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快上馬,有埋伏!”
擎蒼快馬加鞭,遠遠的,高聲呼和。
沈曜一個機靈,當即向擎蒼方向飛奔,卻已然遲了。
石扶南的娘子軍從兩側夾道包抄出來,轟然圍攻沈曜。
沈曜手忙腳亂,靠着九州劍法,勉勉強強躲過幾招攻勢。
擎蒼亦被困在包圍圈之外,他騎着馬,想往前沖,可是那些姑娘們拼了命似的,一個勁兒砍他馬腿。他怕傷到馬就沒了逃命的活路,所以左躲右躲,一直沒有突破進去。
形勢越來越焦灼,沈曜按耐不住,隔着軍隊高聲問:“擎蒼,他們幾個在哪兒?現在怎麼樣了?”
守着這麼多娘子軍,擎蒼也不敢暴露己方的弱勢形式,隻能簡單說:“雕弓去雞鹿塞助滿月女俠了,我妹在北河搬救兵,太子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沈曜心裡一松,忽的心生一計,他一抖背後的包袱,包袱落地,石漣的雪淋淋的腦袋被他舉了起來。
縱然這些娘子軍經曆過專門的軍事訓練,可是見到石家二公子的人頭,她們還是吓了一跳,幾個拼殺在最前面的,都忍不住後退幾步。
沈曜趁熱打鐵,趕緊道:“石漣謀逆,已然被捕獲。漢人在中原根深蒂固,你們如果跟着他這樣錯下去,最後也是這樣的下場。”
為首的一個姑娘怒喝:“休得胡言!”
她說着揮刀向沈耀砍去,誰知沈耀一招書川撒澤,當即把她人頭砍落。
姑娘們又是一愕。
沈曜旋即道:“我知道你們是被石家控制了,這樣,此時改過自新,你們是新朝功臣。将來你們不論嫁誰,我都封你們一品诰命夫人,不用在外打仗,隻管最繁華的京城養尊處優。”
姑娘們面面相觑,半晌,竟真有人問:“沈曜太子,你如何能保證你實現諾言?”
沈曜一笑,反手扣動寶劍機關,劍柄裂成兩截,傳國玉玺從赫然從其中彈了出來。
姑娘們小聲驚呼。
沈曜俊眉一揚,直接把玉玺抛給了問話的那個姑娘:“奏章你來拟,玺印你來蓋,你們跟着我,不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姑娘臉色微紅,抱着玉玺,不住點頭。
沈曜昂首四顧:“你們呢?”
姑娘們放下武器,盈盈叩首:“聽從太子差遣!”
不遠處,擎蒼勒住馬兒,心裡莫名一陣酸澀,不由自主眨眼,竟流下一滴淚來。
他愣了一下,擦去眼淚,策馬趕到沈曜身前。
沈曜翻身上馬。
擎蒼清了清嗓,問:“石扶南在哪?”
一個姑娘答:“去了北河。”
擎蒼心裡又是一陣苦澀:“太子,我們得先去北河。”
“為什麼?”
擎蒼一邊禦馬,一邊小聲道:“石扶南這個人很危險,有她攪局,我妹未必能搬得出救兵來。沒有救兵,我們哪能破得了雞鹿塞的兩萬鐵騎?”
……
寒風呼嘯,一陣陣急促的鼓聲劃破寂靜夜空。
“大半夜的,管事的找我們又是何事?”
屯田軍戶們披上沾着土漬的棉衣,發着牢騷,到校場站好。
登聞鼓下,卻赫然站着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比登聞鼓矮了半截,不知為何,卻有向遠山一般高昂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