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也蠻有趣的,大家鬧鈴會有不一樣的吧?聽着也許沒那麼單調呢?”貼心不二上線了,并收獲大石感激的眼神一枚。微笑回應大石的同時,他不動聲色地向手冢投去眼神。嗯,不反對麼……
水原瞥向不二,暗自嘀咕着有不有趣不清楚,但勢必有一個人會很感興趣……
乾鏡片詭異的光一閃:“大石這個提議确實令人感興趣。”
一股惡寒齊齊湧上在座各位心頭,乾這司馬昭之心真是掩都不掩一下。
撇開這位别有用心的不提,河村想了想今早水原的起床氣,再仔細一想大石這提議,猶豫半晌也舉手同意。而眼見幾位前輩紛紛贊同,海堂也乖順地點了頭,并引來桃城的奚落。不過桃城這話一出反倒将矛頭對準了自己,并不想在大清早被持續的鈴聲轟炸的他急急忙忙向至今還沒表态的菊丸投去救急的呼喊。誰料菊丸捏着下巴思索一陣後雙掌合十向桃城抱歉,道是水原起床氣太可怕了,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好nya。這下孤立無援的桃城隻能歎口氣,舉起雙手同意了這個方案。
“我會去和田中部長溝通這件事的。”最後是手冢一錘定音。
而田中在大手一揮同意了這樁事情後又與當時在場的三年級米村有這樣一番對話——
“這下你總算放心了吧,米村?”
“啊?!不要搞得我很擔心水原那小子一樣!”
“我也沒說是誰啊~”
“田中你!就隻學了大和部長這一招是吧?”
“唉,有真的後輩能帶真好啊~哪兒像我,隻要演示一遍就都讓後輩學去了。”
“你那哪兒需要演示,手冢那是無師自通!”
“說來,你直升沒問題嗎?”
“……國文,拜托你了。”
結果,第二日晚上的睡前活動就變成了決定鬧鈴順序的抽鬼牌。被接到水原的合宿定期聯絡的堀井與池田誇贊為“曲線救旅館的枕頭。”。水原的注意力僅被手機的消息吸引了幾秒,便又轉回抽鬼牌中。而設置鬧鈴時,因為默認是最後一人,水原早早設置好了時間,至于鈴聲……他面對菊丸好奇的撺掇,揚起一個笑容并回以“敬請期待。”,用不着乾,在場所有人都一緻認為這個笑容有問題。
當然,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很快接力便開始了——
“6點整,我醒得早,會摁得快些。”
“那我6:01咯?”
“嗯。”
“6:03?我想多睡會兒。”
“沒問題。那我就6:06?”
……
不得不說,看着這和諧溫馨的場景,水原還是有所觸動的。他想了想自己那鈴聲,僅存的良心向他發出警告。但……又很想試一試啊……僅存的良心不出幾招就敗下陣來。
阿門,為翌日的衆網球部部員。
隻能說是果然如此,次日的晨跑變成了“譴責水原大會”,且滿場一緻,直接差出了水原設定鬧鈴的權力——
某人嘗試掙紮:“我也一樣聽啊!實在不行,那就吧《奉神禦詠歌》(注1)換成《Promise》(注2),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被集體駁回。
搞得米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小比崽子真的能融入這裡嗎?
如果說,第二天水原的起床氣隻是接了冷凍庫,那第三天水原那鬧鈴就是接了地府,誰會拿恐怖遊戲bgm作鬧鈴啊!?水原曰:“我。這種bgm多聽聽玩遊戲時就免疫了。”
水原鬧鈴一響,那真是……如他本人所說——“透心涼,心飛揚。”。海堂首先奪門而出,褲子都沒來得及換;河村、菊丸、桃城抱成一團瑟瑟發抖;不二少見的一瞬開眼;大石在包裡翻找着小芥子(注3),打算來個“以魔法打敗魔法”;乾險些沒戴上他那眼鏡;手冢看起來沒啥事,實際泡梅子茶時忘放了梅子。這個狼狽的早晨唯一的、對二年級限定的好消息是,水原對他們的稱呼終于把“君”去掉了。當然,惡有惡報,水原在第三天的訓練中慘遭所有人的圍攻,真是訓到最後訓成了僵屍。對于如此慘痛的教訓,被釘在棺材裡的水原君在墓裡嘗試用腐朽的聲帶喊出:“錯了,真的錯了,但下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