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水原借着下午可能會下暴雨的借口鴿了乾和米村的網球周常任務,又以“不喜歡養成”的理由回絕了菊丸的網遊邀請。空出的一大票時間當然是獻給他屯了有段時間的七月新番的啦!隻不過……
“呀,看到你們兄友弟恭的樣子真是不錯。”水原說完這句話像是忍耐什麼般停頓了一會兒。隻是當他聽到不二周助又一次把不二裕太逗得炸毛後他磨着牙一字一頓道:“但是為什麼會在我家上演這出兄弟情深呢?”是呢,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房間會多出兩個奇怪的人呢?
不二裕太自然是矢口否認,“才沒那回事!老哥你适可而止啊啊啊!”
而哥哥的不二周助說出的話就有種十分不符合他兄長的身份的撒嬌賣萌成分在:“裕太,難道不想和我玩嗎?”他又話頭一轉,對向水原,“難道水原忍心在這個天氣下把我們趕出去?”說完,關上的窗戶十分配合地被滂沱風雨弄出幾聲“哐哐”的悶響。
室内空氣似乎凝滞了一瞬。
水原拖動進度條返回剛剛因為噪音沒聽清的片段,努力抑制自己想鬼哭狼嚎着讓裕太治治他那白癡哥哥的心。那是徒勞的舉動,說到底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還得靠自己。他繃着臉,面無表情地以問駁問:“不二君難不成連一個街口都要走個十分鐘?”
雷聲滾滾。
水原再一次拖動進度條,“而且不二君,你明明知道我在問為什麼你會突然想起送蛋糕給我。”
天知道他好不容易說服米村前輩别在那悶熱得和蒸籠一樣的天氣下揮灑青春,打算好好補番、安安穩穩度過一天,母親就上樓找他,以半是看戲半是欣慰口吻地說有客人來找他時他是不是真的心肺停止了一瞬。送蛋糕誰不行?由美子姐姐,還有不二阿姨,不都可以?他看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弟控來宣示主權的!
不二周助輕笑一聲,“那當然是感謝你對裕太的照顧啊~”他想到自己的确是揣了某種别樣心思從母親手中接過蛋糕,頓了頓,強調起這句話的可信度,“真的。”
吃醋是真,可感激難道還會是假的?那幾張被馬賽克抹去ID與頭像的截圖讓他恍然驚覺——裕太是裕太,他有他自己的交際圈。這個他一直都懂、但并未實際感受過的事實。
風雨又滂上窗戶,掩去不二裕太不滿于不二周助又把他當小孩子看的嘟囔。
水原把pad放倒,徹底放棄了在這暴雨時用公放補番的想法。他滾下床,落到不二裕太旁邊空着的地上,“那玩遊戲不?”
“水原君這是害羞了?”不二周助喉頭又滾出一聲笑來,卻與方才的意味大不相同,這次來得更為促狹。
水原見裕太已經點頭就起身去拿手柄,他瞥了眼不二周助,模棱兩可道:“也許?”他摸出兩個手柄與方向盤,“不二君真幼稚。”
“這或許彼此彼此吧。”不二周助掃了眼水原手中拿着的手柄,意味深長道。
猜拳輸了的不二裕太隻能在一邊抱着水原新買的、初音未來的fufu抱枕看他哥哥和他前輩玩馬裡奧賽車,暗暗嘀咕着怎麼感覺火藥味那麼濃,錯覺嗎?說起來他好像記得前輩家客廳的電視機旁應該也還有兩支Wii的手柄,瞧着邊丢香蕉皮邊放垃圾話的水原,裕太也隻把水原沒有下樓去拿手柄歸結為水原懶癌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