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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福建人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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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會面之後,卡尼教授便安排邵艾跟闵康學做實驗。闵康每周二下午和周五上午有空,邵艾周二有課,于是定在周五這天跟闵康練手。

“我這人喜歡準時,”闵康在第一次實驗前就同邵艾約法三章,“最怕同一些過了約定時間還不知在哪兒磨蹭的人做隊友。你們女生出門前似乎有很多事要做,請盡量不要遲到。”

嗯,我要是個喜歡拖拉的人就好了,邵艾心道。可以不用每天早上出門時與你搭乘同一部電梯。

第一個周五,二人不約而同地提前十幾分鐘出門,又是搭乘同一部電梯。

誰料第二周闵康竟比預定時間晚到了五分鐘,且一向幹淨整潔的他頭發淩亂,腳步虛浮,聳拉的腫眼皮連着黑眼圈。“對不起,我遲到了。”

其後便沉着臉不說話,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直到實驗做完大半,才嗚噜着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邵艾。

原來昨天有個家在本地已畢業的學長過生日,請闵康和幾個朋友去酒吧小聚,喝酒玩遊戲打桌球。這幫年輕人離開酒吧各回各家時已是夜裡一點半,闵康獨自經過一條偏僻的街道,忽然從暗影裡竄出一人,拿槍指着他的頭,逼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除了錢包和手機,手腕上那塊卡地亞表也難逃一劫,還好當時沒開着他的賓利出門。

邵艾一聽那條街的名字,是條小路不假,可再往南五百英尺就是主幹道,兩個路口開外還有警察局,這些劫匪也真夠猖獗的!然而誰叫他那麼晚了還在街上逛蕩呢?醫學院這帶白天挺安全的,隻能自己接受教訓了。

“報警了嗎?”她問。

“當時就走去附近的警局立案,做了記錄,”他垂頭喪氣地說,“不過這種情況想要找回失物基本是不可能了。沒開槍也沒見血,警察不會費功夫去查……其他的倒也罷了,煩人的是那麼多張卡要挨個兒打電話報失,還要補辦駕照。”

難怪,看來昨晚就沒怎麼睡,邵艾心道。手機也被搶了,打電話報失前需要先配個新手機吧?

此外,闵康雖未說出口,設身處地想想,真正讓人沮喪的恐怕還是被歹徒拿槍指着頭。對方隻需動下手指頭就能取走你鮮活的生命,讓多年的成長與奮鬥化為烏有,奔向大好前程的人生旅途戛然而止提前落幕。那些從未去過的地方、還未有機會品嘗的功成名就兒孫繞膝,隻因一個偶然,隻因某個陌生人的一錯念就永遠失之交臂。更不用提疼愛自己的父母親人該如何在悲痛中面對今後沒有自己的年月,一想到這些,再堅強的當事人也無法不後怕啊。

“要不你先回去吧?”她對闵康說,“接下來都是些按部就班的工序,我照着筆記收尾就可以了。”

闵康于是提前離開了。邵艾做完實驗後也沒空去學生食堂吃飯,還有節五十分鐘的課要上。下課後已是下午兩點,去街邊的墨西哥快餐店買了兩片tacos墊肚,又去便利店采購零食和飲料。周五下午她也不打算去自修了,回公寓看幾張碟放松一下。

進了公寓樓大門,卻見兩位華裔模樣的女士正在同公寓管理員理論。當中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媽,身材略肥,穿着棕黃色套裙,肩挎愛馬仕包。另一位黝黑幹瘦,看臉上的皺紋得有七十多了,頭發還隻是半白,身闆兒硬朗,穿件亞洲風格的暗花系扣針織衫。大媽操一口流利但發音不準的英語,老太則自言自語地嘟哝着閩南話。

二人對面疲于應付的意大利裔男管理員戴着頂海軍軍官式樣的帽子,胸前制服上兩排閃亮的銅扣,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額頭上都是汗。一眼望見才進大門的邵艾像是盼到了救星,趕緊沖她招呼,“Miss Chau, Miss Chau! Can you help me out?”

邵艾提着購物袋走過去,拿普通話問大媽:“阿姨,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和母親來看我表侄,住10H,”大媽說着,右手食指朝大堂天花闆一指。“大清早坐了兩小時的車趕來這裡,一路上打他手機都不開機。午飯前來過一趟,不在家。吃完飯後等了一個鐘頭,還是沒回來。好奇怪的哦,平時這孩子從不關機的,别再是出了什麼意外?”

随後又轉身拿英語對管理員說:“我半年前來過這裡一次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看我母親這麼大年紀,折騰大半天了,不如你替我們打開房門,讓我們進去等喽?”

管理員把頭搖得像撥浪鼓,“No, sorry but no.”

10H,那不就是闵康的房間嗎?闵康是大媽的表侄,也就是表兄弟生的孩子,對吧?邵艾費力地在腦子裡梳理着關系。闵康父親的表姐妹,闵康要叫“表姑”。老太則是闵康父親的姨媽,闵康要叫“姑婆”。不過還是要确認一下,問:“阿姨,你這個表侄姓什麼?”

“你問阿康啊?姓闵,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就在這附近讀書。唉,實在不行我們就去學校找他課堂老師問去。”

邵艾笑了,這位表姑大概以為美國大學同國内中小學差不多。“阿姨,我是闵康的同學,就住他樓下。他的手機昨晚被……那個,丢了。現在大概在商店裡配新手機。要不這樣,你們先去我屋裡歇會兒,他應該很快回來的。”

“這樣啊?哦,那就叨擾你了,”大媽沖邵艾笑道,扭頭和母親說了幾句閩南語,邊走邊問邵艾:“你是阿康的同學,怎麼稱呼啊?”

******

邵艾将兩位長輩領進客廳,先從冰櫃裡取了兩瓶純淨水,随後意識到上年紀的華人不喝這些,又去燒熱水沖茶。等候期間聽闵康的表姑說起這次旅行,起因是當年姑婆在福建老家時有位好友,後來移民到波士頓市附近的普利茅斯小鎮。最近這位老友病重,可能沒幾天的事兒了。表姑一家人住在紐約,聽到消息後昨天上午陪母親坐巴士趕過去探望,并在朋友家附近的旅館歇了一晚。

今天上午二人告辭後,一琢磨,普利茅斯離波士頓大學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姑婆平日出門不便,幹脆再繞道來瞧瞧她這位好侄孫。

“你……?”老太太忽然沖着邵艾問了句話。表姑知道邵艾聽不懂,解釋道:“我媽問你同阿康認識多久了,家裡父母是做什麼的?”

啊?這句問話聽起來歧義可不小呢。邵艾耐着性子解釋道:“我是今年八月份才來美國的,和闵康隻是鄰居和同學。我們家是……賣藥的。”

姑婆沒等表姑開口翻譯,又冒出句話。表姑笑着回了母親兩句,随後對邵艾說:“我媽讓我告訴你,阿康是個勤學上進的好孩子。你也知道我們福建人大多隻對做生意感興趣啦,而我表弟、也就是阿康的父親,在老家可是出了名的狀元!一路名校保送,目前在泉州,□□做副主任。阿康母親是廣東江門人,外公退休前是惠州□□,現在廣東省機關裡有不少領導都曾是他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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