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遊戲展結束了,水原又返回到一成不變的日常中……嗎?
先别急着上升到“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這種哲學問題,一成不變的日常是隻有社畜才能享受到的地球ol高等級模式,和國中生可不怎麼沾邊。像國中生,尤其是日本地區的,大都享受着十分傳奇、波瀾壯闊的生活。比如,在認數碼獸為小弟後開始拯救世界,亦或是章魚老師從天而降的拯救世界之旅,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盡管目前打個網球好像約莫大概不會死人,更談不上世界量級,但備戰前的部活已經足夠精彩,起碼不會讓水原感到無聊。
“乾——”最後一個音節被水原特意拉長,乾聞聲望去便見水原一臉……生無可戀地站在他面前,“快用你那無敵的數據想想辦法。”
并不明白水原意思的乾微微歪過腦袋,“是指?”
“那個加訓白癡啊!”陰陽頓挫又氣急敗壞的聲音,半晌,陰陽怪氣的話随着眼刀朝某個又不請自來的口子傾瀉,“……喂,米村前輩,您不是忙着升學嗎,怎麼總有閑心到網球場觀光?”
乾瞟了眼鐵絲網外的米村,沒有去管這茬事,轉而遙遙望向在草坪上喘着氣在做伏地登山跑的海堂。他推了推眼鏡,暗想這種事果然是不可避免啊,一直努力認真的海堂和半吊子覺悟的水原在這種地方肯定會出現溝通問題。這點水原應該是心知肚明,倒不如說,在他看來水原就是沖着這點選擇了海堂做搭檔。既然如此……幫他一把吧,反正會收獲有趣的數據。
乾心中這般一錘定音,便打斷了還在對米村施法的水原,“那你想幹什麼?”
“哈啊?”銳利的眼刀換了個對象戳,“那個、那個笨蛋!他是不會休息的嗎?今天午休的對拉、昨天夜跑、前天陣型練習,我都陪着他一起自主練習。就算明天就是大賽了也不是這麼鍛煉的吧?拜托了乾,讓他停一下吧。”說完繼續對某個死皮賴臉的前輩持續輸出。
路過的桃城:“想讓蝮蛇這樣罷休,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乾則新奇地掃視着海堂與水原,居然……那個水原和那個海堂,居然是水原被帶着走?最近他自己在備戰聯合田徑的耐力跑,沒怎麼關注這倆,居然有這種事?
“因為水原是前輩nya~”看熱鬧的菊丸當然不會錯失那個暴君失勢的任何瞬間,急忙上去落井下石。
不二雙手背在背後,拎着球拍路過,并留下一語:“好像一般隻要海堂真心的懇求是不會回絕的。”
“是啊是啊,昨天海堂也隻是叫了幾聲‘水原前輩’,他就自願留下訓練了。”菊丸點頭如搗蒜,蓦地,好像想起什麼般,“明明合宿的時候還死不加練nya……”
“……也許,是最近才覺醒的前輩屬性?”不二點着下颚揣測着,和菊丸一唱一和的。
“真好啊,我也相當後輩,水原前輩~”好不容易逮到的破綻,當然得狠狠禍禍。
水原龇着牙瞪着眼,“那邊兩個,我聽到了!”在米村走後,他終于有空整治一下這兩個當面說他小話的家夥。
兩隻看熱鬧的立刻進行了一個球場急急而奔。
“那你自己提出不就行了?”了解了前因後果的乾十分得……一頭霧水。
水原聞言立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地蹲在原地。半刻後,乾似乎聽見了水原深呼吸的聲音。而後水原倏地站起身來,話語卻是吞吞吐吐,音調近乎于嚅嗫,“我自己的話……态度可能蠻火大的,所以……嗯……幫、幫我做個傳話筒?”頓了頓,再開口時他的眼已經直視着乾,口吻也恢複了平常,“你看這樣行嗎?”
“我可以吐槽你後面語氣和前半句大相徑庭嗎?”乾憋笑着答應了。原來水原在這種時候會感到害羞麼,真是好數據。
“不行。”
“那我可以——”
“不行。”
雖說乾是沒法得知,但上帝視角的屏幕前的你卻可以得知,水原是如何從“不會讓球砸到人”淪落到現在的窘境的。事情發生在上周三,也就是周末合宿結束後的第三天,水原和裕太一起逛tgs的四天前。
部活結束後菊丸扯着水原急吼拉吼地跑去最近的“小七”,看看最新上市的草莓味牙膏還有沒有貨。被拉着的水原在路上發表以下言論:“這是第幾隻草莓味牙膏了?這麼喜歡草莓香精為什麼不直接去買香精?”
期待着新口味的菊丸大人十分寬容,隻是回了一句“高高在上的暴君是不會懂的。”而已。
到便利店後沒有什麼購物欲的水原也隻是跟着菊丸在貨架前穿梭。就在這時,來了一通電話,一通會影響到他接下來的生活的電話。
很稀奇啊,看着來電顯示的水原按下接聽鍵,“老爸,發生什麼事了?”
而在水原通話中,菊丸已經完成了“搜尋貨架”、“搜尋無果,求助店員”、“獲得店員從倉庫拿來的牙膏”這三個步驟,接下來就是去收銀台付錢了。正當他欲向水原分享分享“以為沒戲了沒想到還有貨”的happy,卻在聽到水原的通話内容的瞬間變了臉色。
“那個,水原君,呃,你在和誰打電話?”菊丸咽了咽口水,繃緊聲音。那什麼,剛剛,那是吵架吧?絕對是吵架吧?!是誰?是誰能讓水原使出等級十的毒舌技能?而且,好像還吵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