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流青便先去找家客棧定好了房間,之後衆人便在街上好好逛了一番,順便了解一下安縣的布局。
杜家在當地也算是大戶人家,左流青等人很快就打聽到了杜家的位置,他們遠遠看着,沒有貿然上前。
杜家大門緊緊關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傅殊祈總覺得杜家給他的感覺十分詭異,希望今晚一切順利。
其他人也都在今天陸陸續續趕到了,他們掩蓋好自己的身份,又把今晚的計劃重新捋了一遍,把所有能想到的意外都提出來,衆人再一起想辦法解決。
雖然不能确保計劃萬無一失,但是起碼能夠減少人員傷亡。
今晚傅殊祈會和左流青一起行動,因為左流青是衆人裡最為強大的,再加上傅殊祈能夠感應到靈力的位置,因此左流青便決定由傅殊祈和他一同前去營救杜淩矜,而其他人則是盡可能地做好布置。
杜家肯定也藏着不少靈徒,在幕後主使出來之前,他們要悄悄解決掉這批靈徒,當然,若是能夠順便探查到幕後主使的真實身份,進而知道對方的弱點,就再好不過了。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恐怕有一場大戰,因此為了養精蓄銳,大家都選擇在白天好好休息,沒有出門。
大白天的,傅殊祈哪裡睡得着,他小心翼翼地感應着安縣的靈力波動,不出意料,整個安縣的靈力都集中在杜家,他越發擔心杜淩矜的安危了。
此時此刻,杜淩矜正被關在杜家的地下室裡,在給父親上完香之後,杜淩矜便準備辭行,回淩雲山繼續訓練,離開了這麼久,他知道自己的進度肯定落後了許多,而且,他隐隐察覺到杜家有些不對勁,他想盡快回淩雲山,和師父說一聲杜家的情況。
誰知他剛提出辭行,轉頭就被敲暈帶到了這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關着,而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杜家居然還有一間藏在地底的地下室,他更加肯定了杜家的不對勁。
他對杜家并不熟,先前他們并不住在這裡,當時父親雖然身體不好,但還能和他說說話,勉強下床行走。
杜淩矜一到十六歲,杜淩矜的父親便立刻讓他前往淩雲山參與入門考核,因為杜淩矜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名觀靈修,所以杜淩矜先前便學了不少東西。而父親之所以離開淩雲山也是因為他的身體越來越差,離開淩雲山之後,父親也沒有回杜家,而是另外找了間小房子住着,直到杜淩矜的母親去世。
他把杜淩矜拉扯大之後,為了讓杜淩矜安心前往淩雲山,又選擇主動露面回到杜家,直到離開人世。
被關在地下室的這些日子裡,杜淩矜受到了不少折磨,他的念力不知為何被封住了,以至于他無法逃離這裡。
昔日那些看他不順眼的全都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仿佛早已準備趁着這個時候狠狠将他折磨一頓,杜淩矜隻把他們都當跳梁小醜一般看待。
每日聽着這些人一句一句不停辱罵自己的父親,杜淩矜隻覺得這群人十分可笑。
他躺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他渾然不覺身上傳來的劇痛,緊緊盯着頭頂上那一塊似乎有些松動的石磚。
子時一到,傅殊祈便随着左流青離開客棧,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趕往杜家。
今夜烏雲密布,遮擋了所有光明,仿若滔天巨浪一股一股地翻湧着,壓抑的氣氛無聲地蔓延在空氣中。
穿着夜行衣的傅殊祈以極快極輕的動作行動着,他雖能感應靈徒的位置,可他卻不确定杜淩矜的身邊是否有靈徒。
趕到杜家的傅殊祈和左流青迅速前往靈力波動最強的地方,杜家的人尚未發現他們的到來,他們還有時間。
然而,當傅殊祈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居然是一座閣樓,傅殊祈不禁和左流青對視一眼,恐怕閣樓裡就藏着不少靈徒。
閣樓裡一片漆黑,桌椅整齊的擺放着,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兩人警惕地四處搜尋着靈徒的蹤迹,一樓隻有一間房間,房間幹淨整潔,卻沒有居住過的痕迹,房間裡的桌椅有些淩亂。
左流青走進去四處看了一下,傅殊祈突然蹲下身,看着眼前的這張桌子。
“師父,這裡的靈力波動格外強烈。”
但這張桌子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問題,于是傅殊祈又把桌子移開,查看桌子底下的地磚。
左流青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這地磚居然是一個小型的陣法,隻有找到陣眼才能解除,一旦強行突破就會立即發生爆炸。
很明顯地下一定有東西,但左流青對陣法并不熟悉,他皺了皺眉。
一旁的傅殊祈立馬站起身,“師父,我們去二樓看看吧,說不定二樓會有什麼線索。”
閣樓總共有二層,二層有不少房間,二樓的房間裡都有居住過的痕迹,為了加快速度,兩人分開搜尋和陣法有關的東西。
有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隻有普通的家具,一眼便能看完。
直到第三個房間,傅殊祈終于找到了幾本書,旁邊還放着幾張紙。
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但傅殊祈看不懂,他立馬把東西都放進兜裡,趕去找左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