬一有個意外,她也是不想的。
筀岐也不想再讓他受到刺激,既然談好了條件,已經明确了不會離開,能讓他見一下那些凡人也不是不行。
區區凡人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花豔的魂魄沒法再受到控制,但其他人他可以,如果她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大不了再封一次記憶,淪為傀儡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