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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兩個人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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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邵艾被母親的電話吵醒。什麼,父親已經雙規結束,昨晚回到家了?邵艾興奮地從床上蹦起來,長籲一口氣。好長時間沒收到過這麼好的消息了!

“媽,我這裡還有些事,”她決定暫時不把方熠生病的事告訴母親,尤其在楊教授還盼着她給方熠生個孩子的前提下,“下周差不多可以回家。”

“别!”母親竟出言制止了女兒,“你爸下周會去珠海看望你姑媽,見見郭女警家人,把剩下的醫療費帶給人家。哦,當然還要感謝一下剛強。”

嗯,就知道。邵艾承認這件事以及之前的好多件事确實應當感謝剛強,可還是必須提醒一下自己的父母,“爸可以自己去見剛強,不過咱們先把話說下,人家剛強現在已經……”

這裡省去“又雙叒叕”四個字。

“……有新的嶽父母了,就是你們想要報答的郭家。你跟爸爸說話做事可要注意界限。”

“哦,是麼?”母親不以為然地說,“好多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拿不準的。”

邵艾的嘴歪向一邊。當你的母親大人同她看好的女婿走得很近的時候,有些情節就開始不按劇本上演了是吧?

挂上電話,邵艾走去客房門口查探。楊教授似乎還在熟睡,這些日子想必沒睡過幾回踏實覺吧?昨晚闵康已應承,幫她聯系境外的華人骨髓庫,邵艾總覺着還能再做些什麼。回屋後思考片刻,撥通于阿姨的電話,同她簡述了方熠的病情。

“于阿姨,咱們集團員工連同親友也能有好幾萬人,我想動員大家為方熠找配型。當然是自願的,也不會讓捐贈者白出力。我在馬來西亞有套價值四百萬人民币的房子,是二十歲生日時我爸送我的。如果有人能救方熠的命,我願以房産答謝。”

爸爸既然被放回來,邵家的财産應該也解凍了,可這件事上邵艾不想花爸媽的錢。房子是她自己的,她能随意處置。不是說十萬人左右就能出一個非親緣全相合者嗎?既然概率跟中彩票相當,報酬也應當與彩票挂鈎才對。

電話那頭的于阿姨吸了口氣,“這樣啊?嗯,我認為可行。待會兒我起草一份通知,發給各公司的員工。”

“謝謝于阿姨。你覺得這份廣告能發到公共媒體上麼?”

“那多半不成,”于阿姨态度肯定地說,“先不提國家在這方面的規定,單是社會上的仇富情緒已不可小觑。邵艾你想啊,别的人家得了類似的病,沒這個能力打廣告懸賞。到時候又有那多事的跳出來,指責有錢人可以拿錢買命,把你家再推到風頭浪尖上,影響就不好了。”

“阿姨的顧慮有道理,那就僅限于公司内部吧。”

******

兩個鐘頭後,姑媽家的車将邵艾和楊教授送至位于廣州市東風東路的中山大學附屬腫瘤醫院。方熠的病房在七樓,二人沒進門之前,楊教授抱歉地說:“邵艾,你先在走廊等會兒行嗎?你知道,方熠他不許我去找你,我先去看看啥情況。”

嗯,邵艾心道,有可能方爸在裡頭,魏藍也在。又或者隻有方熠一人在休息,那她就等會兒再來。

楊教授進病房後,倒是沒過多久就領着方爸出來了。方爸因為常年胃病,從來都沒胖過,見到邵艾後沖她熱忱地一笑。人看着挺精神的,是那種虛火旺盛的表現,讓邵艾想起父親剛被帶走的那幾天,她自己也曾有過一種“我要是再倒下這個家就散架了”的亢奮。

邵艾推門進屋,才想起自己兩手空空就來看望病人了。這要放在過去不成問題,作為他的女友,她隻需把自己的人帶來就行,雖然方熠從來也沒想過要将她占為己有,即使他倆結婚。剛強就不同了,盡管她不是也沒做過他的女友,他對她似乎有種天經地義的“決策支配權”。比如,她要是和闵康作為情侶雙雙出現,剛強一定會和闵康打起來。一定會,哪怕他的身邊也有其他女人存在。

“這兩天我總在想,”半躺在床上的方熠在她進門時說道,“你波士頓公寓朝東的窗台上,枯掉的那盆是什麼花。天竺葵呢,還是矮牽牛?後者那麼抗旱,三個月不澆水,興許都能活下來”

是間雙人病房,不過目前隻住了方熠一個病人,另張床給家屬陪床用,邵艾知道楊教授在這間醫院有不少熟人。兩張病床之間隔着條天藍色的簾子,此刻被拉開大半。床頭桌上擺着瓶插花,從花枝的藝術形态上判斷,邵艾認為不可能來自心智早已迷亂的楊教授。多半是出自魏藍的巧手,一雙同方熠一樣習慣了實驗台上純淨試劑的手,不像她邵艾那般沾滿銅臭。

邵艾走到兩張病床中間,坐到那張空床上,他倆之間的簾子可以說是敞開的,也可以說是合上的。本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物,如同薛定谔的那隻貓。

她沒望他,坐下後便微低着頭。方熠體格本就偏瘦,在經曆了多次化療與放療的誘導程序後,會比原先更加蒼白羸弱。而他又是個要強的人,不是喊打喊殺、非要和誰一竟雌雄的那種強。他的對手永遠是他自己,他追求的隻是超越原先的自己,雖然那就足以令他傲視領域内的絕大多數人。這大概也是他不想讓母親領她來的原因之一吧?既然分手了,他希望在她的記憶裡保留以往的尊嚴。

“是矮天牛,”過了半晌後,她擡起頭來說,“耐旱的矮天牛,沒能挺過這個夏天并非因為不夠頑強,要怪照料者的缺失。”

他的病是場不幸,但當中也有她的過錯。在他光與影并存的生命中,她本該作為一絲亮色存在。是溶進他那杯苦澀咖啡裡的一顆方糖,八百米跑道前方揮動着的胳膊,生與死分界線上揪着他靈魂不放的聲音。可她……

“邵艾,你能來看我,我真高興。”

他的頭上戴着頂藍白色的針織帽,想來頭發已經沒剩下多少,讓她不由聯想到二十多年前他在加州某間醫院裡出生時的情形。精神狀态比她料想得要好,隻是眼神讓她害怕——太空明了,像是一眼能望見生命的盡頭。

“邵艾,如果我媽之前向你提出過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不必理會,也請你原諒她好嗎?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她就是個不服輸的女人,認為隻要足夠努力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她本身從事醫療前沿科技的研究,而我作為她唯一的孩子得了這種病,她卻無能為力,那種挫敗感是她無法承受的。所以她才會想着要去改變什麼,要為我留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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