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在手,劫匪一行六人,加上許諾和顧菁言同坐在一輛面包車上,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他們瘋狂穿梭在下班的車流中,朝城外開去。
警車在後面窮追不舍,老大把槍頂在顧菁言腦袋上,對許諾說:“讓你們的人停下,否則,我就先蹦了她。”
許諾:“那也得我能跟他們交流才行。”
大新一臉真誠:“爸,好像是這樣的。”
“閉嘴,”老大對大新吼道,“他奶奶的。”他把頭伸出窗外,對後面的警車打了一槍。正好打中玻璃。
他們的車漸漸和警車拉開了距離,出城之後,車就開向了鄉下的二級路。
拿手槍頂着許諾後腦勺的劫匪問:“大哥,他們要怎麼處理。”
老大愣了他一眼,他繼續說:“大哥,能把人交給我嗎?”
老大:“你他娘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嗎?我們是劫匪,是幹大事的,别整天想着那點污糟的事。”
“你們這麼逃下去,不是辦法,你們的車牌已經被洩露了,警察肯定已經通知沿路派車所,在前面設置了關卡。”許諾道。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那把手槍狠狠戳着許諾的腦袋。
老大擡手示意許諾身後的人,說:“她說得有道理。”
車開到一片幹枯的玉米地時,停下了,劫匪把倆人壓下車,由老劉把車開到别的地方,再來找他們彙合。
後面的警車裡,大辰手上的平闆電腦,屏幕上那顆紅點停止了高速運動。
“他們停下了。”
許諾和顧菁言手被尼龍紮帶綁在身後,他們依然被人用槍頂着腦袋,才往玉米地裡走了沒多久,許諾和顧菁言對視一眼,他們同時掙脫了手上的束縛,一齊轉身奪下那唯二的兩把槍,再一個回旋踢把那兩個人踢倒在地。
局勢來了個大轉換,現在是許諾和顧菁言手拿着槍,指着那幾人,那五個人立刻舉手抱頭。
“你們倆都是警察。”大哥不甘問道。
“警察,那是什麼東西,姑奶奶是死神,專門來勾你們的魂魄。”顧菁言把手槍放下,琢磨了一會兒,說,“這槍不如我的好看。”
“啊!”
顧菁言叫了一聲,許諾回過頭,見顧菁言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我臉怎麼辣辣辣的,我是不是毀容了。”
許諾無奈道:“是被玉米葉劃到了而已,别一驚一乍的。”
就在倆人說話時,劫匪已經在盤算該怎麼翻盤,大哥用眼神示意中間的那個劫匪,她是個女孩,雖然不到一米六,但卻是個打手。
她一躍而起,一腳踢掉許諾手上的手槍,再來一腳朝許諾胸口上踢去,許諾用雙手擋住了,不過那股力量讓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老大趁機撿起地上的霧霾槍,和顧菁言兩相對峙。
同時地上的那幾個人一躍而起,朝許諾去,許諾一個人對付三個人,隻有老大的兒子大新在一邊觀戰。
顧菁言當然是不把這幾個劫匪放在眼裡,畢竟隻要她想,隻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讓他們就範,但許諾偏偏不讓,那她便按照許諾的方法來解決,就算不能,關鍵時刻她再出手也來得及。
沒多久,那邊的戰鬥便結束了,許諾拍拍手,那堆人倒了一地,剛才是許諾太過掉以輕心,沒想到他們之中還有能打的人。
此時警笛聲響起,顧菁言不屑看了老大一眼:“我勸你還是放下槍吧!你們跑不掉。”
可是那個人并沒有恐懼,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壞笑,因為顧菁言身後的大新正緩緩擡起手上的槍,雖然手一直在顫抖,但的确是對準了顧菁言的後背。
“顧菁言,讓開。”許諾對她喊道。
顧菁言回頭看向許諾,隻見她像閃電一般朝她撲過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過後,顧菁言覺得她背後一熱,那溫度來自許諾的體溫。
“不是讓你閃開嗎?”子彈打在許諾的左肩上,她整個人靠在顧菁言身上,疼痛讓她連說話都有些難。
“許諾,許諾,”顧菁言扔掉手槍,反手把手心覆在許諾的臉上,她的臉頰是冰涼的。
“小心,”許諾再次開口。
此時老大正在顧菁言身後,得意的擡起那把霧霾槍。
霧霾槍的槍聲比手槍更沉悶些,顧菁言沒有理會許諾的提醒,她緩緩回過頭,那顆子彈懸浮在空中,就仿佛一堵氣牆。
這一幕把開槍的老大吓得扔掉了手上的霧霾槍,他臉色發白,身體發軟,想要逃走,腳卻挪不開步子。
顧菁言一個轉身,把趴在她後背的許諾攬在懷裡,她們互相擁攬着。
顧菁言雙眼閃過一抹冰冷的藍光,頓時風聲四起,她肩上那塊淡紫色的紗布随風飛起,露出那豔麗的玫瑰和充滿淤青的肩膀。她隻是擡起手臂,老大便騰空而起,慢慢向她移動而來。
顧菁言抓着老大脖子,許諾仿佛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許諾:“顧菁言,放開他,放手。”
顧菁言似入魔一般,道:“不放,我要他死。”
“不行,放手,不可以殺人,”許諾用盡最後的力氣吐出最後幾個字,“言言,不要,”之後就昏了過去。
聽到這兩個字,顧菁言如夢初醒,她手上力量一松,那個人倒在地上,捂住脖子劇烈咳嗽。而他的兒子大新一開始是被自己開槍吓到,之後又被顧菁言吓到,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