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是網球部一幹人決定團建的日子。水原就算心裡八百個不願意,低頭就看見窗外不二那張笑臉與自家不省心母親“青春無限好”的笑容,還是收拾收拾出門了。
咳,這個出門打球,總比接受母親的取材盤問好一點。
但是路上水原不免朝不二抱怨是故意這麼早堵他的吧?可惜被不二四倆撥千斤的顧左右言它躲過去了。
“不二!水原!”活力四射得給人以安全感的菊丸大幅度向走來的兩人揮着手。
并肩而行的兩人因其中一人步子的加快分了開來:“早上好,英二。”
“所以為什麼要特意去其他體育館打排球?”水原終于把憋了快一周的槽點吐出來,“說到底,慶祝這種事通常不應該去吃一頓嗎?再不濟打打台球、保齡這種平常在學校不常摸到的項目啊!”
“那種小事就不要在意啦。”米村拍了拍水原的肩,“出來玩就不要想這麼多啦~”
水原歪過身子,讓米村的手落空,“前輩您真是相當空閑呢,已經連續兩個周末都能出來玩。”這家夥絕對是屬金毛的吧?怎麼記好不記仇啊?周一下午恨不得把他給吃了,周三就欣然答應他這次團建。
等大石夾在桃城和海堂中間半拉半勸地擠到排球館門口,一幹人等算是集合成功。
這個排球館就是水原轉學初常去的那個場館,裡面一共有六塊排球場。今天是周末,人相較于平常算多的。青學這一大幫子人肯定得找人拼場地。作為在場唯一一名三年級,米村扛起前輩的大旗就跑去和還沒開打的一夥人打商量。而進到場館裡拍拍站的其他網球部人也沒閑着,迅速開始抽簽決定誰可以優先打上球。
就在這時——
“喲喲喲,這不是那誰嗎?”
“那誰是誰啊,梶尾?”
“那個啊,以為有多厲害結果比到一半就被換下去做冷闆凳的那個!”
“噢噢,是那個天才吧?”
“就他那樣還是天才?”
“中途換下去再也沒上來過的天才~”
“啊,冷闆凳的天才!”
大約是過于露骨的奚落,菊丸拉了拉水原,附耳,“水原,他們在說你嗎?你認識那些讨厭的家夥嗎?”
彎着腰的水原目光掃向聚到一塊兒說他閑話的三人,沉吟半晌,“不認識。”
隻是,在他和菊丸咬耳朵時,某位熱心前輩聽見那些閑話已經坐不住上前理論去了,“那邊的,你們找我的後輩有什麼事嗎?”
聚在一起的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狐疑的眼神,為首的那個站出來,“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哪所學校?”
“青學,怎麼了?”老實人的有問必答的屬性發揮了作用。
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爆笑聲。
“前輩,咱們的排球部是連都大會都出不了線的垃圾學校。”看不下這一波對牛彈琴,水原适時出聲提示,免得某個熱血前輩一下子紅溫使得今天的happy排球旅泡湯。
“哈啊??!!”
沒在意網球部的大家夥炸開鍋的模樣,水原撥開與他勾肩搭背的菊丸的手,站定到找茬的那三人面前,“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走吧,别站着場地不打球。”
“哈哈哈……”反而譏笑更顯眼了,都惹來其他幾塊場地的人的矚目,“我說這次都大會怎麼沒你影子,原來是逃到别的部去了啊。”
水原趕忙拉住一臉“和善”的米村往前沖,審視着挑釁的那三人,狐疑道:“你們……當中有姓佐佐木的嗎?”見那三人三臉懵逼,他挑了挑眉,“我還以為這種踢到硬闆子的炮灰樣子的角色都被佐佐木一家承包了。”語氣平平淡淡的,倒好似在陳述什麼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