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縣之後,左流青便帶着他們朝東邊的密林而去。
從安縣到淩雲山隻有一條路可走,按照他們的腳程來看,入夜後剛好可以到達甯縣,不必在林子裡過夜。
路上左流青也沒有閑着,而是邊走邊和杜淩矜說着關于常用念技的施展方法,任何觀靈修都能使用這些常用念技,這些念技的施展方法都大同小異,重要的還是将他們自己特殊的念力融入到這些念技當中。
若是那些常用念技恰好和自身的念技有些相似的話,施展出來的效果也會更好。
甯縣城門關上的時候,左流青他們恰好是最後一批進入甯縣的人,傅殊祈慶幸着他們剛好在城門關閉前進了甯縣,否則又要在野外露宿了。
甯縣不像安縣那麼繁榮昌盛,它的領地面積也不大,就是一個小縣城,因此客棧的住宿費用并不高。左流青本打算訂一個大一點的房間,他們三個人擠一擠。
沒想到這個小縣城居然還有住宿規矩,甯縣規定客棧隻能開設雙人房間和單人房間,雙人房間裡不得入住兩人以上,單人房間不得入住一人以上,因此左流青隻得讓掌櫃給他們來一個雙人房間和一個單人房間。雙人房間比單人房間劃算得多,因此左流青便沒有浪費銀錢訂三間房。
訂完房間之後,他們三人又留在客棧大堂用了餐,大堂裡的人不多,三三兩兩坐着,通過他們之間的談話内容可以看出大部分都是一些行腳商人。
傅殊祈對他們的話題挺感興趣,邊聽邊吃完了飯。
進了房間之後,傅殊祈才發現這家客棧還挺講究,房間裡放了兩張窄窄的木床,用了木制屏風阻隔開來,房間裡還有可供沐浴的小房,還有木門可以關上。
傅殊祈便讓人送了熱水上來,他和杜淩矜輪流進入小房洗澡。
他們趕路時大部分都是在野外露宿,因此傅殊祈十分珍惜這次機會,他有些感慨,也不知下一次住宿會是什麼時候,根據他們這次的路程來看,往後好幾天似乎都隻能在野外露宿了。
吹滅蠟燭之後,杜淩矜閉上眼睛,回憶着左流青白天說過的常用念技的施展方法,有些可惜現在不能練習一下。
另一張床上的傅殊祈則是思考着關于自己的念技的事情,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成功使出自己的念技呢?通過觀察,他已經發現,杜淩矜他們在使用自己的念技的時候往往傷害會更好一些,毫無疑問,擁有了自己的念技才能更加強大。
隻不過,傅殊祈覺得自己已經見到了念技的模糊影子,可他怎麼也無法看清它到底是什麼樣子,天賦這東西,實在是令人難以捉摸。
窗外的風刮得厲害,傅殊祈能聽到外面一直響着“呼呼”的風聲,他的念力也與風有關,那麼他的念技會是什麼樣的呢?傅殊祈想到了上次曆練的時候,他分明已經能夠擁有自己的念技,為何還是不行?
傅殊祈不知道這是不是和自己體内的靈力有關,可他已經拼命壓制住了自己體内的靈力,一絲一毫都沒有使用過。
他更不解的是,随着體内念力的增長,靈力也在逐漸增加,他曾試圖将靈力排出自己的身體,卻怎麼也做不到,他感覺自己體内的靈力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與生俱來?傅殊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難不成他體内的靈力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可傅殊祈對自己的父親知之甚少,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和母親都隻是普通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可疑的地方。
可事到如今,除了父親,他想不明白自己體内會有靈力的原因還有什麼。若是這靈力與生俱來,并不會随着念力的增長而減少,那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二者兼顧了,隻是這樣的話師父會不會錯以為他誤入歧途?
傅殊祈的心中很是糾結,但很快他又想通了,隻要他的敵人永遠隻有靈徒,就足以證明他的心在淩雲山這邊。
至于父親那邊,一切等找到他再問清楚也不遲。
第二日,左流青又繼續帶着他們二人啟程返回淩雲山。一切都和傅殊祈預料之中的差不多,他們一連五日都在野外露宿,杜淩矜也終于有機會練習,追趕上傅殊祈他們的進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還有兩天的時間傅殊祈他們便能到達淩雲山了,此時他們正歇在一家小客棧裡,這家客棧雖小,客人卻很多,桌子都被坐滿了,好在傅殊祈他們已經提前挑好位置坐了下來,隻不過因為人太多,菜肴一時沒能端上來。
人多嘈雜,傅殊祈閑着無聊便好奇地轉了轉,這一轉,他聽到了個耳熟的名字,沈竟。
左流青曾和他們說起過當時帶領着一群靈徒包圍陸笑清的人便叫沈竟,淮陽沈家旁系,但是淩雲山還沒查清和靈徒合作是沈竟一人的主意還是沈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