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杜淩矜的離開傅殊祈其實不是很擔心,畢竟是回自己的家裡,他更擔心杜淩矜總是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藏起來,不肯說與他人,最終傷害自己。
過年那一天,淩雲山格外熱鬧,裡外貼滿了對聯。
出乎傅殊祈意料的是,楚雲練和李塵音兩人都沒有回去,但他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誰也不例外。
左流青還給他們一人一份壓歲錢,格外大方,當晚傅殊祈便悄悄藏了起來,生怕被他自己花掉。
至于杜淩矜的那份壓歲錢,左流青似乎是想等他回來再親自交給他。
好像大家都在等待着杜淩矜的歸來,傅殊祈偶然聽到李塵音和楚雲練的交談聲,李塵音似乎曾打算用雲鳥向杜淩矜傳訊,但後來又放棄了。
仔細算算時間,還有半個月,杜淩矜就該回來了,其實半個月的時間挺快的,隻是李塵音格外着急在意罷了。
日子過得太過平靜,以至于意外來臨的時候,傅殊祈還沒有反應過來。
掌門突然派人讓他們幾人過去,上一次是杜淩矜,這一次又會是什麼事?傅殊祈突然有些緊張,莫不是杜淩矜出了什麼事?
在看到他們到來之後,掌門露出了有些愁苦的表情。
“杜淩矜出事了,杜家和靈徒合作囚禁了杜淩矜,負責南城的弟子剛剛傳來消息,有大批靈徒正在朝南城彙集,我們懷疑杜家是想趁機通過犧牲杜淩矜換取靈徒那邊的好處。”
左流青驚訝地看向掌門:“杜家和靈徒合作?他們圖什麼?莫不是被蠱惑了,以為靈徒入侵人間,他們也能從中得利?”
聽着左流青和掌門的交流,其他三人已經驚呆了。
傅殊祈更是擔心杜淩矜的安全,明明他隻是想回去送父親最後一程,該死的杜家。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又有幾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傅殊祈也認識,正是陸笑清。
其中一人見到他們也在,莫名笑了一下:“掌門,您和他們商量過了嗎?”
左流青疑惑地看過去:“商量什麼?”
此人一向和他有些摩擦,左流青不明白現在這人又在心裡憋什麼壞主意。
“為了将靈徒全部引出來,我們決定延遲救下杜淩矜,直到靈徒的首領出現。”
聽到這話,傅殊祈忍不住握緊拳頭,“如果來不及救下杜淩矜,他豈不是會……”
那人笑了笑:“不會的,隻要将靈徒的首領引出來,我們就會立刻救下杜淩矜。”
“如果靈徒的首領一直沒有出來呢?”傅殊祈又問道。
“華殿主,殊祈說的有道理,我們的目的是救出杜淩矜,一旦靈徒的首領遲遲不出現,我們會立刻救下杜淩矜。”
華時杭皺了皺眉,最終點了點頭,勉強同意了。
在他看來,犧牲杜淩矜殺死靈徒背後的首領是一件很劃算的事,左流青現在又在發沒用的善心,隻是左流青的實力比他強,杜淩矜又是他的徒弟,掌門性格随意,最後的決定還是左流青來做。
商量好之後,傅殊祈便回去收拾東西,他們明日啟程前往安縣。
回到房間的傅殊祈始終放不下心來,他始終惴惴不安,仿佛會有什麼變故一樣。
淩雲山這次派往安縣的人不少,但都是分批次前往,避免動作太大引起注意,他們想揪出這批靈徒背後的主人。
他們這一批小隊都是熟人,左流青和傅殊祈幾人,還有陸笑清和華時杭。
華時杭不知出于什麼想法,硬是要和左流青一同前往安縣,雖然他的理由是擔心左流青作出不理智的事情,但傅殊祈絕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借口。
一路上華時杭都在盯着左流青,左流青也不禁有了怒氣,他光明正大地走到華時杭面前,笑着問道:“華殿主,你若是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我們當面解決。”
華時杭卻驚訝地回答:“左殿主誤會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前往安縣吧。”
雖然不知華時杭究竟想做什麼,但看他行事如此明目張膽,左流青料定他也不敢做什麼,不過還是暗暗警惕着華時杭的一舉一動。
安縣是座繁華的縣城,一踏進安縣,傅殊祈便感覺到了安縣的繁華,街道小販衆多,行人絡繹不絕,難以想象若是靈徒真的入侵安縣,這裡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間煉獄?
先前他們便已經商量好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已經決定子時行動,那時衆人都已入睡,有夜色遮掩,他們更容易潛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