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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締宙者》2——70:龍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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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猿丁從通氣洞穴水灌卦壁之時,給人族造成了嚴重後果,淹死撞死者不計其數。力抽跟狄丁分頭去各個支洞裡把活着的人全部叫到蚌殼洞集合,清點人數後撤離。

因為洞内情況不明,水靈兒沒被力抽和狄丁找到。她蜷縮在儲糧陶甕後,蚌殼洞頂垂落的熒光苔藓簌簌顫動。因洞穴兩頭被水流封住了,她隻能憑狹小空間裡僅存的空氣存活。此時的她完全被黑暗和恐懼包圍。但在絕望中,她首先想到的是色帝力抽的安危,因為他智勇雙全且寬厚仁慈,是人族的前途和希望,她敬仰他。

除了色帝,還有一個人讓她萬分牽挂,那人是扶風。水靈兒顫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半塊風幹黍餅,正是他最後一次傳遞情報時塞給她的零食。

再說扶風的身份是探丁,水靈兒是色帝身邊的侍女,他們倆各有職責,相見時難。雖兩情相閱,但雙方從未相互表白過,也未留信物。戰勝猿族後随色帝重返蚌殼洞時,扶風迅速跑去了水靈兒工作的膳食間。當時的水靈兒一息尚存,但失去了意識。抱着她從膳食間慢慢來到洞廳時,扶風淚流滿面,凄哀幽咽。

悠悠醒轉過來的水靈兒緩緩睜開眼睛,深情地望着扶風煙污塵垢的臉龐,伸手輕撫他深刻的淚痕。

扶風見她醒來,回以切切關愛之凝眸,經過戰争的洗禮劫後餘生的一對兒緊擁而泣。

力抽看到水靈兒還活着,有激動也有自責,愛憐之意叢生。他默然注視着這對璧人相擁時抖落的塵屑,那些在光束中起舞的微塵,恰似戰士為族人捐軀時飛濺的肉碎和血珠。想起身邊的四衛士全部陣亡,想到扶風去卦壁偵察返回盆塢時,差點亡命于落月湖時的情景,他當即決定任扶風為自己的新侍衛,水靈兒仍司舊職。如此一來,這對有情人便能經常見面了。

而力抽為穿越過來的肖妙可和粟蘊提供庇護,她們則為他帶來未來文明,使之戰勝猛牯成為叢林霸主,他們之間不隻是有愛有情有義,尤有為人類文明進步的無私奉獻和崇高理想。

卦壁焦土之上,力抽将千具猿丁骸灰摻和黏土砂漿壘砌成玄武岩星壇。肖妙可用炭筆在龜甲上繪制龍族助戰圖,那首尾相銜的龍影環繞卦壁,正是當日群龍焚殺猿丁的陣型。力抽又取落月湖底沉銀與青銅熔鑄,鍛造出首尊應龍像,以銘其相助之恩。

修繕工程始于春分日。粟蘊指揮部族以蘆葦為繩、燧石為尺,按洪水沖刷出的天然層理切割石料。她近距離觀察過金龍的鱗甲,遂設計出鱗片疊壓式砌法,下層石料凹槽卡住上層凸棱,隙間填充貝殼灰漿。又在城基暗渠中鋪設陶管,輔以橡膠和麻纖合成材料防滲漏,并将鹹池水脈與落月湖連成自潔系統。

建築群依山勢分作三重:下層用整根橡木作龍骨框架,填充夯土碎石;中層以青銅榫卯固定玄武岩闆,接縫處澆鑄熔化的蟒鱗銀;頂層“雲霄閣”用三百六十五塊玉片拼嵌“倚仙圍”。肖妙可按四時方位開鑿采光孔。粟蘊在城牆八面設置水力鐘,利用卦壁之巅的泉湧驅動木齒輪,使鐵胎弓形指針随月相轉動——這精密機械的防水防曬外殼竟是堅韌的鳄魚皮。

竣工那日,力抽率衆登上“倚仙圍”。肖妙可将青銅應龍像置于雲霄閣正中。粟蘊點燃烽燧台上的松脂火把。當火光透過黑曜石孔洞,在城牆投射出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圖時,十二道水閘同時開啟,井噴式泉湧沖空而起。湍流推動青銅齒輪,整座華城的排水渠發出龍吟般的共鳴,最終彙成瀑流沖入鹹池。當年被猿族鮮血染紅的死水,此刻映照着新城倒影,竟澄澈如初。

力抽舉起青銅戰戈,将繡有應龍圖騰的犀牛皮旗插入烽燧台。那旗幟用鹹池盲魚的血液浸染,以天蠶柔絲編織經緯,龍目處鑲嵌着瑪瑙薄片。當銅鐘傳出的初聲首次蕩開晨霧,朝陽恰好掠過龍旗投射在卦壁光斑籠罩之處,這裡正是當年金龍俯沖焚殺猿丁的起點。

五裡華城已毀于泥石流,色帝将龍旗招展的新城命名為華都。林海波濤間,人族文明自此有了不滅的坐标。

三日後,楊逸攜肖妙可和粟蘊來到華都議事廳觐見力抽。

楊逸表情複雜道:“色帝,我們想回到屬于我們的年代和世界去,特來向您辭行。您的拯救和庇護之恩重于大山,我無以為謝,且将我于被猿類囚困時記錄的兩件要事手稿,留給您聊作紀念。”說完,他将一本封面寫着《獸虐驚魂錄》的皮質小冊子雙手呈給力抽。

“你們不知道回去的路徑,也不清楚載你們來此的幻舟今在何處,怎麼回去呢?”力抽面現驚訝之色,亦是雙手接過楊逸的手稿,翻開來看。但見裡面記着的第一件事是手摘人頭的血腥,第二件事是屠龍祭天的殘忍,他長歎一聲道:“搖影是人族的英雄,他的事迹我将載入史冊,彪炳千秋。幼龍慘遭屠戮,龍族經曆的痛苦與其對人族的幫助,都将被我關切和珍視,龍的精神,永為我重!”

待力抽說完,楊逸才解釋道:“我們在萬毒坡落,就從那裡走,成與不成,唯遵天命。”

肖妙可想起與力抽于蚌殼洞和鹿頭舟上的風情,想起與他互謀對策化解叢林危機、合力躍遷文明和共建華都的過程,不禁百感交集,啜泣道:“色帝,感謝您的關愛和德佑,今日一别,相見恐是無期。這是我的工作手冊,您且留作紀念吧!”言罷,她将手記《丹器契》雙手奉予力抽。

粟蘊當然難忘咕唧澗的浪漫、蚌殼洞的風騷和鹿頭舟的放縱,更記得與力抽共同戰鬥和奮鬥的日子,同樣是依依不舍,幽咽道:“色帝,慧靜之言亦我之心聲,願别後兩忘,各忍傷心。”言此,她也将自己的工作日志《脈草經》雙手獻給力抽。

力抽收下她們的手冊時人已淚目。他叫水靈兒拿來凝聚他心血的兩部著作《卦研》和《藥究》,親手分贈給肖妙可和粟蘊,怆然而哀道:“前途不可預,且行且珍惜!”

扶風卸下青銅護腕單膝觸地,麻布戰袍掃過新鋪的竹席,請求道:“禀色帝,在下願送三位至地獄嶺萬毒坡。”他頸間藤環綴着的瑪瑙珠輕響,正是當年蠍鉗隘收服猿丁繳獲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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