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你想殺我麼?”我看着他,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沙子繩索終于在此刻停止收縮,缺氧感仍然折磨着我,我将查克拉聚集在眼部,打算在時機合适時施展幻術将他一擊解決。
然而奇怪的是,他不知為何神情一滞,猛然收手,五指張開,沙子飛濺在四周,我感受到頸間的束縛消失,連忙調整呼吸,仍保持之前平靜的神色看着他。
他冷酷的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低着頭喃喃道:“心髒……很疼,為什麼?”
他突然伸手捂着左胸心髒的位置,擡眼直直看向我。風沙席卷,呼嘯着将所有聲響淹沒,我勉強看見他的嘴唇上下開合:“……為什麼……殺……疼……”
我沒聽清他究竟說的什麼,于是大聲問:“你說什麼?”
他沉默着不再開口,我等得有些不耐煩,還想再問,他忽然上前一步,說道:“……宇智波錦葵,留下來,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好啊。”
他愣住,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擡着頭就這麼呆呆地仰視我。
“你要回砂隐村嗎?”我問。
他眼神一瞬轉冷,搖頭。
“你父母不會擔心你麼?”我擡手結印,召喚出栗子,讓它替我傳信給其他人,讓他們放下心,先行趕路,而我會一直在後面跟着護衛。
“……他們恨我,隻想我死。”
我歎口氣:“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罷,你先跟着我走吧,我帶你去别的地方逛逛,散散心。”
他不說話,像是默認了。我率先向前走去,他果然跟了上來。
“我愛羅,你幾歲了?”為了緩解氣氛,我開始沒意義地寒暄。
“十歲。”
“十歲就這麼厲害,那等你以後長大了,肯定得是風影那種級别的人物。這麼說來,我現在認識你,就相當于認識未來的風影了呗?”我笑嘻嘻道。
“那是……父,親。”我愛羅在說到最後一個詞時語氣顯然有些僵硬,似乎是不太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而硬撐着說出來一樣。
“什麼?”
“他是風影。”我愛羅這次用的‘他’來指代,咬字正常了許多。我反應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我父親是風影。
“咳……”我戰術性咳嗽一聲,瞬間感覺頭疼:這下完了,想不到這孩子後台這麼硬。這要是讓風影知道我把他兒子帶走,這不得挑起砂隐和木葉的戰争啊?
哦,等等,我現在隻是木葉的叛忍,應該還不至于到那個地步……最多就是風影一怒之下給我下通緝令,甚至讓我變成和鼬一樣的S級叛忍。啧,這麼一想倒還挺刺激的哈。
“五年了啊……”我想起中忍考試的時候,不禁感歎。“我記得你那時候還沒有這麼,呃,這麼……”我一時詞窮,“這麼愛殺人……所以,為什麼呢?”
他沒回答我,反而問:“宇智波錦葵,你不會背叛我,不會想殺我,對吧?”
“不會。”我說,“你放心好了,隻要你不傷害我和我的同伴,我不會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