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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娃娃與交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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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強去增城市府實習的時候,方熠也一個人坐飛機前往北京,到母親為他聯系的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研究所找魏教授。而直到出發前一天他才得悉,原來這麼些年來他竟然還有樁“娃娃親”。

“這也太過分啦!”方熠聽後罕見地沖母親大叫,“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别當真、别當真,”楊教授忙不疊地哄兒子,“就是句玩笑話。你也知道,魏教授和他太太當年跟我和你爸都是斯坦福的同學,一到周末就去彼此宿舍裡做菜吃飯,關系走得挺近。畢業後呢各自去别的地方做博後,期間我和他太太差不多前後腳懷孕,咱家是男孩,他家是女孩。兩家人有次聚會的時候說起來,不如結個親家?也就是句玩笑話。”

“我不去實習了,”方熠賭氣道。

“嗨,都什麼年代了?”母親接過他的行李箱,替他收拾衣物,“這種事哪兒能當真呢?邵艾我和你爸也見過了,是個好女孩,我們都尊重你的選擇。”

“不管怎麼說,”方熠依然闆着臉,“這回要是碰上了,你們不尴尬,尴尬的那個可是我。”

“這有啥可尴尬的?”母親輕輕地肘了他一下,“這些年來我和你爸在南方,魏教授在北京,雖然一直沒斷了科研上的合作,可誰也沒再提過定親的事,人家姑娘也指不定早有男朋友了。”

脾氣發過後,方熠還是如約去了北京。除了實習他還要順便打探一下新東方住宿班的情況,明年暑假好來上GRE班。

至于魏教授的女兒,方熠是個正直的孩子,可他并不傻,以他對母親的了解,斷沒有嘴上說得那麼輕巧。之前他偷偷和邵艾交往在校園裡被母親撞見,算是打了母親一個措手不及。從小母親對他是那種外嚴内寬的教育方式,别看表現得多麼嚴厲苛刻,實則心底十分寵他這個獨子,這點兒方熠當然明白。之前母親是見兒子已經開口承認人家姑娘作女友,且邵艾姑父正同她合辦公司,這才沒反對。然而兒子畢竟隻有十九歲,多數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貨比三家”再做決定,這也可以理解。

事實上,真正讓方熠不安的并非這門不倫不類的娃娃親,而是他近期同邵艾的關系。年初剛開學後他倆原本不錯的,雖然進展得比校園裡那些連體嬰們慢了些,慢也隻是因為他小心翼翼,好歹是在朝着他期望的方向發展。對邵艾他算一見鐘情吧,像他這種一表人才的學二代、獎狀專業戶,中學裡喜歡他的女生能少得了嗎?聰明漂亮的也頗有幾個,可他一直以來都确信——命裡與他相伴一生的那個女孩還沒出現。

果然,還在軍訓期間他就知道他賭對了。她的頭發、眼睛、說話時嘴唇翕動的方式無不是按照他夢想的量身定做。之前十幾年的光輝歲月原來隻是正曲前的伴奏。什麼娃娃親?她才是他的娃娃!是他這篇天書的密鑰。是生活這盤紅燒魚裡恰到火候時加進來的白糖。是開天辟地被女娲捏成的泥人身側一模一樣的另一個泥人,有她,便有天地祥和;沒她,隻剩下萬年孤寂。

後來二人的交往也一次次證明,他倆無論在哪方面都是天造地設,她姑父甚至一早就和他母親共事了,簡直是老天爺親自出手成全他倆這對佳侶。可怎麼忽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隻要見他出現,她就惶恐不甯滿腹心事,是她那邊出了變故還是他犯了不該犯的錯?

又或者……跟許剛強有關?這些天來剛強在他面前的表現也怪怪的。

方熠還記得本學期最後一堂體育課考鉛球,邵艾堪堪把球推過了及格線。男生們一片噓聲,“使點勁兒嘛,力氣也太小了!”這時他似乎聽剛強嘟囔了句:“打起人來倒挺疼的。”那句話聲音不大,但邵艾顯然也聽到了,神色僵硬地走回了隊伍末尾。

總之,最後一次見面他有幾次差點兒就開口問了,沒問并不是因為涵養好。他是怕了,怕問出他不想聽到的答複。“我倆不合适。”“我喜歡上别的人了。”如果真是那樣就等于給他們的關系判了死刑,等于給他這一輩子的幸福畫上句号,因為不會再找到和他心中一模一樣的娃娃。目前的僵局好歹還可能有轉機。

******

首都,方熠來過一次,是上小學前的某個秋天。目前對這個城市所有的印象僅限于相冊裡站在天安門廣場上、被父親抱在懷裡照的那張相。時隔十來年,一下飛機首先覺得熱。按說方熠是潮汕人,又在廣州長大,應當已經習慣了夏天的炎熱。可北京的熱與南方不同。南方是洗桑拿,最熱的那倆月份基本上每天下午一場雷陣雨。北京則是烤箱,還沒吃過正宗北京烤鴨的方熠自認為已經先從鴨子的角度來認識了這道菜。

初來乍到還不熟悉公交系統,隻能坐出租,聽京腔十足的司機講了一路的世界政治與國家秘聞。四十分鐘後在北辰西路下車。這裡楊教授來過多次,給兒子畫了研究所的地圖,方熠倒是沒費多少功夫便找到魏教授的腦神經科學實驗室。走廊裡一連好幾扇門,除了兩間大實驗室,還有魏教授和滕老師各自的辦公室以及學生們的休息間。

方熠背着包,拖着行李箱,先去辦公室看過,魏滕二人均不在。後來在走廊裡遇上的一個學生告訴方熠,滕老師是在的,實驗室裡正抻掇人呢。來之前方熠已了解到,這位滕老師雖然也是編制内的老師,年齡五十多了,但身份上屬于魏教授這個科研組的一員,算是“二老闆”。據說國内國外凡與生物醫學有關的那些大組很多都有這麼個二當家的,隻是頭銜略有不同。也是啊,教授們整天東奔西跑開學術會議拉基金,那麼多學生誰來管?動物誰來管?

方熠于是跟那人進了實驗室,還沒見着面就聽一個男低音用混雜着英文的京腔沖屋裡四處坐着的六七個研究生說道,

“來來,咱再看這段啊……One mouse, two mouse, three mouse,老鼠的複數都不會麼,啊?你們的英語是體育老師教的?人家魏教授在美國待了八年,英語跟母語一樣,可他那麼忙能整天給你們改語法嗎?我是一輩子沒出過國,況且我們那輩人兒會個‘诶鼻習’就算不錯了,就這樣我的英語都比你們這些棒槌強,你說你們爛成什麼樣了?講了無數遍,平常沒實驗做的時候别成介唠嗑、唠嗑,多讀多聽《走遍美國》,日常交流也盡量用英語。結果呢?You see see you, one day day de!”

方熠聽完最後一句怔住了,什麼玩意兒?待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這句掰明白,原來是“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實在忍俊不禁,轉過身去沖着走廊笑了出來。

這個笑容還未散去,一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

剛強于實習的頭一兩個星期内,便對市府各個科室的職能和主要人員配置有了大緻的了解。雖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幾百個公務員裡難免包羅了不同背景、品性、人生觀和處世方式,但能在這裡混的都是人精。底下是否暗流湧動剛強暫時還看不出來,至少面上是台抹了油、和諧運轉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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