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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唐玄奘與占士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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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出去開學術會議的時候,你們代表的是咱們這個team,代表的是魏教授和整個兒中科院的形象!強調了多少遍,别人問你問題的時候,别慌别急,不是刀架脖子上槍指着頭。實驗是你做的,你不熟悉誰還能比你更熟悉嗎?要沉着,egg 定!先花十幾秒的時間好好組織一下思路。别一上來就磕磕巴巴語無倫次地我、我、我……”

站在實驗室門口的方熠耳中還在聽滕老師訓學生,眼睛望着出現在走廊裡的藍裙女孩。他的這位娃娃親叫魏藍,人如其名,是個如藍天一樣純淨飄逸的女孩。平直的雙眉不妖也不淩厲,眼神坦誠通透,如清澈無波的池水。一頭黑柔的及肩發在七月酷熱的北京室内卻似被涼風向後吹拂着,讓人看上幾眼就能跟着“egg 定”下來。

“你是方熠吧?”女孩瞅了眼他的行李,态度輕快大方,舉止并沒有因二人那份在當今社會中罕見的曆史關系而不自然。“在等滕老師呢?我是魏藍,我帶你進去找他吧。沒人打斷的話,他能一個人連講幾個鐘頭。”

實驗室很大,看樣子像将原先的兩間屋打通了,每間橫列着幾排滿載試劑、玻璃杯、酒精爐和顯微鏡的實驗台。魏藍領着方熠繞過試驗台以及四處散坐的十來個學生,原本隻有六七個,在方熠等候期間又陸續進來一堆。二人一直走到屋角一張大書桌前,滕老師是半坐在書桌上講話的。這一路上方熠已注意到,有幾個萎靡不振的男學生見魏藍進來後,頃刻間精神抖擻地坐直了身子,淺笑挂到臉上。

“哦,方熠來了,”正在氣頭上訓人的滕老師冷不丁見方熠出現,類似于在家打孩子的父母被前來串門的鄰居撞見,尬笑一聲,“呵呵,這個、魏教授出差前跟我提到過,說楊教授的兒子這幾天就該到了。其實楊教授呢我也在神經學大會上見過多次,學術水平那是不用說,什麼難啃、什麼前沿做什麼!關鍵是待人咋還那麼謙彬有禮,叫人如沐春風呢……”

滕老師五十來歲的年紀,大熱天穿一身長袖棉布的白大褂。留着短須,膚色較暗,不顯老但顯“勞”。作為魏教授大組裡的二當家,從動物飼養、試劑購買,到學生的培訓與管理、與合作者的交流、去國際會議上給poster,事無巨細統統需要他操心。

如果說滕老師是實驗室這艘船全面負責日常工作的大副,那魏教授的職責無異于船長,四處旅行是這位船長工作的重要内容。去各種國際國内會議上了解行業的最新動向就如同船長們站在甲闆上“觀天、觀雲、觀風”,才能及時調整船的航向,保證實驗課題有足夠的新穎度和影響力來申請到科研基金。方熠了解這些,是因為母親的工作性質也差不離兒,雖然母親的研究組要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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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被安排在學生宿舍住下。第二天開始,每日來實驗室做學徒,到點兒去食堂打飯。從小到大吃米飯和松軟略甜的小饅頭長大的方熠,對北方食堂的瓷實大饅頭多少有些不适應,但除此之外基本上與他先前的大學生活無縫對接。

至于魏藍,沒幾天方熠便明白母親為何堅持要自己來魏教授這裡實習了。雖然在演講辯論方面拿過不少獎,方熠的理想便是同母親一樣做大學教授。這倒不是因為母親對他施加過任何壓力,是他自己天生喜愛科研與教學,認為将畢生精力投入其中是最有意義的職業選擇,對商人那樣以掙錢為終極目标或者時時需要與人周旋的政客生涯不感興趣。

魏藍雖然與方熠同為剛讀完大一的本科生,動手做實驗的能力卻超過實驗室裡那些老資曆的博士博後。舉例來說,魏教授的主打實驗之一是對腦切片裡的神經元進行“膜片鉗”,需要将尖端處有個小孔的玻璃電極與細胞膜進行緊密粘合,才能保證長時間的電信号記錄。有些體積特别小、身上還長滿毛刺的細胞是很難被鉗制的,當别人都做不來的時候,就把手巧的魏藍叫過來幫忙。從這點來講,魏藍和他确實合拍,雖然方熠的專長是動腦而不是動手。

要知道無論中國美國的科研界,尤其是生物醫學口,“夫妻店”都是種常見的現象。有的二人均為同一學校的終身教授,更多的是類似魏教授和滕老師這種配置,隻不過将“外人”換為“内人”。夫妻倆共同經營一間實驗室,輪流指導學生,發的論文裡名字都是出雙入對的,也算是一種浪漫吧?總之無論何種形式都被傳為佳話。

然而這回是母親錯了。一向聽話自律、外表溫爾文雅的兒子未必就會愛上志同道合、恬靜有書卷氣的絕配。他方熠也不是那些個老大不小了還沒女朋友的博士、博後,人都沒見着的時候聽見“師妹”倆字就兩眼冒光。對一個從小到大都不乏各類女孩青睐的全優特長生來說,戀愛,尤其是初戀時,首要考慮的并不是誰能輔助你的事業、誰做老婆這輩子矛盾最少等實際問題。

與魏藍比起來,邵艾的長相更為現代,性格柔中帶刺,心思多少有些難以捕捉。作為邵氏藥業創建人的獨女,最終要繼承家族産業,也就是成為一個商人。這種女人在外面跑生意、男人在實驗室跑膠的組合聽起來不太和諧是嗎?然而戀愛的魔力便在于那份捉摸不透的神秘,讓人躍躍欲試的挑戰,前一刻志得意滿、後一刻自艾自憐的患得患失。

于是抱着“不娶何撩”的信條,方熠平時注意盡量讓自己少去招惹魏藍。當然他也沒多少機會,本來就有那麼兩三個男博士總在魏藍身邊打轉,方熠一靠近就能覺察到滿滿的敵意。也難怪,天兒那麼熱,樓裡裝的那幾架空調已是爬泰山的拖拉機——它确實盡力了。不得不穿白大褂做實驗的其他男生無論高矮胖瘦,流着汗喘着氣豬八戒黑熊精鲶魚怪啥樣的都有,方熠則是咱們那位始終白玉一塊的禦弟哥哥,能不招人恨嗎?

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魏教授出差回來後召開的第一次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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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剛強而言,周五晚同書記一家人的這頓飯不無尴尬。一般說來,女兒帶男同學與父母一起吃飯,這是戀愛關系已成熟穩定時才可能出現的狀況。而他與牛珊珊目前來說隻能算普通同學,盡管有一點兒發展的迹象,還沒單獨約過一次會、說過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話。

可事到如今還能怎樣?隻得硬着頭皮去赴宴了。剛強原本沒有什麼正式場合穿得出去的服裝,剛好一周前下鄉扶貧的時候陶市長送了他件襯衣。清早起來穿上後在浴室鏡子前一照,忍不住感歎一分錢一分貨。剛強先天條件好,個子高卻非傻大個兒,健壯的身材被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包裹着,卻因衣服全是便宜貨而給人一種名貴花草養在廁所邊、勞力士表裝塑料袋裡随便送人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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