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一下鼻子,盯着鞋櫃裡那堆鞋子的擺放,若有所思。看碼數,這雙鞋應該是死者的。
“你是?”身後一個年輕的警官問,他剛從房間裡排查出來,還未得知許諾的身份。
許諾站起來,倆人身高差不多,在這些小的空間裡瞬間形成對峙之勢。
“案發現場不能亂闖,你不知道嗎?”
“别動,”許諾對着那個年輕警察高喝道。
小警察似乎被那股氣勢吓到,他身體不覺抽了一下,立正站好。
這時候宋局剛好進來,看到這一幕。
宋局:“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
小警察反應過來,他扭過頭去,問:“宋局,她是誰?”
宋局:“來,大家都出來。”
随後從房間裡又走出來兩個人,一個女孩穿着白大褂,是法醫,另一個帶着厚重的眼睛,看那度數,不輕,摘下眼鏡,估計連罪犯在哪都看不清。
“來介紹一下,”宋局指向許諾,“這位是許諾,今後三隊的隊長。”
接着他又介紹:“這位是楊法醫,這位是王大宸,這位……”
他上下掃了那個僵硬站着的年輕警察,歎了口氣:“這位叫陳濂,都是三組的成員。”
“這個案子就由你們三組負責……” 宋局字字珠玑铿锵有力,幾個小年輕的熱血很快就被宋局激起來,默默發誓一定要将真兇繩之以法。
當然,除了許諾,她的熱血,早在那幾年就被磨光了。
宋局出去之後,許諾跟了上去,她叫住宋局。
宋局問:“怎麼了,許諾,還有别的事嗎?”
許諾:“宋局,我,我恐怕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許諾,我知道,這些年,你很難,可是,人總要向前看,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宋局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許諾沉了一口氣,說:“宋局我不是這個意思,找到兇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宋局往裡面看了一眼,他好像領會到了許諾的意思,笑道:“他們會幫到你的。”
說完這一句話,宋局便離開了,許諾站在原地許久,這些人真的能幫到她嗎?法醫她或許還需要,可是另外兩個人,她搖搖頭,回到案發現場。
“許隊,”陳濂迎上來,他撓撓頭笑道,“原來你就是許隊,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偶像。”
這話一出口,楊法醫和王大宸都詫異的看着他,就連許諾也扭過頭來,看來他一眼。
他覺得大家的神色不太對,瞬間反應過來,改口道:“說錯了,你是我的偶像。”
許諾沒工夫和他們閑聊,繼續掃視着屋子裡的一切,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點。
“這裡我都檢查過了,現場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指紋,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連死者的頭發都沒有發現一根。”楊法醫把她探查到的細節毫無保留說出來。
“是很幹淨,幹淨到令人匪夷所思,”許諾伸出雙指,擦了一下桌上放台燈的位置,這個台燈體積不小,不像是會經常移動,而且,死者應該不是能夠打掃得如此細節的人,很顯然,這是兇手打掃的。
許諾接下來進了死者的房間,那裡也一樣,非常整潔,什麼也找不到。
再次回到客廳,她盯着那個用血制成的圖案,還有那些白線的位置,或許,這就是破案的關鍵,為今之計,隻有解讀出這個圖案的含義。
“你叫王大宸,”許諾對着一臉呆像的王大宸說,“你有什麼辦法能找到這個圖案的信息嗎?”
既然宋局說他們能幫到她,就暫且相信宋局吧!
“嗯,”王大宸點點頭,“給我點時間。”
許諾:“你隻有五分鐘。”
許諾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陳濂,他剛才還差點踩到血迹,破壞現場是大忌,真不知道宋局為什麼要給她安排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讓這樣的人來刑警隊,他的安全又有誰能保證,畢竟這裡不是過家家。
“找到了。”随着王大宸的一聲驚呼,楊法醫和陳濂都往那裡跑去,隻有許諾平靜的站在原地。
“這是一個陣法,據說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隻要找到九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就能夠令人起死回生。”
王大宸一邊念着資料上的詞條,許諾一邊思考着。
許諾站到落地窗前,俯視着樓下的一切,而她身邊站着一個血淋淋蓬頭垢面的女人,那人學着許諾的一舉一動,但這個屋子裡的人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