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到來并沒有影響水原他們回家路上的嬉鬧,不如說,因為北的到來,歡聲笑語更多了。相信青學的小夥伴們一定沒有見過故意耍寶的水原,但今天有三位小夥伴有幸見到了!這多虧北本色出演的吐槽役。
“雖然平時有懷疑過,原來他真的會故意犯蠢nya。”同班的菊丸英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原來水原還有這種……愛好。”乾他看不懂,但他表示大受震撼。
而某笑點清奇且低的不二同學,已經笑得樂不可支了。
大約這裡的三名青學小夥伴就是在這時對“關西人”有了奇怪的刻闆印象,以至于之後見着四天寶寺就沒有太大波動了。當然,該笑還是會笑。
陪着水原回家後北本想向他們告辭,不想被水原葵幾番熱情相邀,他拗不過水原葵,終是決定留宿一夜。在神奈川賓館的稻荷崎衆得知北的請假後表示震驚——北前輩居然會有突變計劃的一天!
吃完飯後水原和北就一起回了房間。水原關上門後徑直往床跑去。北一進門就瞧見了那顆被冷落在牆角的排球,上面應該還有層薄薄的灰。他走過去撿起排球,轉身望向已經躺倒在床的水原,“玩嗎?”如同他們以前的每個暑假一樣,以簡單的接球進行消食。
水原扯過床頭的枕頭攬在懷裡,他聞言擡起身來,目光從北的臉一寸寸、慢吞吞挪到北手中的球上。他嘴唇翕動,卻不發一聲。良久,他搖搖頭,“不。”
而北好似對水原的否決早有預料。水原話音甫落他就一個箭步走到寫字台前從書本堆疊的縫隙間抽出一包濕巾紙,取了張濕巾,坐到椅子上抱球擦拭起來。
水原緩緩側過身去,注視着北的背影。他揉搓着懷中的枕頭,可憐那枕頭被折騰得或擠成一團或擰成麻繩,悉索之聲不絕于耳。
終于,他按耐不住似地出聲詢問:“你不問我緣由嗎?”
北聽着背後的動靜終于從布料摩擦之聲變成人的話語,他不由會心地暗笑起來。他腳一使力,旋轉椅轉到水原的正面,“問這些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知道原因後,我既不能改變你既有的決定,也無法幫助你什麼。這是你的煩惱和疑惑,也隻有你自己能解決,他人的意見于你而言總是會有些不服氣的。”他停頓一下,話鋒一轉,“但如果坦白能讓你舒服些,我很樂意詢問理由。”
水原額角挂着滴冷汗,他自暴自棄似地放開枕頭,坐起身、轉頭看向北:“……信介,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北挑起眉頭:“我隻是個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比方說,明天比賽的比分我就不知道。”
“呃……我是不會吐槽的哦。”水原半捂着臉,這該死的漫才精神竟在這種時候發作。
“所以。”北凝視着水原,溫和的棕眸一瞬不瞬,“為什麼不願意和我玩排球?”
水原眨眨眼,蓦地用雙手掩了整張臉,挺起身子,“咚、融化了~”
“‘細緻過頭到沒人懂模仿大賽’還是miku兩個梗選一個玩吧,悠也。”北對水原“全都要”的做法不甚苟同。
“嘭”的一聲,水原直挺挺砸進床鋪,翻了個身,俯卧在床。半晌,他側過腦袋,壓出半邊臉頰的肉,盯着北手中的排球怔怔出神:“……因為覺得很别扭。”
北等了半刻,不見水原繼續,就從善如流地問起來:“别扭?”
水原瞥了眼北,哼哼唧唧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聽起來是口不擇言的話:“信介是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