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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誰是正宮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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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媽說過,”方熠說這話的時候已同幾個師兄和魏藍辦好蘇州一家酒店的入住手續,正在馬路對面的餐廳裡等着上菜。“起名最好别用‘國際’二字打頭。她說目前除了個别例外,凡是含有international字樣的雜志和會議基本上都是山寨。”

所謂的國際神經信息年會是由中國神經學會舉辦,每年在不同的一線城市召開。原則上,由于國外學者也會來參加,所有講座和海報必須拿英語來做。實際操作起來,在提前大半年的時候,舉辦方會動用各種官方與私人的關系,邀請一些頗有名望的西方學者作為特邀嘉賓來給keynote speech,要不怎麼和“國際”二字沾邊呢?而普通與會者大部分還是國内、海外的華人,大家在口頭交流的時候都是用中文。回來開會的海華有些會順便看看父母、走親訪友什麼的。

方熠說完這話後有些後悔。成天我媽說、我媽說的,雖然母親是留過學的名校教授,還是給人一種媽寶男的印象,以後不如改成“我聽說”吧?

“這你就不懂了,”一個門牙間縫隙很大的博後用手指點着桌子,說道,“大家找工作的時候,都喜歡吹‘在國際學術會議上做過報告’嘛。無需辦護照就能參加國際會議,好事一樁,而且這個會算是正規的。真要說起來,我師兄那界好幾人出國,去哪兒當教授的都有。人家幹脆自己辦起學術雜志來了,中國美國歐洲新加坡都弄個代表,其實全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華人。再找幾個熟識的老外加入他們的編輯隊伍,尤其是一些個挂着教授頭銜實為高級博後的研究人員,老外也想簡曆好看不是?總之網站上打馬虎眼一瞧,熱熱鬧鬧的有那麼點兒意思了。”

席上唯一的女生魏藍問:“投稿的人看不出來嗎?”

“誰看不出來啊?現在幹學術界的也都是人精。互利互惠呗,你到我的雜志發文章,我去你那兒寫篇綜述。我發文章時挂你的名,我哪天缺錢了你再幫我交出版費不就結了?反正評職稱的時候就是數數,誰還一篇篇去查質量?名片一掏出來,個個都是雜志主編!”

方熠聽得暗自皺眉,類似的事兒也聽母親說起過。當然華人組本來就大,底下除了一堆學生外,還有級别稍遜的教授和研究員為你服務,他們的成果都算你的。所以每每将簡曆投到西方去能把同行們驚個跟頭——每年發兩百篇論文,did he read all of them? 不光大陸,這方面據說香港的高校還要離譜。

“發獎金的時候還是要看雜志等級的吧?”一個才來魏教授組裡一年的博士生問道,“哎對了,現在發一篇影響因子10分以上的文章大概給多少錢?”

“那得看你正式編制所在的單位是什麼檔次,富不富裕,”這時菜已上齊,頭一位師兄邊吃邊說,“拿咱們中科院來說,Nature和Science兩個頂刊上發一篇文章,給15萬。其他的好雜志五萬以下吧。名不見經傳的,也有兩千多……”

後面的話方熠沒有聽進去,剛剛在他們這桌附近走過的女孩發型很像邵艾。來之前他一直不确定是否該往她家裡去電話,現在忽然意識到——得打,必須打!否則萬一在馬路上碰到呢?哦,你人都來到我家門口了,還不告訴我一聲,咱倆算怎麼回事?那可就說不清了。

******

打定主意,飯後方熠沒随其他人回酒店,獨自去公共電話廳給邵艾家打電話。沒響幾下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恭敬禮貌的女聲:“您好,請問找哪位?……哦,大小姐出去了,請先生留下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好嗎?”

方熠還沒有手機,他也不喜歡那玩意兒。大學裡有同學配了傳呼機,方熠認為不但沒必要,對随時随地都可能被人打擾的這種狀态避之唯恐不及。

既然沒有手機,酒店房間号碼又一時記不起來,正猶豫該如何作答,聽電話那頭快速說道:“太太下樓了,您跟她說話吧。”

太太?方熠急忙打起精神,說話之前先把笑容堆到臉上。“阿姨你好,我叫方熠,是邵艾的同學。”

“哦,是方熠啊,”電話裡的中年女聲如一襲泛着珠光的絲緞,可以給電視劇裡的陳圓圓配音。陳圓圓是蘇州人吧?還有什麼趙飛燕侯慧卿劉嘉玲,好像都是蘇州美女。

“邵艾跟我說起過你,你是她男朋友對吧?你這是……從廣州還是北京打來的?”

啥?

在這一刻到來之前,方熠置身于八月初一個悶熱的傍晚,天空像塊飽含污水的灰色海綿,這頭那頭翻滾一下卻遲遲不肯給個痛快。身邊路過的都是陌生人。一大早趕去首都那家早已不堪重負的機場,過安檢、經曆飛機延誤,到現在已是一身臭汗。卻原來邵艾已經告訴她媽媽,他是她的男友?連他去北京實習的事都知道,那敢情不止講了一句半句。這一下子便涼風襲面,城市變得熟悉起來,因為她的故鄉也就是他的半個故鄉嘛,目之所及處處展示着友好與親切。

“呃,我,”演講辯論冠軍變得緊張起來,“我其實就在蘇州呢。她既然不在家,我明天再打來。”

那頭是安撫的笑聲,“邵艾和同學去吃飯,應該就快回家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兒,我叫司機接你來我們家坐會兒吧?你在哪條街?”

司機?“不用,謝謝阿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

問清了地址,放下電話,方熠飛快地回酒店房間沖了個澡,用風筒吹幹頭,換上套幹淨衣服。也不知是洗澡水太熱還是激動的,臉色一向有些蒼白的他破天荒地長出了紅臉蛋子,讓整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奔下樓坐進旅館門口的計程車裡,汽車開動後有種置身夢中的不真實感,來蘇州之前可全然沒預料到會去見邵艾父母。

邵艾家位于姑蘇區桐泾北路,中式風格的獨門獨院,西式的建材。兩扇紅木門左右各有一隻白色的石雕鼓,傾斜的屋頂與小露台錯落有緻。庭院素雅清幽,似乎帶日式情調。屋裡的落地窗與家具擺設則較為現代。

果然便如邵母所說,邵艾與他前後腳到家。乍見之下她的樣子有些陌生,直發比放假前長了,不知焗了什麼油後沉甸甸的。臉蛋比在學校時圓鼓多了,大概是在家吃得好的緣故,填平了現代女性的一些英氣。再配上一身白色蓬蓬連衣裙,年齡好似回縮了幾歲,讓方熠懷疑自己是在約會初中生。

見他出現在家裡,她圓鼓的臉蛋抹了層紅暈,這下倆人就有了四隻紅臉蛋子。

“坐吧,”邵母請方熠在客廳入座。方熠心道,這位丈母娘可真是美得讓人不敢逼視。同女兒一樣具有包郵區典型的白嫩水靈皮膚,但母親的眼角眉梢帶着上揚的妩媚。倒非曲雅蒙那般翹得近乎招搖,更像是伊人遠去時的一拂紅袖。

邵艾父親呢?大概還在忙工作,記得她說過父親總是很晚回家。也難怪,有那麼大的家族生意要照料。

“你們倆人也是有意思,”邵母在他對面的沙發裡坐下,邵艾則坐進一側的單人沙發裡。聽邵母說道:“分開一個多月,平常也不通個電話,哪裡像談戀愛的樣子?我問小艾,隻說你忙。結果忽然就出現在面前了,呵呵。明天打算去哪兒玩?”

方熠這才意識到還沒來得及講清楚此行的目的,真應該早點兒講,現在才開口就不是味兒了。明天他和魏藍要給poster,還不能逃會。否則他就破天荒撒個謊,也不能實話實說。

“呃,我其實是來參加一個神經方面的會議,順便……哦不,同時來拜訪你們一家。”

短短兩句話讓洗過澡的他又出了一背的汗,然而還是能察覺到邵艾的坐姿下沉了幾毫米。

邵母笑着點了下頭,“那就是趕巧了,你要是早來一周也見不到我們。巧合都是緣分的外衣,我當年也是差那麼一點點可能就不會嫁給她爸爸了。”

見兩個年輕人尴尬,邵母轉移話題,問:“聽邵艾說你學習很好,楊教授當年也是斯坦福拿的學位。有沒有計劃出國讀研究生?”

“是有這麼計劃,”方熠點頭。又一次意識到,他和邵艾好像還從沒認真讨論過畢業後的去向,看來真是同正式的情侶關系差得有點兒遠呢。想到這裡,不免有些灰心喪氣。

“我們也打算送邵艾去留學,”邵母望着女兒,說,“到時你倆要是能做個伴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方熠的第一反應是,兩人去同一學校留學,有難度,至少師兄們都是這麼說的。轉念一想,那是因為師兄和他都需要申請全額獎學金。邵艾家不在乎這點兒學費生活費,邵艾自己的成績也在年級前十之内,那基本上就能夠指哪兒打哪兒。真要是這樣,那就完美了!

“媽,”邵艾這還是在他進門後第一次開口,語氣不冷不熱,“人家媽媽興許有别的安排。”

這句話聽得方熠如芒在背。這個暑假不就是嗎?母親一手安排他去娃娃親父親的實驗室工作。這個秘密邵艾無論如何不可能知道,但又總覺得啥都瞞不過她。

邵母數落地瞅了女兒一眼,站起身,“你倆慢慢談。她爸爸快回來了,我去給他備飯。”

方熠知道邵母隻是找借口離開而已,家裡有傭人,用不着太太動手。他其實希望多個長輩在一旁,邵母這一走,場間的氣氛就凝重得推撥不動起來。你好嗎?我很挂念你?嗯,我那麼挂念你怎麼一直都沒聯系過?其實不是我不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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